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瀚邪笑的起身,拖垃圾一样,把苗素素拖进了洗浴室。
拿起喷洒,就往苗素素身上喷冷水。
冷水混合着泥水把苗素素喷的打着寒颤醒了。
苗素素幽幽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人时,充满了仇恨!
凶猛又狠佞的扑向褚瀚。
“老娘杀了你!”
“噗通”
褚瀚迅速躲开了,可是苗素素的额头却碰到了墙体管道尖锐的棱角上。
苗素素又晕了过去,血,顺着额头流下,流进了脸颊和脖子。
褚瀚拿着喷洒愣在原地,清俊的眉宇轻轻蹙起。
过了好一会,褚瀚才有所行动。
拿了急救箱,伸手摸了下苗素素的大动脉。
跳动微弱,鼻息全无。
褚瀚忽然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惊慌。
他建功无数,一路走来手里充满了敌人的血。
可那些都是罪有应得,穷凶极恶的暴徒。
他只想吓吓她而已,没想到她这么激愤。
褚瀚马上对苗素素进行急救,胸外按压,一手捏住苗素素的鼻子,一手捏开苗素素的下巴。
褚瀚抿着嘴,耳根红了又红!
该死!他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低头,吹气,再吹气。
当褚瀚闭着眼睛,双唇碰到另一双娇嫩的唇瓣时,那柔软温润的触感,让褚瀚感觉是在吃果冻。
浑身一股莫名的电流从唇传到大脑,覆盖全身。
多次人工呼吸后,苗素素的呼吸平稳了,脉动正常了,可是流血过多,还是昏迷不醒。
褚瀚给苗素素做了简单包扎后,拦腰抱起苗素素,飞快的跑向基地医务室。
值班医生在褚瀚的要求下,给苗素素做了伤口缝合,打了破伤风针,又进行了全面检测。
听到苗素素没事后,褚瀚除了出了一身冷汗外,心中莫名的烦躁。
他最近这是怎么了?
咕咚咕咚的灌了一瓶冷水。
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一个人,还是个他最厌恶的女人!
今晚,医生交代,要有个人守着她?
褚瀚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boss,有何指示?”拓拔权睡眼朦胧的对着电话打哈气。
褚瀚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没事”。
啪一下挂了电话。
拧起眉头,看着床上睡得死猪一样的苗素素。
褚瀚遽然想起两人唇口相碰的情景,又刷一下红了脸。
“小爬虫,这次暂且放过你。”别扭的扭过头,看向窗外的夜色。
刚刚下过的雨,雨过天晴,月亮躲进云里,深蓝的夜空,群星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那一闪一闪的星,就像小爬虫的眼睛,分外的明亮夺目。
“嘟嘟嘟”
苗素素兜里的手机响了。
褚瀚拿出来一看,俊脸阴沉了起来。
“素素,你在哪里?还好吗?”
“素素,我想你了!”
“听大哥说,你去了恶魔的学院?素素,你不是说要来我的学校吗?”
“素素,这个周末有时间吗?我有很重要的话和你说”
“素素”
褚瀚越看脸色越阴暗,每看一条删除一条。
直到,半个小时候,不再有信息,褚瀚依旧死死的盯着手机。
“小爬虫,在本太子没有玩死你之前,你最好安分点。”
褚瀚的低语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褚瀚自己却没有发现,曾经的仇视和厌恶,渐渐的消散,眼中被别扭和迷茫所取代。
苗素素第二天清晨醒来时,是被窗外刺眼的阳光照醒的。
褚瀚趴在苗素素的床边,睡得很香。
这是褚瀚自从入伍以来睡得最香的一夜。
以至于忘了拉窗帘。
苗素素回忆着晕倒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看着白白的床单,伸手捂住了额头。
“嘶,好疼!”苗素素想到那两个玻璃柜里的大狼蛛。
紧紧的握紧了拳头。
眼前的罪魁祸首竟然还睡得那么心安理得?
苗素素现在特别想揍褚瀚一顿。
可素,她浑身无力,头晕眼花。
苗素素慢慢的坐起身,狰狞着小脸,向着褚瀚的腋窝伸出了手。
“嗷”一声似狼嚎一样的吼叫从医务室传出。
“你干什么?你这个疯女人?”
褚瀚捂着被掐的腋窝站起身,怒了。
“我干什么?是不是问问太子爷你对我干了什么?”
“大狼蛛,恶犬”
“这些都是太子爷为我精心准备的吧?”
“我不就是看了你的大唧唧,吐了你一身吗?你就这么折磨我?报复我?你的心眼比针尖还小吗?”
苗素素狐狸眼狠厉的瞪着褚瀚。
“闭嘴!”一提到大唧唧,褚瀚耳根又红了。
“我就不闭嘴,你就是个人渣,贱男,社会败类,混蛋里的王八蛋!”苗素素大嗓门一开,骂的那个顺溜。
褚瀚被骂的脸色变了几变。
苗素素正骂的起劲,一个六十几岁戴眼镜的男医生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老医生看着二人叹气,推了推眼镜框,慢悠悠道:“现在的小情侣,怎么吵架都这样,一言不合,还暴力解决,哎!就不能平心静气的好好谈一谈?”
“谁和他(她)是小情侣?”苗素素和褚瀚异口同声的瞪向老医生。
两人说完,又互剐了对方一眼。
“啊!我想起来了,新生军训是吧?对不起啊!误会了!”
老医生拍了拍脑门,看了看苗素素的病例,又继续道:“苗素素小同志,你额头的伤口有些深,不能参加军训了,今天上午转到军区总医院去吧,需要住院观察三天,再养三五天,等疤脱落了,就没事了,肯定会留疤,这个关系到你的军训成绩和颜值,我必须提前和你说明一下”
老医生说完,转身离开了医务室。
苗素素听到的全部是留疤了!
她,毁容了!
“我要退学”苗素素疯叫。
“不可能!”褚瀚抱着胳膊,冷哼。
“褚瀚,你听到医生说的了吗?你把姐害得毁容了,你不让姐退学,姐就去军事法庭告你。”苗素素言词凿凿。
“呵呵,有意思,就这点小事你去军事法庭?军事法庭是你家开的吗?你知道军事法庭干嘛的吗?白痴!”褚瀚看傻子一样看着苗素素。
“你特么的说谁白痴?你再说一遍试试?”苗素素恼怒的站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的瞪着褚瀚。
“小爬虫,信不信我现在叫人把大狼蛛全都给搬过来?信不信我不给你批病假,信不信你今天就被医生诊断健康,继续军训?”
褚瀚冷漠的抬头,英俊无比的脸上带着煞气。
“你,混蛋之极,卑鄙无耻,呜呜呜”苗素素被气的哭了起来。
她都这样了,暴君还不放过她?
“褚院,褚太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给个痛快吧,别再折磨我了,行吗?”苗素素坐在床上,放软了语气,一副恳求的态度。
“你不会留疤的,我保证。给你七天时间养伤,七天后,入队”褚瀚幽深的眼神和强硬的语气,给苗素素下达了最后指令。
苗素素果断迅速的躺下,闭眼,侧身。
“知道了”闷闷的声音,泪水又开始泛滥了。
褚瀚深邃的眼眸闪了下,整理下衣服褶皱,阔步离开。
苗素素揪着洁白的床单,恨不得上去咬死褚瀚。
可是她怕啊!那贱男身上煞气太重了!一个眼神就能让她的小心脏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