吴承勇坚持着继续用力,终于站起来,众人立刻不约而同得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谢谢大家!哈哈!”吴承勇一只手还扶着桌面,另一只手举起来向大家致意。
吴承勇最主要是为了华真真,他还牢牢记得自己对华真真暗自许下的心愿,要生生世世有能力去守护她,不要让她受人摆布,受一点伤害。
徐元朗却还躺在桌子上,黑子捶他一拳,笑道:“人家吴承勇是被摔倒得,现在都站起来了。你被吓晕的,根本没受一点皮肉之苦,咋还赖在这里不起来呢?”
“怎么没有怎么没有?”徐元朗强词夺理,指指右胳膊上的一块擦伤,说,“这不是皮肉之苦吗?我皮娇肉嫩得,哪能和老兵比较?”
“行,那你就在这里躺着吧,最好吃饭的时候也别起来。放心,这里每一个人会喂你的。”黑子冷笑一声,不管他了。
徐元朗做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看着大家讥笑的目光,又看看吴承勇坚强的眼神,心里过意不去了,便克服发懒的心,好歹起来了。在地上走两步,发现没事,高兴得咧开大嘴哈哈笑起来。
“你看,这不是很好嘛!”王记言对他笑道,“凡事啊就得大胆尝试,做了就知道了,不可怕,只要心够坚强,都能成功。”
众人点点头,徐元朗也哈哈笑着表示肯定。
“好了,我说句话。我看这怪兽不会轻易放弃咱们这一顿大餐,可是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我们需要趁着这个时机好好考虑下怎么对付它!”吴承勇摆摆手,示意大家注意,口气严峻得说。
大家点点头,王记言忽然哈哈笑起来。
“你干嘛?发癔症啊?”黑子笑着说。
“不是,我有个好办法。”王记言笑着说。
“那赶紧说啊,傻笑啥?”吴承勇也笑起来。
“咱们不如拿徐元朗当鱼饵,弄一个陷阱,然后把这家伙抓起来,那一身肉,够咱们吃好几个星期了。”王记言说着转头去看徐元朗,笑得更厉害了。
“好嘛,这是拿我当小蚯蚓啊?”徐元朗冷笑一声,摇着头说,“这可不行。万一你们实力不够,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不就成蚀的那把米了?不要不要,吴承勇都差点让那家伙弄死,我不相信你们能成。”
“你看,又不自信了吧?”王记言指指徐元朗笑道,“刚才的事情你这么快就忘了?”
“你看,吴司令这么牛掰的人物,都差点被它弄死,你们怎么能让我相信?”徐元朗继续摇头摆手,口气沮丧得说,“也不知道经过这么一劫,吴司令多久能恢复战斗力,到时候陷阱不奏效,还是要人力去战斗,你们这些歪瓜裂枣,我看都不行。我只能被牺牲掉,不要不要,我城里还有一栋大别墅,好几套房子呢,我还有美好灿烂的人生等着我呢,不能死在这个荒岛上。”
王记言想想,他的话也可以理解,毕竟如果要让王记言来做鱼饵,他也不愿意,他也有好大的产业要享受呢。
黑子冷笑一声,说:“你们这些资产阶级啊,就是心思全在财产上,为财富所负累,反倒不如我这种穷光蛋潇洒。你们也不想想,如果我们不尽快把这怪兽搞定,哪天它趁着月黑风高,把咱们一个一个得挨个吃了,还有什么大房子灿烂人生等着你们?”
众人一听这话也对,一群人一起摇头,脸色都沮丧起来。
吴承勇的执拗脾气上来了,硬气得说:“都别这样啊,咱们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见识过多少可怕的怪兽了,还能被这么一只长虫难倒?我看王记言的话不是没道理,要不我来做鱼饵,反正我也受伤了,正面作战不能产生最好的效果,倒不如铤而走险,万一能出奇制胜,也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贡献了。如果做了牺牲品,希望大家能看在我们多日的情分上,爆发战斗力,把这东西弄死!然后希望大家替我照顾好华真真。”
吴承勇说到最后,口气也有些悲伤,华真真“眭”得大哭起来,抱着吴承勇的肩膀颤抖着啜泣。
众人本来受到吴承勇的硬气感染,有些振奋,听吴承勇说到最后,都更加感伤,心想他这话跟没说也没两样。
林梅一直不说话,这时候开口了:“我觉得吴承勇的话可行。”
“你真要吴承勇为了我们拿命去冒险吗?”华真真转过头来看林梅,泪眼婆娑得说。
“不然呢?”林梅一摊手,口气半是无奈半是赌气,说,“在这里等死吗?等到怪兽恢复好了,一个一个得把我们都吃了?”
“咱们非得在王记言这个办法上耗费脑细胞吗?”黑子不服气得说,鼓着嘴瞪着眼,一副小混混常见的愣头青的感觉,气冲冲得说,“每人拿好自己的枪,看见这东西就一起猛扫,我不信打不死它!”
“你看到了,这东西表面上有一层鱗甲,咱们的子弹奈何不了它。”吴承勇说,“这家伙的弱点就在眼睛上,只有从那里入手,才能杀出一条血路。”
“这次你弄瞎了它,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东西的天敌,趁着它眼瞎弄死它,咱们就省事了。”黑子对吴承勇说。
“自然状态下当然会有,但这个东西在此时此刻出现,估计是神秘人在背后指使的,那么他就不会让怪兽的天敌趁机弄死它,反而会给它疗伤,起码给它时间自我疗伤。”吴承勇冷冷得说,目光凌厉可怕。
同学们觉得好恨,心想这个神秘人怎么这么坏,老是给大家出难题。
“那个女作家会不会有办法?我看她睿智得很呢。”华真真已经不哭了,拿着一块餐巾纸擦着眼泪,眨巴着眼睛若有所思得说。
“哎,我看这是个办法。去问问她吧。”黑子笑道。
“嗯,我想起码她能告诉我们这是个什么东西,到时候咱们对症下药,就好办许多。”林梅说,目光里有了更多的希望。
吴承勇点点头,笑道:“好,那华真真你扶着我,我们一起去问问。”
华真真点头答应,扶着吴承勇去找齐沐歌。
一会儿两个人到了齐沐歌的房前,按响门铃,齐沐歌走出来。
现在她穿着一条花格子睡裙,脚在裙摆里若隐若现,一头秀发刚洗过,黑亮飘逸得散在脑后,眉目晶亮,红唇如新鲜櫻桃一般,整个人美极了。
吴承勇和华真真在她一开门的时候,就沐浴在一股子铺天盖地的洗发水的香味里,看着面前油画美人一样的齐沐歌,一起愣在那里说不话来。
“呵呵。”齐沐歌看两个人傻愣愣得张大嘴巴看着她,觉得他们好可爱,微微笑起来。雪白的牙齿便在红唇间显现,像是红色河流中露出一块白色的石头,又像两株红梅摇动,显现出其中藏匿的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