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嫂猩红了眼睛盯着江森,语气突然就变得尖锐起来,“怎么死的?你问的好,你应该回去问问你爸妈!”
江森瞳孔骤敛。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年你的坠子已经还给你了,就连包着你的花被也已经给了,你还想要什么?”管嫂手指着江森的鼻子,“这些年我爸对你不薄,他看着你可怜,对你比对亲儿子还要好,他怎么会想要占用你亲生父母给你留下来的物件!”
这话一出。
江森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他攥紧拳头,面上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嫂子,是我对不起你!”江森闭上眼,低声道歉。
而后起身去给管老磕头。
来往的宾客很多,江森就守在灵堂前,每来一位宾客磕头,他就要还三个头。
江森背脊挺得笔直,却将每一个头都磕的响亮。
他面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像是一个机器人,又像是一个木偶。
秦雨看着他有些心疼。
有些时候表面太过平静,并不是一件好事,她倒是情愿江森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管嫂只顾着哭,连孩子也顾不上管。
饿的哇哇直哭,秦雨心疼孩子,就抱着孩子进屋给弄了点吃的。
孩子吃饱喝足就想要睡觉,嘴里还念叨着几句,“妈妈,爷爷。”
秦雨心口有些疼痛。
他这么大的年纪,还不知道爷爷已经去世的消息。
哄睡了孩子,秦雨听见外面有争吵的声音。
“嫂子,你是个外姓人,我大爷没了这房子可不能留给你。这房子姓管,万一你以后嫁人了,这房子还要跟着改姓。”
“小翠,我爸刚没,你不能这样欺负我。”管嫂声音都是沙哑的。
小翠才不管管嫂哭的伤不伤心,她双手叉腰,阴阳怪气的问,“你也知道那是你爸啊?我就没见过谁家媳妇没了老公还和老公公在一起过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管嫂气的浑身哆嗦,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小翠一脸的横肉,继续讽刺的说着,“看在咱们曾经是一家人的份儿上,我好心告诉你。做人得积点德,别做那些阴损的事情。你还有儿子呢,别以后儿子都不知道管自己爷爷是叫爷爷还是叫爹!”
这话说的难听至极,就像大耳光抽在管嫂脸上。
管嫂双眼放大,盯着小翠的眼睛里满是错愕和不可思议。
她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人性会如此的恶劣。
人心竟是这么坏!
“我清清白白做人,你凭什么这样诋毁我!”管嫂是个好脾气的人,被小翠当众诋毁着,她只会声嘶力竭的质问着。
小翠叉着腰,冷笑着说道,“你那点破事闹得人尽皆知,现在我大爷也去世了,这房子你也没脸占着,趁早给我滚蛋去!”
管嫂双眼通红,她大颗大颗的眼泪掉,浑身都在发抖。
小翠还不依不饶的呵斥着,“你要是和我大爷啥事没有,为啥还占着房子不走,说白了不还是惦记着这份家业吗?”
“我呸!你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