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您今天的行程。”副手送上从秘书那里弄来的闫总行程，相当认真的付诸实践每一条。
刚喝口咖啡的闫明嘴角抽搐两下，这位临时派来的副手太认真了，根本没之前的秘书好用。
他还是扫过今天密集的行程，看到半小时后的采访就把行程表还给副手：“其余行程照旧，媒体采访找副总。”
对于采访实在是不擅长，凡是有任何对外发布的消息一直都是副总在坐，而不是他。
“这次采访很重要，杨秘书特意交待让您必须接受。”副手依旧死板，完全没get到闫明的意思。
闫明：“……”
要不回头跟秘书说说，不懂得变通的副手还是下方基层去学习人情世故吧，他一个做老板的就应该当条咸鱼，而不是为了创业奋斗在第一线。
尽管如此还是抽空询问了采访的具体事宜，当得知确实是不能被忽略的采访后，也只能不情愿的答应。
“准备一下，让副总待命。”他接受采访不代表别人就能闲下来，只负责需要自己出镜的那段，至于其它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就好。
副手认真的记下，真去安排采访事宜了。
留闫明一个人喝没有味道的咖啡。
……
在副手陪同下闫明就位，正对上媒体派来给他化妆的人，当即摆手：“这种东西就不用了，我接受采访就行。”
低调惯了的人很少会做多余的事情，尤其对闫明来说也只是例行工作，本质没有太大区别，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
化妆师表情懵逼，这还是第一次遇上采访素颜，但仔细一看这位闫总的底盘长得确实很好，几乎没有瑕疵。
灯光师已经调整好了所有，现场导演和副手确认过后正式开始录制。
采访开始。
采访地点虽然在闫明的公司，电视台早就把一部分设备带来这里装好，毕竟是他们主动发出邀请。
采访的女士是电视台某电台女主持，在江城有很多人支持，也是一个最善于挖掘问题的主持人。
女主持名叫王凡予，是个知性且漂亮的女主持人。
王凡予对闫明微点头，先看一眼手中的稿件，随后将稿件交给工作人员，露出了职业化的笑：“闫总，你好！”
对电视台没有太多了解的闫明觉得王凡予有些眼熟，却没认出她到底是谁，本着配合电视台采访共赢的想法也打了招呼。
王凡予比了个手势，表示采访可以开始了。
王凡予：“欢迎大家来到人物周刊，今天我们有幸采访到江城最具有传奇色彩的商人闫明。”
王凡予：“请闫总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打招呼！”
熟悉的开场白，毫无破绽的开局，饶是闫明也有那么几秒跟不上。
索性他反应快，在镜头里只是略微停顿一秒，就顺着王凡予的话顺利接了下去。
王凡予：“闫总能讲讲您的创业史吗？”
从外人来看闫明确实是个创业鬼才，凭借着自身绝佳的运气和投资能力接连拿下几个重要的项目，甚至还是两栋标志性建筑的拥有者，就后者而言已经拥有庞大的财力，更不用说现在还是孟氏的合作者。
这样的人放在任何地方都会被手追捧，但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只有二十多岁。
年纪轻轻已经具有了商业帝国的雏形，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世界级别的富豪。
“我个人只能说是运气好，有前辈愿意带菜有了今天的成果，若是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打造出来也不现实。”闫明很谦虚，并不将这些功劳都据为己有。
王凡予仍旧笑着，从容接过话：“那您能讲讲自己身上的事吗？”
来之前有特别交代过，尽量不要去询问采访人的家庭背景，毕竟这种人都很讨厌被外人挖掘隐私。
“有我的母亲才有今天的我。”闫明很简单的用一句话轻松带过。
接下来的采访时间里大多都是讲他和他母亲，以及创业的一些事情，每当王凡予不经意带到家庭环境上都会被略过。
直到被现场导演警告后才作罢。
这次的采访闫明很配合，配合到了让人觉得诡异的地步，毕竟以前闫总对这些问题始终都很回避，根本不会给人挖掘的空间。
长达四十五分钟的采访到此结束，闫明客气的同电视台的人握手。
对于王凡予现场临时改变采访问题略有歉意的现场导演道：“我为今天的采访向闫总道歉。”
“不需要道歉，毕竟大众很想了解我的一些隐秘，以及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想从这方面挖掘些东西。”闫明回答的毫无破绽，却让旁边正喝水的王凡予脸色略白了些。
大家都是人精，没有明说的话就是不想撕破脸，双方也能来个愉快的合作。
导演以及制片人都往王凡予那边瞥了眼，其中的意思已经大致明白了。
以后再有这种采访还是要选择靠谱些的人，万一真把具有潜力的合作方得罪就麻烦了。
很快电视台的人收拾好离开。
副手匆匆赶回，还带着一份临时需要闫明签字的合同，因为着急的缘故额头上都是汗水。
闫明匆匆扫过确定没问题后直接签字，看眼副手，道：“以后不要什么采访都接，我们是要做工作，不是和媒体打交道的场合。”
他不喜欢采访，不喜欢和媒体有任何实质性的往来，毕竟双方没有明确的利益往来，也不需要为了讨好媒体去想尽办法刷存在感。
副手愣住，随即表情就变得有些勉强了，老板这是在敲打他别什么事都招呼，这种过度采访对野生菌没有任何好处。
“我知道了。”沉默许久副手才低声说道。
他是被秘书临时看中才选到这里，不然以他的资质还没资格给老板直接打下手，刚开始还觉得这件事自己肯定能够做的很好，结果现实就让他明白了不是任何讨好都能有用，还是要有具体的能力才行。
这之中的事情也确实让人觉得很被动。
闫明继续去忙自己的工作，并没有在纠结副手到底做什么才算是完美无缺，也没有在提点对方该怎么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