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手里的这根钢管被特殊处理过,抵着顾棠的这一头尖尖的,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仿佛下一秒就会把顾棠的脖子划开。
那冰冷的触感让顾棠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她心里害怕极了,但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强作镇定!
刀疤脸手中的钢管往前送了送,一股刺痛感袭来,这种被人扼住咽喉的感觉让顾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顾小姐是吧?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麻溜的给老子滚!我一般不打女人,否则,你信不信老子在你这白嫩的喉咙上开一个口子!”
在刀疤脸将顾棠的喉咙划破的时候,方经理已经惊叫起来,其他的一些姑娘们更是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我当然相信,不过霍哥,我想请你们过来砸场子的人,一定没有说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不知道有没有听过我们老板的名字?”
“老子管你们老板是谁?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道上的规矩!”
“话是不错,可是霍哥难道没有想过,这有些钱呢有命拿,没命花!”
“臭表、子!你就是在诅咒我们吗?”之前的那个小青年闻言忽然拿着手中的钢棍朝顾棠打了过来。
顾棠该庆幸自己的反应过快,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刚棍只划破了顾棠的衣服,手中的红酒撒了一地。
“啧啧……”顾棠故意砸吧了一下嘴巴,“霍哥你这位小弟可有些越俎代庖呀,你都没有开口,他就一次次的代替你,真不知道,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位大哥。”
“你他、妈、的说什么?臭表、子看我不打死你!”小青年激动起来。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该不会是被说中了恼羞成怒?”
霍哥皱了皱眉,到时伸手拦住了小青年,“好了,三炮,你先别动手这件事我来处理。”
叫做三炮的小青年怨恨的看了顾棠一眼,这才不甘不愿地后退一步。
霍哥的神情严肃起来,“看不出来呀!口才挺好,还想着挑拨我们兄弟关系。”
顾棠笑靥如花,“瞧您说的!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挑拨的来的吗?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
三炮语气焦急道:“霍哥,不好了,他们报警了。”
霍哥显然也没有想到顾棠竟然这么鸡贼,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报了警。
“算你们今天运气好,我们走!”
霍哥一行人说着就要离开,但是顾棠知道他们这一走无异于放虎归山,反正警察也到了外面了,于是她十分果断地让人放下了商场的闸门。
霍哥见状,目光阴冷起来。
“霍哥,这女的好狡猾,他们要关门打狗!”
顾棠:“……”
倒也不必如此自贬。
事实上,顾棠的判断十分正确,因为她关闭了其他通道,这群小混混们一下子就被抓了个正着。
不过让顾棠有些意外的是,季南川竟然也跟着警方的人一起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
季南川此时的脸色苍白,他的目光一下子落在顾棠的脖颈处,目光阴冷的像是要杀人!
“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不是说好了要带保镖的吗?”
顾棠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什么,我就一时忘记了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季南川越发的成熟稳重了,就像是从一只乖巧的小奶狗进化成了统领全族的狼王。
看到顾棠知道自己的错误了,季南川又检查了一下,发现她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这才直接带着她离开。
发生了这种事情,这次的商务会展恐怕要往后延期了。
顾棠有些无语,她今天才刚刚来公司没有几分钟,难不成就要翘班了?总觉得有种浑水摸鱼的感觉。
季南川直接把顾棠带回了家里,小心翼翼地帮她上了药。
“棠棠,我总感觉你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要不然,我带你去庙里拜一拜吧。”
“随便吧。”
顾棠靠在他的怀里,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心里却并没有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一来,顾棠并不怎么相信神佛一类,另外,顾棠也确实是没有这样的经历,所以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操作。
但是顾棠没有想到,季南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因为第二天一早,他竟然直接将顾棠从睡梦中拖起来,直接塞进了车里。
顾棠睡的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脑袋里像是一片浆糊,上了车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还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
季南川打开了车载空调,大约是因为那温度太过舒服,顾棠在车子启动的瞬间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顾棠是被耳边轰鸣的钟声给惊醒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处山脚下。
抬头望去,入目郁郁葱葱,眼前的山体高大巍峨,山腰处弥漫着层层雾气,将整个山顶隐没其中,看上去真的犹如仙境!
顾棠下了车,只感觉呼吸到的空气格外清新,忍不住感慨。
“这是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吗?这里就是莲华寺所在的山,原本叫做木头山,后来因为莲华寺在这里,干脆改名叫做莲华山了。”
作为半道上穿越过来的顾棠,还真是不知道这什么地方,“这里也是属于A市的吗?”
“是的,就和叶哥的农庄一样,只不过,农庄在东郊,而这里在西郊而已。”
季南川不厌其烦的为顾棠做解释,顾棠被他的牵着手,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山顶,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我们这是要徒步爬上去?”
“当然,只有自己走上去,才算是有诚意,而且莲华寺的签十分的有意思,你可以去试一试。”
“对这里这么熟悉,你到底陪几个人来过?”
季南川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才开口,“以前每一年,我妈生日的时候我都会过来这里。”
顾棠心中一动,多少有些为他难受。
她知道季南川从小过得有多么艰难,而且据她所知,季南川没少被阮云珠伤害过,可是他依然对阮云珠心存善意。
可以想象到,在一个偌大的家族中,没有母亲帮衬的孩子成长的有多么的艰难。
更别说,季家又是那种虎狼世家。
顾棠主动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抱歉,我不该说这些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我早就已经想开了,有些情分是强求不来的,走吧,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