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漂亮的电影放映厅出现在众人面前。地上铺着鲜红的地毯,十几排紫色的座位整齐上升,一个宽大的银幕在座位前方,墙壁是黑色的,几十盏灯现在亮着,将屋子里照耀得如同白日。四角都有大音箱,看来可以完美呈现立体式声响。
“好棒呀!”大家纷纷走上前去,坐到椅子上,回味起在城市里看电影的际遇,笑个不停。
“请问客人们想要看什么类型的影片呢?”黑子笑着对大家说。
“来一部爱情片吧!”“我要看惊悚片!”“在岛上这么些日子,还没惊悚够啊?我要看科幻片!”
众人七嘴八舌,说得很热闹。
“众口难调啊,我就随机放一部好了。”黑子说完,转身离开。
黑子走了一会儿,灯全灭了,大家看到焚幕上开始放电影,音响设备十分棒,和都市里的影院不分伯
大家安心得看起来。这时候黑子回来了,招呼吴承勇出去,一会儿两个人带着爆米花和冰镇饮料回来,一个人送一套。
吴承勇坐到华真真旁边,感受着这种美好的气氛,心都醉了。
这是一部爱情片,讲述古代的塞拉利昂伯爵爱上了一位美丽的少女,可是少女是外国间谍,接近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杀他。塞拉利昂伯爵后来知道了这件事,并不灰心,发誓要用自己的爱去感化她。最终,少女还是刺杀了伯爵,伯爵倒在血泊里,他的血在地上流成一个心的形状,伯爵在血泊中凝望着少女,说出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句话:“亲爱的,我永远爱你!”少女痛哭不已,电影便在这个时候结束了。
电影结束了,同学们却不忍离去,一边坐在位子上讨论剧情,一边体味电影院的气氛。
“好凄惨!”华真真一边吃爆米花一边说,刚才为了不产生异音,她一颗爆米花也没吃,这时候开始大吃起来。边吃边眨巴着眼睛得看着吴承勇,口气悲戚得说。
“是挺凄惨的!”吴承勇一边喝饮料一边点点头,“如果我是编剧,我就要让女主被男主感化,两个人抛弃所谓的任务和富贵,跑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小岛上过幸福的生活。”
“你是要把你自己代入进去吗?”华真真嬉笑着拍他一下,说,“还‘没有人烟的小岛”是指荒岛
吗?”
“不可以吗?”吴承勇笑着喝着饮料,嘴上沾染着饮料,笑容显得没心没肺,“你就是我的外国少女,我就是帅气英俊的叽里咕噜伯爵先生,我想我的深沉的爱足以感化整个宇宙,何况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孩子
了。”
“哈哈,叽里咕噜伯爵,你这个名字够霸道,可以涵盖世界各国的语言,我喜欢!”华真真笑得很欢,边笑边指着吴承勇说。
“如果我是编剧啊,我就要让少女自杀,死在伯爵身边,鲜血汇成两颗心,最好还在中间穿一支箭。”王记言坐在两个人后面,一直笑着边吃边看他们秀恩爱,这时候忍不住插嘴了。
“是你的风格,漠视生命。”吴承勇转头笑着看他,揶揄得说。
“这才是让人刻骨铭心的爱情。到时候一曲悲怆的小提琴曲响起,红色大幕徐徐拉上,观众必然会哭得歇斯底里。现在这种结局,只能说给观众留下充分的想象空间,可是不够美也不够悲,可以认为是烂尾。”王记言继续笑说。
“照你这么说的话,所有的影视作品都算烂尾了。”华真真冷笑一声,转头看王记言说,“一起死就算结尾了?我看还可以继续。男主的父母看到这个情景后痛苦不已,为了弥合丧子之痛,决定再生一个。而女主的父母知道女儿的死讯,也伤心不已,同样决定再生一个。多年后,两个青年人又相遇了,神奇的是他们和自己的哥哥姐姐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同样相爱了。可是此时,男女双方都知道过去。”
“然后呢?”华真真说到这儿就开始吃爆米花,惹得王记言亟亟得问。
“然后啊?”华真真坏坏得笑起来,看着王记言说,“然后电影结束了。”
“你真的够坏的!”王记言笑说,挑一下华真真的马尾辫。
“好啦,我的爆米花吃光了,我们回去吧!”华真真不管王记言,拉起吴承勇的手,笑呵呵得走出去。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漫天还是有厚重的云彩,海鸟不知疲倦得飞翔着,发出“啊哦啊哦”的叫声。
空气湿凉,月亮若隐若现,仿佛披着薄纱,仿佛一个害羞的女孩,躲在云彩后,时不时得偷看大家。华真真笑着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走,很快走到城堡。
吴承勇看到苏达机的房间亮着灯,想起刚才他没有去看电影,早早得进了房间,便对华真真说:“我去看看这家伙在做什么。”
“有可能在给神秘人发电报!”华真真想起谍战剧的情节,对吴承勇搞怪得笑。
吴承勇哈哈笑一下,走上楼梯,来到苏达机的房间,从门玻璃往里面看。
只见苏达机正站在阳台,给什么人打电话。房间里一切正常,灯光如水,四下通明。
吴承勇见没有异常,转身便走,刚迈出一步,心里忽然一声大叫:打电话?这里什么时候可以打电话了?吴承勇立刻回头,直接推门进去,快步走到阳台。
苏达机转头一看,对电话里说:“有朋友来了,稍后再谈。”然后挂掉电话。
吴承勇看看他的手机,是很平常的智能手机,又看看苏达机,淡淡笑着说:“怎么,这是在打电话?”
“如你所见。我不是在演戏。”苏达机一耸肩,笑着说。
“这里可以打电话?”吴承勇的眼睛炯炯得看着苏达机,像是要把他看透,“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不知道的事情不意味着不可以。”苏达机还是阳光爽朗得笑着,让吴承勇有些摸不着头脑,便说,“我的朋友和家人都好久没联系了,可以借你的手机一用吗?”
“当然可以。”苏达机把手机交给吴承勇,吴承勇一按电源,屏幕便亮了,他打开使用界面,然后拨打父亲的电话。
“喂,哪位?”电话里传出吴承勇父亲的声音。
“爸爸!”吴承勇大喜过望,忙不迭得回话。
“是阿硕?”从声音上可以感觉得到,吴承勇的父亲已经快哭了,声音颤颤巍巍,充满感情,悲喜交加。
“爸爸!天啊,没想到可以在这里给你打电话!”吴承勇哭了,眼泪哗啦啦得往下流,把在荒岛这些曰子的委屈心酸全告诉父亲,说得涕泪横流得。
吴承勇的父亲说他已经把这件事情告知有关人员,后面会继续传信,督促他们寻找到荒岛的位置,又是一番言语后,他让母亲接电话,又是一番涕泪横流的诉说,母亲不停得问,吴承勇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可是吴承勇捜肠刮肚,都想不出自己得罪了谁,只好暂且放下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