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远山的眉头是紧紧的皱着,他的眼神当中还是带着那样的,不赞同,不过目光先是看了看那边站着的两个人,那两个人立刻的就明白过来,然后赶紧的抱了抱拳头,逃一样的就下去了,没办法,对于他们来说固然宗主很重要,但是眼前的这位大祭司一旦在生气的时候也很吓人,再加上宗主和大祭司的关系不一般,所以他们这些人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出了宗主的眉头的。
直到那两个人都下去之后,此时此刻的眼神才开口,不过话语当中确实带着一种严肃,他转眼看向了此事,站在身后的宋如雨眉眼当中带着一种深邃,“天下之事不过如此,有的时候你压这个业绩,他们会越来越想反抗,不如你是要让他们自己在那里试一试,出了霉头之后他们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去做到那个时候他们就心悦诚服了,你若是把他们逼得太紧,恐怕适得其反吧。”
这是远山的一种担忧,不知道为什么,他每一次对于这件事情进行占卜的时候,挂架上都显示着非常不好的事情,虽然说没有说明到底是怎样的不好,但绝对是不祥之兆,所以他在很久之前便跟眼前的女子说过,如果说那些人真的有非分之想,那么就暂时的先由他们去吧,总归不会在那么很快的时间内,干扰到他们的根本,只是这个丫头表面上是听着的,但是背离后总是这样的蠢蠢欲动,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这让远山心中那一丝不好的感觉是越来越重。
“任由他们发展下去的话,等到以后就绝对的不可收拾了,江湖怎么的,想要在这里站住脚很不容易,但我之前我的哥哥我一直付出了心血,我的父亲更是在这里缠绵了一生,看着好像是地位越来越稳,但是如今我以一个女儿之身坐在了这个位置上,他们又怎么可能服了我呢?总会想尽一切办法,我这是因为得到了父兄庇佑,我才能够在这里安然无恙的生活了这么多年,如果说我没有我父亲和兄长之前未卜先知,巩固下了这一片地方又怎么可能会如此的安然,又怎么可能会如此的高高在上的,所以我必须要守护住,我更会让那些人知道,什么是他们该想的,什么时候他们不该想的!”可是对于这件事情,宋如雨却是无比的坚持,此时此刻他这一双眉眼当中带着的都是一种冷意。
看着他眼中的那种坚持,远山的心中是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他就这么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女子,忽然之间唇角动了动,终究有一句话是忍无可忍,但这一刻就说了出来,“所以你在关键的时候费尽心思去找你的女儿,说是什么心中放不下,若是心中真的放不下早就过去了,何苦等到现在,你只不过是也觉得这一次的事情没有那么大的把握,想要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你这个黑白堂找到一个真正的继承人,这样就算是你有了任何的威胁,你也可以安心的瞑目了是吗?”
其实远山一开始的时候就明白,只是他情系这个女子,在这个女的身上她付出了很多很多的感情,这样的感情超乎了他的意料,更是无法受到他自己的左右,所以他只能一次有一次,明明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有着怎样的心思,还在那里催眠着自己,装作自己不知道,还在那里配合着,想尽一切办法保住眼前这个女子的周全,只是如今受到了这种这种地步,他就说想要再装下去都不可能了,因为事实已经不允许他再继续装下去了。
看见他眼中的那种伤心,宋如雨的心也很难过,这么多年远山一直默默地陪在他的身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两个人都心照不宣,都知道彼此的感情,只是这么多年,纵如雨一直不肯向前走一步,只是因为他心中那无法抹去的伤痛,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眼神,但绝对没有不喜欢远山的意思,如今在这样的时候看见远山岩中的那种不赞同还有伤心的时候,宋如雨心中可想而知是如何的难过。
“我不是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是觉得我这个年纪到了,再说以后的事情终究需要一个继承人,如今江湖上风云不停,我只是想要提前把他接回来,提前见识一下这样风云当中的厉害,仅此而已,远山,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我绝对不会让我父亲和我哥哥这么多年的努力都付之一炬,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苦衷。”终究宋如雨是不忍心的,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他也要欺骗着眼前的远山,没办法,这么多年这个人守在自己的身边很不容易,而且他也并非是凡人,又怎么可能没有那种感动呢?
可是此时此刻的眼神已经是有些伤心了,对于眼前宋如雨的解释,他也是浑然的不敢再去相信了,他就这么摇了摇头,眉眼当中带着那种失望看着眼前的宋如雨说道,“你明明知道你在这里骗我,你又何苦一片再骗下去,我的意思很简单,这一次的事情我已经治安不过很多次了,每一次都是不祥之兆,如今在这个地方依然是非常的安然,他们若是想做就让他们做去,总归不会帮我们如何,到那个时候江湖上各种势力也会见识到我们真正的厉害之处,为什么我们要主动的去迎上他们的挑战呢?你不觉得这样有些多此一举吗?而且你不觉得这样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是非常的不明智吗?”
能说的都已经说了,远山已经心疲力尽,下一刻他就这么微微的摇了摇头,眼神当中带着一种伤心欲绝,然后就能转身往外走,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我知道说了那么多,也不一定能够改变你的主意,你若是非要去做,那你就去做好了,总归我这个大祭司只是一个明面上的摆设,那我还不如回去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