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有些为难。
“夫人,晚上的宴会是江家每月一次的家宴,您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
“也不知道是谁在外面乱嚼舌根,说先生跟夫人您最近因为个女人,差点儿要闹得离婚,老夫人这几日一天好几个电话来询问您的情况,都是先生帮忙瞒着,要不是快到家宴了,老夫人只怕是要上门了。”
“今日,您如果不去的话……”
温长安明白刘妈的意思。
记忆中,江家对她好的就只有这个老夫人了,所以多少温长安对她的印象也好一些。
去就去吧。
既然都说了,老夫人是她的后盾,所以这趟江希爵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而且,事已至此,她回也回不去,只能先试着把江大佬的好感度刷一波。
她撇撇嘴,在刘妈的伺候下换衣服。
车停在大门口,远远的温长安似乎就瞧见后座有个人。
那修长的腿交叠,只是阴影下模糊的身影,都带着莫大的压力。
温长安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坐了进去。
江希爵换了一身衣服,剪裁贴身的黑色西装衬着他整个人更加的矜贵,衬衫的纽扣直接扣到了脖子,他在看资料,所以带了眼镜。
职业禁欲系的。
温长安心中有些悸动,这男人长得是真帅。
张达坐在副驾驶位,见温长安坐好,便示意司机开车。
车刚刚发动,江希爵突然出声。
“等等。”
冷漠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回荡,带了一些磁性。
温长安的后背却是挺直了,她怎么感觉这狗男人转头看自己了呢?
江希爵的眉头蹙了蹙,显得有些不悦。
“戒指呢?”
温长安啊了一声。
张达回过头提醒:“夫人,结婚戒指您没带,是不是换衣服的时候忘在衣帽间了?”
温长安这才明白过来,她看了一眼江希爵的手,骨骼分明白皙修长的手上确实带着戒指。
只是……
等等,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原身好像在跳楼那天晚上,把戒指冲马桶了。
完了完了。
温长安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江希爵的头顶。
没有冒火。
她松了一口气,有些委屈又有些小心翼翼的说:“我不记得放哪里了,可能……可能就是之前掉……下楼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
江希爵眉毛挑了挑,头上三个大字的颜色加深了一些。
“我可以去找的,真的,你信我,我能找回来,但是奶奶还在等着……要是找戒指耽误了时间,奶奶会不会担心,我们是不是吵架了?”
狗男人的头顶渐渐有了熄火的趋势。
温长安心中松了一口气。
幸好刘妈提前多了两句嘴,不然刚刚她都觉得自己要血溅当场了。
江希爵收回视线,吩咐张达。
“给老宅打个电话,就说我们晚些到。”
“是,先生。”
温长安像是个鹌鹑一样缩在车一边,她一边盘算着等会儿见到江家的人说些什么,一边在脑海中扒着所有的记忆。
“温长安。”
淡漠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吓的温长安一个激灵。
“啊?”
“你在想什么?”
从上车开始,这个女人就表现的要远离自己,甚至还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江希爵的心思从工作上移开,他正眼看向温长安,心中倒是有了一丝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