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玩笑的。他叫吴承勇,是我们的带头人,又是退伍老兵,所以叫吴司令,不过现在有了新的外号,叫‘101’。”陈璐边笑边说,看看吴承勇的背影,又看看女人。
“为什么叫‘101’?”女人又问。
“因为他刚刚喜提新房呀,这栋楼的101号。”陈璐说完哈哈大笑。
女人也大笑起来,说:“有趣。看来在你们这里,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哦。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可要好好跟我讲一讲,或许我会把你们的故事添油加醋,改头换面,写进我的小说里。”
“那是荣幸呀。”陈璐笑道,“说起我们在荒岛上的这些日子,唉,真是苦辣酸甜,人生百味呀!有了你,算是有人为我们著书立传了,可喜可贺。”
女人笑着说:“我们三个人的晚餐,吴司令一个人忙就够了。咱们就闲聊一下吧,你给我讲一下你们在岛上的生活。”
陈璐笑着点点头,说:“吴司令一向任劳任怨,他不会不高兴的。能为您这样优雅美丽的女人做饭,我想他是愿意的。”
“谢谢!”女人笑着点点头,说,“你这样说,我反倒不好意思了。这样吧,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相处,倒也不着急。就和吴司令一起做饭吧,我好久没有和别人一起做饭了。”
陈璐点点头,让吴承勇伺候她吃饭,她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吴承勇也忙了一天了,便和女人一起走进厨房。
吴承勇正在切鸡。好大的一只火鸡,有一个篮球那么大,现在被吴承勇剁成了好几个大块,他正在把鸡切得更小。
锅里有一锅水,看样子是刚刚解冻鸡用的,现在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今晚吃鸡呀?”女人笑着对吴承勇说。
“对呀。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吃过火鸡呢,今天借你的厨房,好好尝一尝!”吴承勇笑着对女人说。
“好。那我和这位姑娘就给你准备炖鸡的配料。香菜、土豆都是必须的吧?”女人笑说。
“嗯,炖鸡一般是需要这些的。就是不知道炖火鸡是不是要特殊点。”吴承勇笑着说。
“不用,。都是鸡嘛!哪天你要炖飞机给我们吃,可能要特殊点。”女人笑道。
她的声音婉转好听,轻柔柔得像是清风拂过耳边,配上她甜美的笑容,让吴承勇像是踩在云雾里,舒服极了。
女人说完,三个人都大笑起来,接着开始忙活。
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就飘荡起鸡肉的香味。吴承勇从冰箱里取出松花蛋,切成小块,又取出黄瓜切好,在盘子里摆好,撒上葱蒜酱油,端到客厅的桌子上。
这时候米饭也蒸好了,鸡肉也熟了,吴承勇把菜和米饭端到桌子上,两个女人把茶水和红酒斟好,大家便说笑着开吃。
“嗯,味道真不错!”女人咀嚼完一块鸡肉,笑着对吴承勇竖起了大拇指。
“谢谢!”吴承勇点头笑说,“好东西需要遇到好人,才会被欣赏。好像古代的千里马,必须在懂马的伯乐的眼中才能看出来。”
“哈哈,是啊。那你这匹千里马,以后就经常来我这个厨房跑一跑,不要埋没了。”女人笑着说,边说边举起酒杯。
“那是我的荣幸呀!只要不打扰到你,一日三餐都包在我身上!”吴承勇也举起酒杯,陈璐同时举起来,三个人边碰杯边笑道:“干杯!”
大家大笑起来,笑着把酒喝光。女人给三个人斟满。
陈璐心想,吴司令移情别恋得好快,不知道现在的景象被华真真看到,她要不要伤心欲绝。
心里这样想,嘴上莫名得就笑起来,女人看到了,笑问:“这位姑娘在想什么呢?”
“眭,您有读心术吧,我有心里话都被看出来了?”陈璐笑说。
“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女人笑道。
“我的名字呀,那可是个秘密,和维多利亚的秘密一样的,要付费才能知道。”陈璐笑道。
“哦?你说吧,怎么付费?”女人爽朗得笑起来,边笑着边用手把头发往后一摆,好像有点发热一样,不知道是因为饭菜的热度,还是因为玩笑的热度。
“不需要钱的,只是需要你也告诉我你的名字。”陈璐说完,夹起一块鸡肉吃下,边咀嚼边看着女人
笑。
“好说。”女人笑道,“我叫齐沐歌。”
“眭,这名字很诗意呀!是父母起的吗?”陈璐很怀疑这是个笔名。
“嗯,是的呀。”女人脸上的笑容有些神秘,让人不知道她在说真话还是假话。
陈璐心想,吃着人家的饭,还怀疑人家的话是可耻的,便相信了她,笑着说:“我叫陈璐,陈是耳朵陈,路是左王右路。”
“嗯,晨露,清晨露珠,很不错哦。”齐沐歌笑着说。
“知道了您的名字,感觉像是摘下了舞女的面纱,神秘感减少了,但亲切感增加了。”吴承勇笑着说,说完喝一口红酒。
“哈哈。是啊,人间事就是这样,有得有失,有增有减,始终是个定数。”齐沐歌笑说,目光朦胧得看着吴承勇,像是眼前也蒙着一层面纱。
吴承勇微微一笑,几人继续吃喝,一餐完毕,已经星斗漫天。
三人酒足饭饱,把桌子和厨房收拾干净。好大一只火鸡,吃得只剩下骨头,纷纷互夸饭量好。
收拾完毕,三个人走到阳台上,齐沐歌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日本清酒,大家继续喝酒聊天。
此时大海显现出辽阔深远的景象,看了让人心潮起伏。
天空像是歌星的演唱会,漫天星斗如同举着荧光棒的粉丝。天的颜色是灰蓝的冷色调,一望无垠,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开阔起来。
海鸥还在水上飞着,发出“啊哦”的鸣叫,像是在为此时的景象点赞。这海鸟又像是一些飞动着的标点符号,整个画面就如同一幅带有文字的连环画,神灵该是这画的作者。
吴承勇手里端着一个小酒杯,只有大拇指长短,也和大拇指一样粗细,里面一杯清酒纯净如水,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白酒其实就是白水,所谓的酒精度不过是人们给它附加的感情。好像某些人过度解读一篇文章,附加了各种思想,伏笔,潜台词之类的内容,其实作者随意写的,根本没有那些东西。”吴承勇摆弄着酒杯,笑着对齐沐歌说。
“这话很对。”齐沐歌笑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是与非本是一回事,看你怎么想。好像夜色中看都市,只见千万栋高楼里灯火辉煌,你觉得这里面有千万人,便是有千万人,你觉得这只是些亮着灯的空房间,一个人也没有,便是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