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病房里有裴兴哲两个队友过来照顾他,本来看夏苍兰过来,还想打招呼,
被她突然抽出的长刀,和她惊人的话吓了一跳。
‘裴兴哲’脸色微僵,眼神疑惑,
“兰,兰兰,你这是干什么?我,我是裴兴哲啊,你,我出去几天,你就不认识我了吗?”
说是这样说着,‘裴兴哲’额头忍不住冒汗。
“嫂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老大身上还有伤,这长刀.....”
他的话对上夏苍兰危险的眼神下,赶紧闭嘴,还拉开距离,表示离得远远的,不打扰他们。
夏苍兰没管其他人,长刀还是架在‘裴兴哲’的脖子上,垂眸仔细观察他脸上的皮肤,
语气淡淡,却透露一丝丝凉意,
“你可能不知道,这两天,我刚好遇到一个爱好把女人的脸皮按在自己脸上的变态,你这一出现——”
伸手擦了擦他脸上边沿的痕迹,没有任何变化,
但,夏苍兰抬起他的手,放到他脸上,对比,
“明明手那么黑,那么粗,可是,你脸上同脖子上的皮肤却白皙得像不常出来的家庭妇女才有的肤色?”
她的话,让两位过来照顾的队友很是心惊,
两人眼神对视一眼,同时做出决定,其中一人悄悄离开,去喊领导过来。
不管夏苍兰的话是不是真的,却绝对相信小祖宗是不会说大话来匡人。
病床上的‘裴兴哲’不语,冷汗直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夏苍兰刚拉开他的衣领,就被他一手抓住,
“唔.....兰兰,我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夏苍兰反扣住他的手,嗤笑,
“现在想‘休息’了?迟了,来个人,给我把他绑了,我要亲自撬开他的嘴,问问裴兴哲到底在哪里?”
“诶,来了,嫂子你歇着,我来。”
队友对于她的呼喊已经习惯,框框一顿操作下去,直接把他们老大给五花大绑在病床上,
“咔嚓!”
这时,病房门开了,
吴老和裴爷爷他们进来,刚好看到被五花大绑的‘裴兴哲’,一脸惊讶,
“这是.....什么情况?兰兰丫头啊,难道你和兴哲闹别扭了?”吴老好奇瞅了眼,
裴爷爷也过来,不过,他没有看病床上的‘裴兴哲’,反而认为肯定又是他惹到兰兰丫头了。
“是不是他又惹你生气了?活该,就该让这臭小子吃吃苦头,”
夏苍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抬眼看向吴老,
“吴老,前两天在大院抓的人审问得怎么样了?问出什么来了吗?”
吴老一愣,
“呃,没有,那人嘴很硬,问他什么都不说,招呼上刑,也死咬着不开口。”
夏苍兰确定了,呵呵冷笑,
“是吗?看来是图谋远大啊,怪不得,拿自己的脸做实验,感情是在这里设招呢。”
吴老和裴爷爷一头雾水,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去,把病床上这个冒牌货带上,我亲自去审他们两个。”
吴老和裴爷爷:“!!!!!”
谁?谁是冒牌货?她刚刚指的是病床上的裴兴哲吗?
部队审讯室,
冒牌货裴兴哲被绑在木桩上,惊惧看着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冒绿烟的针管过来,
“兰兰,你真的搞错了,我怎么会是冒牌货?我脖子上的伤口和身上的疤痕都一一对应上,不信你可以让其他人检查检查?”
夏苍兰拿着针管靠近他,
“你说错了一件事,我认人从来不靠外貌、特征和行为举止,这些东西随随便便就能假冒,”
“我认人只看眼睛,周身气场,而你的眼睛,浑浊得让人想发呕,气场,哦,你没有气场,你不过是个弱者,”
她精神力强悍,一个人的气场有一丝丝变动,她都能立刻察觉到,
准备把针管扎进之前,夏苍兰好心告诉他,
“这里面的东西,比你们那小鬼子研究的药液厉害多了,注入不到两秒,就能让你全身充满力气,犹如一头没有理智发狂的野兽。”
“滋!”
一针下去,把针管里的药液全部注入进他的体内,她后退几步,静静等待他发作。
一秒后,
夏苍兰眼睁睁看着本来和裴兴哲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孔,瞬间扭曲,
嘴巴张得很开,很开,嘴角都裂开了,还一直张,
他的眼睛发红,身体不停抖动,被绑着的双手双脚不停挣扎扭动,痛苦哀嚎嘶吼着,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啊啊啊.....”
夏苍兰又拿出一针冒蓝色的针管,
“想不想解脱?很痛苦吧,从心脏处蔓延开的剧烈刺痛,仿佛被人从心脏开始挖,再挖内脏,最后才是四肢,是不是‘很爽’?”
假冒裴兴哲的男人剧烈颤抖着,想晕死过去,意识却越来越清楚,
“你.....救我,我说,我什么嗬嗬....啊啊啊都说.....”
话音刚落,一针管解药就打进他的体内,刚刚剧烈的痛苦瞬间瓦解,让他心态崩了。
他看向夏苍兰的眼神带着惊惧和.....一丝丝诡异。
“你真的是夏家人?那本医书在你手上吧?不然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毒术?”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上面的人一开始要找的人其实就是夏苍兰?
“呵呵,看来你还有其他精力想其他的?没事,我还有其他试验给你尝试,正好,我这里非常缺你们这些人体试验。”
男人低头抖了抖,赶紧摇头,
“我说,我.....裴兴哲他没死,但是,我们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对上夏苍兰微眯的眼神,男人瞬间慌了,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本来是计划假装炸掉火车,让他乖乖跟我们走的,”
“结果,他力气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大,把安装炸药的人踢飞出去不说,自己还跑了没影。”
“唰!”
长刀砍断他一只手,夏苍兰脸色淡淡扫了他一眼,
“我说过,说话就说话,不要对我说谎,你以为你说谎我发现不了吗?下次,可就不是简单的砍手了。”
冒牌货浑身颤抖,断手的痛苦加上对夏苍兰的恐惧,
“我....其实,裴兴哲中木仓了,我们威胁他,让他配合,他不肯,没办法,我们就想打晕他带回去,好让.....”
小心翼翼瞄了眼面无表情的夏苍兰,看她没有反应,才敢继续说,
“我们的人除了开的第一木仓会好像打中他,其他的——”
算起来,还算他们的人重伤,人没抓到就算了,还死了几个人,损失惨重。
夏苍兰抿紧唇,
“来大院想搞谋杀的人是你们的人吧?叫什么名字?这换脸技术是谁提出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夏苍兰,按照这些人的算计,正让他们假冒成裴兴哲,
当上部队的团长级别,往后还有可能更高位置,那他们将来想做什么,简单得很。
这毒计真是狠毒啊,
“是.....刀黄,他从港城那边学的技术,因为他的脸,被毁得没人样了,他不甘心,想找裴兴哲报仇,却也不想单单报复他,”
“你们最后是在哪里见到裴兴哲的?”
“呃.....火车站山岩边上,他,掉下去了,我们的人找了,没有找到人才撤退。”
就是这样,他们才确定裴兴哲回不来,才敢冒巨大风险假冒他,想顶替他进入部队。
“哦,是吗?”
她冷冷开口,当着冒牌货的面戴上白色手套,在他惊恐的目光下,
“嘭嘭嘭,嘭嘭嘭.....”
“呜呜呜,呜呜呜.....”
一拳接着一拳狠狠打在冒牌货的脸上,再一拳接着一拳打在他的四肢,
咔吧,咔吧....
脆响,骨头清晰断裂的声音,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十分钟后,
夏苍兰脱下手套,丢在地上犹如没有骨头软趴蛆虫的冒牌货身上,转身离开审讯室。
外面站着吴老和裴爷爷他们,一个个脸色难看,气愤,
“兰兰,剩下的交给我们,你身上还有伤,赶紧回去休息,一会你奶奶在医院看不到你,估计该着急了。”
强忍着怒火的裴爷爷轻声对她说,还让人送她回医院。
回到医院,
刚好碰到着急忙慌出来找人的裴奶奶,
裴奶奶一看到她人,赶紧过去扶她,嘴里念叨着,
“这还带着伤呢,你这丫头跑哪里去了?不是说想吃排骨汤吗?奶奶都给你带来了,结果没看到你人。”
夏苍兰扯出一抹笑,
“嘿嘿,在里面闷得慌,出去走走,奶奶,刚好我也饿了,想喝汤了。”
到下午,裴爷爷过来看她,
“兰兰,刀黄招了,他说在港城有人出巨款,要你的血,好像是听说你身上有其他东西,想拿你的血治病。”
裴爷爷气得直想掏木仓突突了这群人,
治病不送医院,还想拿人命去换一条人命,简直是畜生不如。
夏苍兰点头,表示知道了,
“对了,兴哲那边,我们已经派人过去找了,不过,那山岩很高,下去不容易——”
下去容易上来难,掉下去,基本和等死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