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面的人抬起头,笑容忽然诡异,就那么直直看着胡鎏梓眼睛深处,然后慢慢说道,“要么把定金和赔偿金退了,要么就帮我办一件事,那咱们绝对是心平气和,有话好好说。”
果然!
胡鎏梓眼底划过一道光,下一刻眼睛却是眯了起来。
所谓的来者不善,更多的是居心叵测,只是分辨不清,这所谓的居心叵测又为了哪般?
来意分辨不明,好像也只能静观其变了,所以下一刻,胡鎏梓脸上笑容深深,并没有太多变化,而是心平气和的问道,“那不知夫人所谓的事情是如何?”
如意坊有规定,如果客人不满意双倍退换定金不说,还是赔偿昂贵的损失费,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当然,如意坊这么多年但规矩摆在这里,就算是不满意,他们也有许多的条文和规定,以及各种的暗查,所以这所谓的赔偿也不是那么容易,可是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却不能轻易的动用他们店里的规矩,明显的这个人是非富即贵,身份不一般,可能不是他们如意坊能够得罪的起的。
所以如今的胡鎏梓只能选择第二条,不过显然的是,他的选择让对面的女子非常的满意,那个女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胡鎏梓,然后挑了挑眉头,幽幽的说道,“老板年纪轻轻,果然建设非凡,既然老板如此的爽快,那我就直接说了,我的要求并不难,想必老板也已经听说过,过两天的万花节,汇春园会举办一场盛大的活动,只是苦于我的身份特殊,不能够拿到会成员的邀请函,不知道老板可不可以帮忙,给我拿一张邀请函?”
胡鎏梓心中做了好几个推测,甚至想到更为艰难的地方去了,可是,这个女子一开口说的竟然是这件事情,让胡鎏梓在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她本能的抬起眼睛看向了对面这个白衣女子,却发现她的眼中只是带着那样的期待,只是带着那样的冷意,并没有别的神色之后,稍微的放了一下心。
就在刚才那一霎那,她竟然以为,这个来历不明身份尊贵的女子,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才公然的在这里试探,可是显然的不是,这个女子好像要的就是那一张汇春园的邀请函。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也不难,不过胡鎏梓却是十分的谨慎,只见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眼底带着那样的光芒,然后看着对面的白衣女子,再次确定的问道,“夫人只是要一张邀请函,然后剩下的便不再难为如意纺了是吗?”
对面,白衣女子脸上的笑容深深,却是干脆的点了点头,然后毫不掩饰她此次来的目的,“我就要一张邀请函,要到邀请函之后,便不再难为你们如意坊,不管你们做出什么样的成色,我这里都是喜欢的。”
听到她的保证,胡鎏梓的脸上露出了笑意,然后转过头对着紧紧关闭的门外大声喊了一句,“去拿纸墨笔砚来。”
做完之后,她又转过头,眼里依旧带着戒备,就那么深深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脸上是不是客气而又热情的笑容,抱着拳头略带着几分歉意的说道,“请夫人不要见怪,只是为了保险一些,俗话说口说无凭,我这个小小的店铺屹立百年而不倒,靠的是家族的经营,还有这么多年来的信誉,不妨我们立个字据,如果夫人能够做好承诺,夫人的请求,我一定会尽力的去完成,就算是完不成,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你拿到一张邀请函。”
胡鎏梓说的是满脸的苦涩,可是,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毕竟这会春园也是他手底下的产业,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张邀请函,而那张邀请函也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显然的,他满口的答应下来,让对面的女子很是高兴,她的眉眼之间难得带上了几分欢快的笑容,就这么看着胡鎏梓欢快的点了点头,然后痛快的说道,“既是如此,那姑娘就放心吧。”
白衣女子说到这里,忽然之间恍然大悟,抬起手来在空气当中点了点,一副非常明事理的模样说道,“看看我,一高兴就开始说胡话了,不是姑娘是公子。”
这句话是笑着说的,好像没有别的意思,不过低垂着眼睛的胡鎏梓,眼中却是划过了一道光芒,她就这么状似无意,低低的说道,“什么公子姑娘的,只不过为了方便行事,这个行业每天都是抛头露面,以这样的身份会少去很多的麻烦,夫人应该知道的。”
说完之后他抬起眼睛,就这么看着对面的女子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而对面,那个白衣女子眼底却划过了一道怀疑的目光。
果然这个白衣女子刚才是在试探,如果他真的遮遮藏藏的话,恐怕这又会是他手里的一个短处,想到这里胡柳子的心中忍不住的捏了一把冷汗,看来这座京城,果然像是别人所说的那样,藏龙卧虎,每个人都不简单,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和善而友好。
纸墨笔砚很快的,就拿了过来,一张字据是很快就完成了,两个人都在上面画押签字,如此一来,剩下的事情就好说了,胡鎏梓小心的把那一张自己收拾好,然后对着对面的白衣女子抱了抱拳头,语气当中依旧是刚才的慷慨激烈,“夫人请放心,我答应的一定会做到,而且我也在这里郑重承诺,如意坊绝对不会以次充好,更不会敷衍了事。”
这是作为生意人最基本的一个自我约束,对此胡鎏梓绝对不会抱着高兴的心里,而他这样的保证,更是从侧面证明一下他们如意坊,不会因为任何的一种事情改变自我的原则。
听到她的话,对面的白衣女子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的福了福身,转身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