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麻烦你了，请你帮我拆下来吧。”秦雨低声恳求着。
秦雨已经这样说了，医生也就不再劝说。
拆掉石膏后，秦雨道了声谢谢就离开。
护士在整理着托盘，忍不住小声的念叨了句，“真是可怜，女儿丢了，爱人还伤成了这样。她的胳膊也是伤的不轻，自己都没有养好，还要照顾自己爱人。”
另一个护士叹息着说，“这还不是最可怜的，今天早上我去查房的时候，看到她爱人对她发脾气呢。到处扔东西，都差点砸到她。”
“这女人就怕嫁错了人，找的男人长得是不错，可是对自己老婆太狠心了。丢了女儿也不是她想要丢的，凭什么把火气都发在自己爱人身上啊！”
“说的是呢，晚上她就睡在长椅里，那么瘦那么小，看着都让人心疼。”
“……”
医生瞪了一眼两人，“你们都用嘴干活啊！”
两个护士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不再说话了。
当天晚上。
医生来病房里查房，询问了基础的情况后，用钢笔戳了戳江森的小腿。
“麻药劲儿过了，就下地多活动活动，总是躺在病床上的话，不利于恢复身体。”医生提议着。
江森皱了皱眉头，“我动不了。”
“动不了？”医生愣了下，“怎么会动不了呢？”
秦雨听到这话，也是提着一颗心，焦急的询问着，“医生，会不会手术的后遗症？”
医生让江森尝试着勾着脚趾，可是江森一点反应都没有。
“用力试一下。”医生道。
江森面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他脸颊都涨得通红，可是脚趾都不曾蜷缩一下。
“江森，这样有知觉吗？”秦雨捏了捏江森的小腿，轻声询问着。
江森盯着秦雨看，脸色阴沉的厉害，“滚开，你不要碰我！”
秦雨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她急忙的收回了手臂，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护士看着江森的眼神里，满是幽怨。
医生带着江森做了全面的检查，结果显示一切都很正常。
可是江森双腿就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无法站立，也无法行走。
“可能是伤到了神经，有可能他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可能他这一生都只能是这样了。”医生面色凝重的说。
“你要做好他这一生都这样的准备。”
秦雨听后，感觉整个世界都快要崩塌了。
眼前是发黑的。
胸口闷痛的厉害，连声音都是哽咽的，“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
她几乎不能发出声音。
想到江森那般恣意的人，要是从此就失去了双腿，那对江森该是多么大的打击？
江森如果知道他再也无法站起来，又该是如何的失意和落寞？
“没有办法。”医生无奈说道。
秦雨眼圈发红，喉咙里烧灼的疼，胸口处闷痛的厉害。
“医生，我儿子再也不能站起来吗？”顾音抓着医生的胳膊，“我有钱，只要能治好我儿子，多少钱我都能拿得出来。”
医生深深的看了一眼顾音，在疾病面前，再多的钱也只是虚无。
“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