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禹在省长的介绍下,热情的和褚秋怀握手。
“欢迎!欢迎老首长来家里做客,略被薄酒,还请老首长见谅,有请屋里坐!”
“哈哈哈,什么老首长老首长的,听着见外,我比你年长,叫我老哥哥吧!”褚秋怀握着苗禹的手,豪爽的哈哈大笑着,一双充满智慧的老眼慢慢的眯起。
“好啊,任您做老哥哥真是三生有幸啊!老弟就厚着脸皮认下老哥哥了!哈哈哈,请..”苗禹被褚秋怀的豪迈之情感染了,变得不再紧张,亲和起来。
褚秋怀随着苗禹经过苗素素身边的时候,故意停留了一下,别有深意的扫了苗素素一眼,吓的苗素素抖一个小寒颤,头压.的更低了。
而褚老太太,被省长夫人介绍给伊莎贝拉时,何野晴吃惊的看着伊莎贝。
“天啊!太像了!”褚老太太难以置信的捂住了嘴巴。
伊莎贝拉如今64岁,看上去像四十几岁的样子。
而让褚老太太惊呼的是,伊莎贝拉竟然和她的老友,Y国皇室的现任公主伊莎贝恩.安妮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苗禹亲热的把客人迎进了别墅。
苗素素捂着围脖,缩在母亲身后,降低存在感。
褚瀚走过来,嘲笑道:“没脸见人了吗?捂.毛呢?”
苗素素拉过褚瀚到拐角处,隔着军大衣,一把掐上褚瀚的腰处最软的地方。
凶蛮跋扈的问道:“大臭虫,你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对老夫妻就是你爷爷奶奶?”
“嘶!小爬虫,你往哪掐啊?爷为什么要告诉你?大臭虫?敢给爷起外号?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褚瀚抓起苗素素的小手,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褚瀚寒悄的眸子泛着危险的光芒,顺手把苗素素拽进了坚实的怀抱。
苗素素小鼻子撞上褚瀚坚硬的胸膛,顿感疼痛。抬头时,氤氲的眨着水眸,抱怨道:“你不欺负我,你会死吗?”
褚太子扬起傲娇的嘴角“爷不教训你,就会觉得少了点什么?大.宝.贝也会蠢蠢.欲.动,要不?咱俩去房间聊聊?”
苗素素觉得只要和褚瀚在一起,她每次都会被这个毒舌的无赖气的跳脚。
耀哥哥多么温柔美好啊!耀哥哥!你在哪里啊?
褚瀚见到苗素素走神,拽起苗素素的小手拖拉到会客厅。
会客厅内,苗禹正和褚秋怀在讨论书法和字画,苗禹正在现场作画题字,男男女女都肃静的聚精会神地观看。
根本没有留意苗素素和褚瀚牵手进屋。
但褚老爷子却特别的留意了两人。
苗禹做.完了画,就差题字了,褚老爷子眯着算计的老眼,看着苗素素。
“苗老弟,如果老哥没猜错,这位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就是老弟的小孙女吧?”
苗禹含笑着点头,转头时瞟了一眼包裹着
只剩一双眼睛的苗素素。
“正是小弟那个不争气的小孙女!苗素素。”
“素素,还不过来,向褚爷爷,何奶奶问好?”
苗素素羞涩的甩开褚瀚的大手,一副大家淑女的典范油然而生,大方得体的给褚老爷子和老太太行了一个标准淑女礼。
“褚爷爷,何奶奶好!”清脆的嗓音,弯弯的笑眼,得体的举止。
苗素素从一个活泼开朗的少女,瞬间转换成知书达理的名门淑女。
褚瀚傲娇的弯了弯唇角,这只爬虫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哈哈哈!好好好!过来奶奶这里,让奶奶好好瞧瞧!”褚老太太笑成了菊花脸,朝着苗素素招手。
苗素素身子一僵,心想,这下露馅了!不着痕迹的拽了下褚瀚的衣角,朝着褚瀚不停的眨巴眼求助。
褚瀚酷帅的抱着双臂,看好戏一样:“你眼睛在抽筋吗?还不快去,别给爷丢脸!好歹也是爷手下的兵!”
苗素素被堵得心慌慌!
褚贱男,大臭虫!你给姐等着,总有一天,姐会把你踩在脚下求姐饶恕。
苗素素蜗牛一样挪到了褚老太太身边,拉下了围巾。
褚老太太噙着一双狡黠的老眼。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苗素素,把苗素素看的寒毛竖起。
褚老太太转头向着伊莎贝拉说道:“哎呀!老妹子,我怎么见你家小孙女这么眼熟呢?”
苗素素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褚瀚的奶奶不会当面揭穿她和褚瀚接.吻的事情吧?
伊莎贝拉一愣,而后笑着答道:“可不是眼熟吗?看见我的小孙女,就像看到了年轻的我!哎!年轻真好啊!无忧无虑的!”
“丫头,过来看看你爷爷的画,给个评价!”褚秋怀朝苗素素招手,苗素素对着褚老太太淡淡一笑,风姿绰约的走到画桌前。
苗素素眼前出现一副水墨山水画。
抬眼看了一眼自家含笑的爷爷,苗素素皱眉。
爷爷把看家的本领都拿出来了!这幅画她从小到大看着爷爷画了不下千遍。
爷爷不是在画画,而是在画魂。
之所以对这副采风得来的山水,情有独钟,是因为,爷爷觉得山水中暗藏玄机。
她在前世二十八岁那年,在爷爷喝醉酒后向她显摆时,才得知真相。
苗素素蹙起眉头,指着画上.的山脉,胸有成竹道:“爷爷的这幅画,下笔有神,笔墨匀称,气韵浑然天成,独具匠心!”
“若非神助笔,砚水恐藏龙。研尽一寸墨,扫成千仞峰。”
“爷爷的画中藏龙,还是一条欲.要腾空而起的巨龙,龙头向天吼,龙尾横扫千仞峰。”
“这幅画爷爷肯定是送给褚爷爷的,因为褚爷爷身上,沾满了龙气!只有褚爷爷这样的有福之人,才能驾驭此幅画!”
苗素素吧啦吧啦着小嘴,把一屋子人说的惊异连连。
褚老爷子高兴的大笑道:“哈哈哈!不愧是大家之女,小小年纪,对书画的意境竟然顿悟的如此卓绝!”
“苗老弟,你这个小孙女了教的好啊!”褚秋怀双眼晶亮,对苗素素赞赏有加。
苗禹双眼匪夷所思地也给了自家小孙女一个赞赏的眼神。这画中的玄机他没和任何人说过啊!
“老哥谬赞啊!这幅画是否能入.的了老哥的法眼啊?”
“当然了!老弟的巅峰之作,难得啊!老哥受之有愧啊!”褚秋怀双眼冒金光,炯炯有神。
“老哥肯赏脸,是老弟的荣幸啊!”苗禹心里一片清明,这位老首长和夫人分明是陪着孙子相看他家小孙女素素来的。
“那老哥哥却之不恭了!哈哈哈!不过,有画无字可不是老弟的风格啊?”褚怀远眯起了老.奸.巨.猾的眼。
苗素素觉得这两个老爷子说话不好好说,含沙射影的,太酸腐了!
褚怀远继续道:“不知素素有没有得以继承一些老弟的衣钵啊?”
“那是当然,素素从小就和我学书法和画画,就是熏也把她熏会了!”
除了苗家人,其他人皆是摇头,这苗老爷子可是真能吹牛啊!
十八岁的小姑娘,能写出什么好字?
苗素素深深地觉得,褚瀚才是得以他爷爷的真传!
小的老的都那么腹黑!
“素素,你来,就写刚才你说的那首诗。”
苗禹把毛笔递给苗素素,苗素素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接过毛笔。
说实话,前世她的字十八岁之前真的不怎么样,稚.嫩又青.涩。
直到二十八岁那年,她的字才被慢慢磨砺了出来。
正所谓十年磨一剑,苗素素经过上.辈子十年时间的打磨,已经变得锋利无比。
宝剑该出.窍,展露锋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