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理愣了愣随即摇头,“不是现场成交的,财务那边也在问我,是不是之前哪位客户付的尾款。”
李经理说着,又费解地搔了搔头,“可我记忆里,没接待过这种土豪客户啊?”
办公室内,两人相看一眼后,傅征顿时走到办公桌前翻阅起了资料堆,“之前我亲自接待过的那个荆先生的资料呢?”
李经理怔了怔,诧异道:“傅总以为是他?”
他一边上前给傅征翻找资料,一边不大相信地摇头说道:“那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能一掷千金的大老板。”
不一会儿,傅征从堆积成山的资料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文件,睨了一眼李经理,“做服务行业的守则第一条,就是不要以貌取人,当初上的专业培训你都喂了狗了?”
李经理瑟缩地往后退了退,“傅总教训的是。”
傅征不再看他,目光落在联系方式一栏,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直接拨了出去。
“说。”
电话那头传来荆川清冷的声音,冷冷淡淡亦如当时自己记忆中一般。
傅征不恼,语带笑意的自报家门,“荆先生,我是克洛伊的执行总裁,傅征。”
荆川闻声点了点头,“钱到了?”
果然!
傅征心中一定,态度更加谦卑了些,“多谢荆先生对我们克洛伊的信任,我们一定尽快筹办出让你和林小姐满意的盛世婚礼。”
“荆先生若是得空,可要带着林小姐来我们克洛伊挑选一下主纱?”
电话那头的荆川,看了眼埋头苦研两江商圈项目的林婉婷,笑着摇头道,“不必了,所有的都按最贵的来。”
傅征愣了愣,连忙恭维点头,“是,是,林小姐国色天香,不论什么主纱穿在她身上,都只是锦上添花,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荆川闻言低应了一声,毫不含糊地挂断了电话。
而站在边上听完全程的李经理,此刻已经傻了眼,“真、真是那个荆先生啊?”
呼!!
挂断了电话的傅征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
幸好那日自己没有得罪了荆川!
傅征有些后怕地摇了摇头,然后瞥向站在一旁满脸错愕的李经理,“都听到了,还不快去照荆先生说的安排!?”
“诶!诶!我这就去!”李经理连忙回神应声,步履仓促地往楼下服装区走去。
此刻,克洛伊服装区。
“雪姐,这套迎宾纱最衬你的肤色,和主纱又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届时肯定能让来宾眼前一亮!”
孟雪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欢喜之色。
暗红的旗袍将她的身段完美地勾勒,手工绣制的金色凤凰栩栩如生地依附在前襟,雍容亦不失典雅。
孟雪抚了抚那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点了点头道:“行,迎宾纱就这件吧。”
“诶!”
女销售员乐不可支地搀着孟雪的手,从圆台上走了下来,“雪姐就是爽快哩!几十万的婚纱,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给订下来咯。”
女销售员一张圆脸凑到孟雪跟前,讨喜的挤眉弄眼,“咱们秦少这么大方,一定是被孟雪姐被迷得死死的。”
孟雪被哄得花枝乱颤,“就你嘴甜!”
她由着销售搀到沙发上坐下,目光随意一瞥,又有些遗憾地看向那放在展厅正中央,那件由偌大的玻璃罩围起来的主纱。
在克洛伊灯光的映衬烘托下,那婚纱上面的颗颗碎钻都闪烁着剔透的晶光,“你说,你们这主纱打个折卖给我多好,这么摆着也是浪费不是。”
女销售员嗐地一声摆手道,“要能打折,这主纱还能留到现在?”
“那裙尾镶嵌的每一颗可都是真的钻石!每走一步,你都能听到那钻石碰在一起发出的叮当响。”
女销售员说完,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主纱可是我们当之无愧的镇店之宝,对外标价一百二十八万,在克洛伊摆了三年也没有人穿过,但咱傅总到现在还是咬定一块钱都不能少。”
孟雪叹了一口气,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婚礼那天穿得美美的呢?但是一百多万买件主纱……
秦家就算有钱,那也不可能由得自己这么霍霍。
她意兴阑珊地收回目光,也不知道将来谁能有大福分穿得起这件婚纱。
正想着,李经理带着七八个工作人员,从外面鱼贯走了进来。
一行人直直奔向玻璃罩内的镇店之宝。
在众人打开玻璃罩的同时,李经理还不忘捏着一把冷汗对众人嘱咐,“都给我小心点,那真钻要是掉了一颗,你们是这一年就全白干了!”
工作人员闻言,手脚更轻了几分。
就是这样的阵,让刚刚还在谈论它的女销售员与孟雪愣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那女销售员才好奇地向李经理问道,“这是要给咱镇店之宝挪个位置?”
李经理摇了摇头,“是有人买走了咱这件主纱!”
“嘶!!”
女销售员霎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嘴张开,震惊得都能吃下一个鸡蛋,“买……买了?!”
“卧槽!江淮还有这样的土豪……呸!神豪嘛?!”
花一百多万买件主纱,那已经不是土豪二字能够形容的!
女销售员的羡慕嫉妒就差没写在脸上,“这种黄金未嫁金龟婿,是哪个姐妹接待的呀!这一单,应该够她二十年衣食无忧了吧!”
“这种事,你就不要多问了。”
李经理可不敢拿这样的大客户当做谈资来大肆宣扬。
正巧这时那几个工作人员,把主纱从玻璃柜里取了出来。
他不敢耽误,直接指挥着众人离开。
女销售员“嘁”了一声,努了努嘴,然后重新回到孟雪的身边坐了下来,“回头我出去好好打听打听。”
说着,那女销售员又不无赞叹地摇了摇头,“这主纱都选好了,怕是婚礼也近在眼前了,看来咱江淮市不日就会迎来一场举市瞩目的婚礼呀!”
孟雪坐在沙发上,眉头微蹙。
心里艳羡是一回事,但是不虞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本想着借着自己与秦家的婚礼,在江淮市大出风头,但要是有一同期举行的豪华婚礼作为对比,自己的如意算盘还能不能打响,还是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