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哪儿啊,王爷?”本来还跪在地上,脸上带着讨好笑容,说话小心翼翼的陈宰相,在听到安定王爷这句话之后,他的脸上瞬间的就凝固了,他本能地向后退缩着,带着几分惶恐的模样,看着那个已经站起来大步流星往外走的男人,结结巴巴地问道。
“宰相大人刚才的那一段肺腑之言,可是让本王心中非常的豁然开朗,这件事情本王心中始终都是纠结不已。既然宰相大人如此的通透,那不如得像大人和我一起去审问审问,看看那个顾将军这些日子到底躲在哪里,又是谁和他同谋,在这里秘密的谋划着这些事情,宰相当然在旁边就要相当于我的一个内住,而且还是一个得力助手。”安定王爷的脸上也带着一种从容的笑意,他在这里说着的时候,似乎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而对于之前宰相大人要卷着金子逃跑的事情,他好像已经忘记了一样,只是他在这里从容的说着的时候,那边陈宰相却是忽然之间又瘫坐在了那里。
“可,可,可是王爷这件事情总要经过三司会审,总要经过大理寺吧,对呀,还有大理寺在哪儿呢?我实在是不合适吧,我堂堂的一国宰相属于文官之首,这些事情应该属于,应该属于刑部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王爷也应该知道,我,我这个人是不太喜欢太过于高调的。”脑袋转得飞快,可是陈宰相还是觉得自己的大脑不够用的,此时此刻在面对着脸上已经带上了一种坚持颜色的安定王爷,他在这里是带着一种诚惶诚恐,在这里说着的时候他自己都知道,恐怕现在就算是打退堂鼓也已经来不及了,有些事情好像在这冥冥之中,已经朝着他最不想要看过去的那个方向发展而去的。
果然站在那里的男人,眉眼当中依旧带着那样从容的笑意,下一刻挑了挑眉头,却是笑的理所当然地看着他坐在地上,此时模样已经十分狼狈的老宰相,眉眼当中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些事情没有一个特点的规定,谁说谁来审问,谁不来审问,那终究是陛下的一句话承载,相信吧,放心,既然我觉得陈宰相有用,陛下那天我肯定会过去和他打个招呼的,陈宰相自然过去,这悠悠天下之口你也读不过来,再说咱们做的就是问心无愧,难道陈彩香在这里是想躲避着什么吗?我怎么感觉陈宰相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呢?”
这话题就这么悠悠的终于转到了陈宰相最不想看见的那一个面,撑在线的脸上是立刻的,就露出了一种手足无措,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同样跪在身边的他的表弟,却发现此时他的表弟只是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倒是没有说话,也没有给他一个提示。陈宰相此时脑海当中已经是一片的空白,他只知道如果再推辞下去的话,恐怕这边这个精明的暗地王爷一定会发现什么,到时候一切都不好往回圆了,索性现在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于是他只能抬起头来,带着那种小心的讨好之意,对着那边的安定王爷点了点头说道,“那既然如此,王爷请允许我下去准备准备,我还要穿官服——”
“哎呀,穿什么官服呀,这才多久没见,怎么感觉真的像磨磨叨叨的跟个娘们似的呢,就这样挺好,事发突然谁也不会去计较这些,再说你现在的仪容仪表也挺够周正了,如今顾将军那边已经被抓住了,我们要趁热打铁赶紧的去审问审问!”安定王爷此时倒是有些着急了,他在这里说着的时候,拽着陈宰相的手匆匆的往外走着,一边走着一边在这里说着这些非常有理的借口,而那边陈宰相却是10分的无助,他只能被迫的被安定王爷拽着往外走。只是在这样的脚步匆匆中,他还是想起了他此时身后所顾及的那些事情,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脸上也带着一种惊讶,也带着一种茫然的老管家,门眼当中闪过的是两个人都明白的那种神色。
在走出去门口的那一刹那,陈宰相清晰地看见那边老管家对他点了点头,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在他洗头的时候,他的脸上带上了一种视死如归,至于为什么这样的视死如归,他自己比谁都清楚,如今顾将军已经被抓住了,他想要侥幸的逃脱,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你顾将军的心情在这个时候不拉着他一起下去那就不算什么了,拉着他下去倒也是正常至极,这一次他是怕是有去无回了,至于他所惦记的这些人,只希望他这些年所积累的这些东西能够让他的家人过上这样的安乐无忧的生活,至于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陈宰相在心中就这么挫败的想着的时候,殊不知此时此刻走在最前面的安定王爷,眼神当中也带着一种冷光也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神色,下一刻他也同时的抬起了头,就这么定定地看了一眼四周,四周黑黑的一片看不清楚,不过在他的视线投过去的时候,那边却是无风,自动有一些黑色的身影,就这么直接的涌了过去,眨眼消失不见,就像是黑暗当中的一股风一样。
这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戏,谁在这戏中谁是清醒,谁是迷糊一目了然,而这一出戏不过是需要有一些人不能够大张旗鼓地背情趣,毕竟现在还没有一个实质性的证据,安定文也在这里做着这一切的时候,其实心中已经是心知肚明,但是如今他想来一个名正言顺,所以陈宰相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被请到他的身边,至于那边的顾将军只要招了的话,那陈宰相理所当然的就会被扣这里,如果等到顾将军那边把所有的事情都审理完毕,恐怕这个陈宰相早已经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