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历1530年春,夜,流波国上空突生异象,巨大的白色光柱直冲云霄,照亮了整片紫凝大陆。
多方势力暗中查看,几日后,流波国发现绝世灵石大矿的消息不胫而走,路人皆知,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大安历1530年夏,以昌远国为首的五国联军借流波国暗中资助贼寇为由,发兵征讨,三月之内,流波灭国。
大安历1530年秋,大安国发表国诏,细数五国联军十宗罪,第一条就是捏造事实,出师无名,宣布由北境出兵光复流波,驱除窃国联军。
一日后,北方太真国同样发布国诏,直言窃国者天下共诛之,出兵流波。
不到一周时间,五国联军在大安与太真共同打击下,迅速溃败,撤出流波全境。
作为紫凝大路上仅有的两个超级大国,二者国力之盛,战力之强,天下诸国无不只能望洋兴叹。
大安历1531年,大安国与太真国撕破脸皮正式开战,旷日持久的流波之战拉开了序幕。
大安历1534年,大安国取得流波战争的绝对优势,圣武大帝征兆百万民夫开垦灵矿,西北郡为之一空。
大安历1536年,大安国迷之溃败,圣武大帝急命大安国神武军团阻敌,为大部队和民夫撤退争取时间。
神武军团在大黑山以北构筑防线,面对太真国的疯狂进攻顽强抵抗,阵地五失五得,以全军覆没的代价,拖住太真国追兵两天两夜,使其寸步未进。
神武之名,从此威震天下。
两天之内,不下百万士兵得以撤回大安,但仍有四十万民夫及其家眷无法及时撤退,被太真国封锁国境,遗留在大黑山一带。
太真国视他们为牛马,大肆抓捕用来开凿灵矿,八年之内二十万人丧命矿坑,活人其状亦惨不忍睹,直至灵矿开发完毕,太真国令其自生自灭,情形才所有缓解。
大安历1545年,大黑山。
“来来来,追上我有肉吃,吼!”一名皮肤黝黑的精瘦少年一边跑一边冲着身后大吼大叫,好像后面跟着的不是尖牙利爪杀人如麻的帝王虎,而是一只性格温润乖乖听话的小猫咪。
这少年名叫李飞,虽然只有十六岁,却也已经是大黑山一带比较出名的猎人。
这帝王虎在这一带向来横行无忌,堂堂虎王之尊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不住地咆哮,发誓一定要将眼前这个渺小的人类碎尸万段。
然而无论它如何扭动虎躯,就是追不上前面的那个少年,李飞身体上一条条的肌肉犹如水塘荡开的波纹,在阳光照射下有种令人赏心悦目的美感。
一人一虎追逐着穿过大半个丛林,然后跑到了一个小土坡上,李飞纵身向前一跃。
帝王虎虎躯一震,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踏地冲天而起,要论爆发力和滞空的时间,帝王虎明显要比李飞高出一个档次。
然而就在帝王虎厚重的虎掌将要拍在李飞身上的时候,一只大白狼从斜刺里冲出,口中衔弓身上背箭,正好接住半空中的李飞。
躲过了帝王虎的攻击,李飞熟练地取出白狼口中的长弓,弯弓搭箭,转身向帝王虎射去。
如果换做平时,这一箭根本不可能射中,但现在帝王虎仍然吊在半空让它往哪里躲去?危急关头只能用前掌去挡这一箭。
只听嗖的一声,这一箭直接穿透了帝王虎的前掌,帝王虎吃痛大吼一声,落地不稳打起了滚。
李飞见状心里一喜,却没有趁机多射几箭,这时候从土坡一侧忽然冒出三十几个和李飞年龄相仿的少年,人人手中持弓搭箭,俨然已经准备多时。
这些少年分成两队轮流齐射,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把身上携带的二十多支箭矢全部射光,几百只箭矢组成了一道华丽的雨幕,将帝王虎完全笼罩住。
虽然这些少年的射术和李飞相比就差远了,但是经不住数量多啊,那帝王虎还没站稳,就被迎面而来的箭雨招呼上了,左扑右躲之**上还是被射中好几箭,疼的它大吼大叫不止。
帝王虎双眼血红,身上的伤势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激发出它的兽性,使它变得更加残忍。
但李飞一点也不害怕,因为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说实话,这只帝王虎虽然异常凶猛,但却没有进化出晶核,连魔兽都算不上,实在让他吊不起胃口。
李飞淡淡地看了一眼,心想你的大眼睛再瞪也没用,顶多再帅三秒钟,你就会变成太真国某家千金身上的一件虎皮大衣,如果不是为了兄弟们能吃上一口饭,我才懒得和你玩。
然后便不再关注,他从大白狼身上跳下,转过身摸了摸它的头,“大白,今天你又立了大功一件,咱两的配合是越来越默契了,我看你以后就跟我这个小李混得了,忘了老李吧。”
大白狼傲娇地扭过头,避开李飞的手掌,完全否决了李飞的这个提议,李飞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所以只是笑笑不说话。
与此同时,场上刚才射箭的少年们在射光箭矢后整齐划一地向两侧分开,空出中间一条通道,动作麻利连贯,一看平时就没少训练。
从这些少年身后又出现了六名少年,这些少年个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人人手中都有一把两米多长的钢枪。
“杀!”
六名少年齐声大喝,震慑山林,钢枪直指帝王虎,脚下踏起飞尘,绝尘而去!
帝王虎眼中终于流露出恐惧神色,拼命向后跑去,但身上带伤,跑的却没有刚才快了,马上就被少年逼到一颗三人怀抱的大树旁边。
少年们举枪便刺,帝王虎用尽这一生最后的力气向树干上一跃,终于躲开了这一轮的攻击,少年们的枪尖全部没入树干之内,眼见一时半会儿是拔不出来了。
帝王虎眼中流露出一丝庆幸,只是这庆幸转瞬即逝,因为头顶上的一截粗大树干忽然像是成了精,狠狠地向它脑袋砸来。
到死,它也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