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秦雨的声音是颤抖的。
整个人也是颤抖的。
在那么瞬间，她甚至是想要将自己的耳朵给封锁住。
不想要听见任何的回答。
可又想要确认，究竟是不是江森的手笔！
江森剑眉紧蹙着，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不是我。我是个父亲，我做不出来这么残忍的事情。”
“虽然我想过用同样的方式来报复秦如风，但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个想法仅是一瞬即逝，我就已经后悔了。”
江森回答的诚恳。
可秦雨有些不敢相信，“不是你？不是你的话，你看到屋子里的血，一点都不震惊？一点都不惊讶？”
“江森，你敢说你没有想到这一天吗！”
秦雨和江森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江森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她很清楚。
如果真的不是江森，江森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的。
而且江森本就知道念雨是被秦如风给抱走了，而他也因为秦如风成为了一个废人。
这么多的矛盾加注在一起，江森怎么会不恨？
能够想到这样的方式来报复秦如风，也不足为奇。
可江森既然做得出来这种事情，为什么还不肯承认？
承认自己的过错，有这么难吗！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不堪的人？”江森反问着。
他笑容有些苦涩。
并没有开口解释些什么，而是执拗的质问着，“你这么生气，生气的是认为我背着你做了坏事，还是在怪我伤害到了秦如风？”
江森直勾勾的盯着秦雨，眼神里充斥着审视。
似乎有一种想要将秦雨整个人都看穿的架势。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
火花四射。
谁也不肯服输。
谁也不肯认错。
“江森，明明是你的错，为什么还要把责任推在我的身上！我和秦如风之间如何，你很清楚不是吗！”秦雨恼怒了，毫不掩饰自己的火气。
“我清楚，我当然清楚。你喜欢秦如风那么多年，如果不是我厚着脸皮把你娶回家，或许你早就和秦如风在一起了！”
江森嗤笑了一声，“我是个健全的人时，就处处不如秦如风。现在我成为了一个废人，更加不如秦如风。你喜欢了秦如风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孩子是你们之间的阻碍，现在孩子没有了，你们想要在一起，大可以在一起，没有人可以约束到你们！”
“啪！”
秦雨站起身，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江森，你无耻！”
秦雨的声音颤抖，手更是颤抖的。
刚才在盛怒之下，她带着股冲劲就站起来，可是脚踩在地上，钻心的疼。
疼的她冷汗直流。
站也站不稳。
差点就要摔倒了。
幸好江森及时的扶着她，将她拉进江森的怀里，温柔又急切的询问着，“怎么样？脚是不是又疼了？”
秦雨疼的说不出话来，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感觉大脑都要缺氧了。
半天也无法做出一个回应来。
江森迟迟没有等到秦雨的回应，心急如焚，双眼都是红的，“要不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