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河竟然没办法反驳,毕竟之前秦浩的的确确是对她告白过,也难怪芬妮不敢再相信秦浩对她的感情,但是楚之河还在挣扎,辩解道:“秦总对我已经没有那种感情了……我们现在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哦?”
芬妮浅笑,说:“只是朋友关系吗?之河,你听说过男女之间有单纯的友谊吗?这种话你也信,我知道你单纯,不过,秦浩可不是那种单纯的男人,你觉得他跟你真的只会维持在朋友关系吗?”
芬妮的每一句话听上去都很有道理,可楚之河却感觉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对。
她误会了。
“芬姐,你不相信秦总。”
芬妮冷笑,“没错,我根本就不信他,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跟你只是朋友关系,可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听到芬妮的话,楚之河的心都凉了半截,她感觉自己就算做再多,也只会是无用功,楚之河勉强维持着笑容,说:“芬姐,你的心真狠,秦总……他昨天真的很难过,提起你的时候,他说他从未这么狼狈过……”
芬妮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
楚之河淡淡地说:“昨晚上的情况,你说他能找谁?父母都在新加坡,公司的人又怕乱传影响不好,他倒是想找你了,可是你却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让他找谁?你说他还能找谁?说起来是方舟的总经理,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可是身边却一个能依赖的人都没有,不觉得可悲吗?”
芬妮静静地听着,她不知道昨晚跟秦浩分开之后,那个男人又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光是听楚之河的描述,芬妮竟然感觉心好像被无数根针狠狠扎了似的,疼得厉害,全身都开始痉挛了。
可是在外人看来,芬妮现在就是不为所动,一点感触都没有。
楚之河见状,不由得苦笑,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了,她为芬妮颔首,说:“抱歉,在工作时间给你说了这些多余的话,今后,我不会再说了。”
楚之河走出办公室后,芬妮像是到了极限一般,她双手按着额头,低着头,似乎在沉思。
但是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芬妮靠着的桌面上,一滴一滴的水珠落在桌面上,很快就形成了一滩小水洼。
……
顾霆琛显然是生气了,楚之河从理智上分析,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不妥的事,但是她不想跟顾霆琛冷战,不想每天回到家,跟他就像是陌路人一般,楚之河决定给顾霆琛做一顿好吃的,希望他看到后能消消气。
她去了一趟超市,买了晚上要做的菜,然后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回走。
走进公寓的电梯层后,突然有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也跟着走进电梯,楚之河看了眼那个人,觉得有些面生,在这个公寓里,有这个人吗?
正当她还在想的时候,之间那个男人突然朝着她走了过来,楚之河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她意识到了什么,可是根本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那个人突然就捂住她的嘴,她闻到了乙醚的气味,紧接着就陷入了昏迷中。
等她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了。
楚之河惊得一下撑起来,发现那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已经不再,记忆上的断片让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她为什么会在医院呢?
没过几分钟,门突然打开了。
楚之河以为是顾霆琛,结果却是顾霆琛的助手,严峰。
严峰看到楚之河醒过来,脸上浮现松了口气的笑容,他走过来,对楚之河说:“楚小姐,现在感觉怎么样?”
楚之河说:“没什么大碍了,我这是怎么了?”
她知道是一个男人把她迷晕了,可是别的事情却不记得了,不过检查了一下,她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伤口。
严峰说:“你晕倒在电梯里了,我们老板发现了你,就立刻送你来医院了。”
“哦。”
楚之河的目光朝着严峰身后扫了扫,严峰怎么会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笑了笑,说:“老板现在还在工作,就我一个人来了。”
“额,是吗?”
楚之河被严峰看穿了心事,有点难为情地抓了抓头发,喃喃了一声,说:“他每天都这么忙啊……”
严峰解释道:“也不是每天都这么忙,只是今天,要处理一些事情。”
楚之河感觉严峰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话里有话。
她抬头看了严峰一眼,“处理一些事?”
严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深邃表情,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是的,只是处理一些事。”
在顾霆琛那边。
那个袭击了楚之河的人很快就被抓住了,不出所料,是张来派过来的,虽然那人只是张老的下属罢了,可是顾霆琛还是让那个男人明白了,什么事该做,而什么事,是绝对不能做的,否则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张老在那人被抓后,就得到了消息,不过他似乎也不在意,还有闲情逸致地给顾霆琛打电话。
“霆琛,别太小看我了,我就算没办法把你扳倒,但是想要弄死你身边的女人,那也是易如反掌。”张老桀桀一笑。
若是放在从前,顾霆琛肯定会嗤之以鼻。
可当他看到昏厥过去的楚之河时,这个念头改变了。
他还是太小看张老的能耐了,就算这个老人已经被他削了大半的势力,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到底还是有些底牌傍身,他太大意了,而他大意的代价却是之河来承担。
上次是掉了一块表,这次是整个人昏厥,那下一次呢?
本来以为进了公寓就安全了,结果公寓里面也被安排了人,真是好样的!
“你说,下次我该给你准备什么大礼好呢?或者砍断那个女人一只手然后给你快递过来?”张老嚣张地问,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顾霆琛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模样了,一定非常地有趣!
顾霆琛沉默了很久,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然后缓缓地说:“随便。”
张老愣住,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顾霆琛目光深沉,漆黑的双眸好像蕴藏着无尽的危险一般,在静谧的室内,只响起了他那极度平静的声音。
他说:“你要是觉得一个女人就能左右我顾霆琛的话,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楚之河哪怕被你害死了,对我也没有任何影响,但是,我这个人最恨被威胁,要是楚之河真的死了,我保证,你活不过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