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 有什么事情请您直说。”冯析道。
张晓晗慵懒地转了个位置，朝着冯析露出笑容 ：“念念刚来冯家的时候很害怕。她母亲出了车祸，自己的父亲又陌生得很。那段时间都是我再陪着她，我这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谁也不能够欺负她。你懂么？”
“张总， 如果是这件事那么我说得很清楚。我去找冯先生只是为了弄清楚姨妈当年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我母亲遗愿，我不得不去调查。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和冯念表姐只见过两三面，她要是觉得困扰我不再打搅就是。程家也只有我知道这件事。”冯析态度放得很低，眉间却含有受辱的怒火。
像是被误会打秋风的亲戚，冯析解释完后道：“我不会去给冯念带去困扰的。”
张晓晗只是冯家的表亲，恐怕不知道什么。但冯析并不愿自己被人看出是要调查当年的事情。
她和冯念的关系并不亲密，如果应着头皮去接触，只会被当做别有用心。
还是慢慢来地好。
反倒是对方对她更有兴趣。
张晓晗噗嗤一笑，“我也只是怕你们打扰到了念念，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念念被程家伤害很深，你年纪小并不清楚念念遭受的事情。不过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只要不打扰冯念现在的生活，也就没什么了。毕竟你还是她的表妹。请坐吧冯小姐。”
张晓晗态度诚恳，冯析看她一眼，这才入座。
之后张晓晗便围绕着代言的事情聊起来，直到吃完饭都没有再提冯家的事情。
张晓晗毕竟是L集团的大华区领导，对公司的产品和代言方向理解很深，谈话也很中肯。
并不是如外界传言那般，是因为有个高管情人才做上这个位置。
冯析在心里判断着，也尽量和张晓晗周旋。
吃完了饭，张晓晗喝着咖啡。“看得出来，冯小姐你是个聪明人。对于自己的事业也很有想法，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你和念念是表姐妹，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跟我直接开口就好。念念的身世复杂，在冯家也并不如外人想象地那么容易，希望你……”
“我明白的张总，我不会再去打扰冯小姐。”冯析接过话头，一副受到羞辱又隐忍的表情：“如果您认为我是来打秋风的，大可不必。我现在的事业我很满意，天河也是个很厉害的公司。”
“是了，亚珍是你的什么人？”张晓晗道。
“您不知道吗？卢董插队的时候就在我外公的老家附近，和我妈妈是好朋友。”冯析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会跟我推荐你。”张晓晗彻底放下心。她来敲打冯析，就是想要知道冯析是个什么样的人，和冯国安说了什么。
如今看来冯析不过是个年轻的小丫头，找到冯国安也是不经意的举动。
这样的人，也影响不到冯念。
至于代言，就当是给卢亚珍一个面子。
张晓晗站起身来，冷淡地看着冯析，“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多好。”
待张晓晗走后，冯析收起愤愤的神情，转身也出了饭店。
“你和张晓晗熟悉吗？她是冯安国的表妹。”冯析给宋知澄打了电话。
宋知澄还正在开会，忽然看到冯析的来电，顿时抬手叫停了正在长篇大论的部门经理，转身出了会议室。
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人。
“宋总最近是怎么了？不是说开会期间不开机的吗？”手下人都有些蒙圈。
南程敲了敲桌子， “这就不是我们能聊的了。人家是老板嘛！”
是哦，老板嘛。
朝令夕改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宋知澄接了电话，就听到冯析的这句话。“是吗？这我还真没有了解过。我只知道她是我妈妈的大学同学。不过我妈妈上学晚，和同学的年龄差距都大，也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和张总关系很一般。”
冯析道：“不过是个远亲，要警告也轮不到她来警告。我就是觉得奇怪。她说她和冯念的关系很亲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能够知道我和程家的关系，肯定是知道些内情。”
宋知澄道：“我这就叫人去调查张晓晗。你说的不错，冯念的身份只有你我知道。张晓晗一定是从冯家知道的。难道是冯董告诉她的？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很亲密才对。但我我张晓晗也算是合作过几次，从未听说她和冯家有什么关系。”
“我之前也认识位很厉害的私家侦探，咱们分头行动吧，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宋知澄说了句好。
等冯析挂了电话，冷千山打来，说L集团的法务通知她们去签合同。“代言拿到了。”
冯析诧异于张晓晗的速度。或许之前她就已经选定自己为代言人，叫自己出来吃饭，纯粹是为了见自己一面。
冯析回到公司，和冷千山一起跟着法务看了一遍合同。
“报酬比一般的公司丰厚。但期间若是因为形象问题影响公司产品，违约金也是一般行情的三倍。”冷千山轻声在冯析耳边道。条约虽有些严苛，可毕竟是大公司，倒也能够理解。
冯析也已经看到。
她嘴角凝起一抹冷笑，对冷千山没多说什么。确认其他条款没什么问题之后，签上了字。
L公司的宣发部门流程俨然，代言人需要拍摄的一系列东西全都有专业的流程。
等冯析签完字，合约各自保存，接下来就要按照流程拍摄。
冯析先拍摄了封面，又后需要拍摄广告MV。
没想到广告的男主是吕哲。
“冯析，是你？”吕哲也未曾想到L集团这系列产品的代言人会是冯析。
这样好的机会，这样的代言，非得是当红一线不能拿下吧？
吕哲压下了自己的嫉妒。
“吕哲，好几不见。伤怎么样？那件事真是要谢谢你。”冯析道。不管怎么样，表面上是吕哲替冯析挡下落地的集装箱，冯析面子上也要做足。
吕哲扬起笑容：“早就没事了。不过是小伤，你不用总放在心上。咱们也算是朋友，这样就太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