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欢闻言觉得有些好笑，好整以暇地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在边关有什么值得你公之于众的事？”
冯茹茹面色微僵，一咬牙，胡话张口就来。
“你一边爬着王爷的床，一边勾引楚将军府的六公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不帮我……”
话还没说完，就见柳清欢一言不发地把帕子缠到了手上。
“你干什么？”
“没事，就是打你怕脏了手。”
冯茹茹瞬间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她根本来不及躲闪，硬生生承受了这一掌。
“砰！”
冯茹茹整个人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然后重重摔向看热闹的人群。
人们纷纷后退，给冯茹茹的摔下提供了足够的空间。
“啊！”
剧烈的疼痛让冯茹茹在地上打滚，她摔的头晕目眩，浑身上下只有一张嘴还是硬的。
“苏清欢，你，你敢打我……”
柳清欢蹲下身，轻蔑一笑。
“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挑日子的吗？”
“只允许你嘴贱，不允许我打人？”
冯茹茹狼狈趴在地上，挣扎间脸上的面纱掉了下来，露出一张发黑腐烂的脸。
周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对着冯茹茹议论纷纷。
“天呐，她的脸也太可怕了！”
“怪不得积善堂的大夫都治不了，原来这么吓人……”
“看来刚才的确是她无理取闹了。”
冯茹茹瞬间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将面纱蒙上，却为时已晚。
“你们，你们不要太过分！”
众人面露狐疑，都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与我们何干？”
“就是，你的脸又不是我们弄的。”
“这姑娘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快走吧，别被她赖上……”
柳清欢随即起身也要离开，临走之前，好心给冯茹茹留了一句话。
“没有人会无条件帮助你，你也没有理由绑架任何人帮你，想要达到目的，最好的方法是靠自己。”
冯茹茹跌坐在地上，好半天都没能起身，直到人群散去，她的丫鬟找来，她才嚎啕大哭。
“贱人，你们都欺负我！”
两个丫鬟束手无策，好说歹说才把人扶回了客栈。
柳清欢对此没有半点同情，冯茹茹能有现在的遭遇，都是她自作自受，再加上她在边关对她做下的种种事，柳清欢才不会帮她。
看完这场闹剧，柳清欢慢悠悠地回了糕香铺。
如今刘沧海把他的徒弟们都叫来了，店里多了很多帮手，再加上他的徒弟们个个生是俊朗，于是涌来了不少买糕点的大姑娘小媳妇。
就连柳如茵都不需要亲自动手了，柳清欢也乐的清闲。
不得不说，她这个外祖父的人脉还是很广的，不少吃过他糕点的人，听说他从永宁城搬来京城，不远而来照顾他的生意。
柳清欢见自己实在插不上手，就先行回府了。
在拐过第一个巷子口的时候，她便察觉身后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并未声张，而是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待走到下一个路口时，她轻巧跃上了围墙，静静等待猎物的出现。
果不其然，那道身影有点熟悉，虽然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但……
实在太蠢了。
所以等那身影出现在脚下的时候，柳清欢毫不犹豫一脚踹了过去。
“啊！”
只听一声女子的痛呼，她猛然抬头就要破口大骂，不料在对上柳清欢的眼眸后，第一时间就是跑！
柳清欢一声轻笑，随即在墙壁上飞快掠走，和下方的苏云柔同行。
苏云柔原本想偷偷刺杀柳清欢的，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一眼就被发现了。
柳清欢像一只逗老鼠的猫，明明可以轻松吃掉，却偏要把玩一番再享用。
于是她在墙上走，时不时攻击一下苏云柔，巷中顿时惨叫连连。
“柳清欢，你……”
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脚。
苏云柔没办法，只能贴着另一侧的墙根走。
眼看即将出了巷子口，苏云柔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加快速度奔跑，不料柳清欢一个回身踢，直接将人踹了回去。
这次柳清欢不打算用脚了，踹的脚疼，直接上手匕首。
苏云柔顿时大惊失色，无奈只能往里跑。
就这样来来回回跑了几次，苏云柔的身体便吃不消了。
她也发现了，柳清欢在故意耍她。
于是干脆不跑了，贴着墙根，气喘吁吁地看着柳清欢。
“你，你要杀要剐，痛，痛快些……”
柳清欢把玩着匕首，双眸微眯，她怎会看不出，苏云柔背在后面鬼鬼祟祟的手。
“好啊。”
柳清欢扬起匕首，淡淡地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正好给我当活靶子练练手。”
说完就要把匕首射过去。
苏云柔惊呼一声，见柳清欢不靠近，只能胡乱一扬手，甩出一大堆白色粉末后落荒而逃。
柳清欢早有防备，迅速捂住口鼻跃开。
再看去时，苏云柔已经跑的没影了。
柳清欢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嗤一声并没有追过去。
苏云柔以平生最快的速度，一口气跑到了最繁华的街市才敢回头看。
看到柳清欢没有追来，她暗暗咬牙切齿。
“贱人，早晚有一天我会成功杀了你！”
这几天慕风眠找了个据说生前是武行师傅的初代傀儡来教她习武，她一时动了歪心思，想让这个师傅帮她杀了柳清欢。
不料初代的傀儡是个死板的，除了教她习武，根本不听她的话。
苏云柔报仇心切，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迫不及待上阵了。
结果可想而知，差点没命。
回到城郊小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苏云柔疲惫不堪地摸向床的方向，不料路过桌旁时被一只脚绊了一下，狠狠摔了个狗吃屎。
“啊啊啊！”
苏云柔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再次睁开眼时，面前多了妖艳妩媚的面容。
慕风眠的红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脸上满是嘲弄。
“这么没用？”
苏云柔咬牙站了起来，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