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虽然淡淡的一闪而逝,可是站在所有百官的最前面,齐远的眼中还是划过了一道光,下一刻他的唇角就这么微微的一勾,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睛就那么缓缓的划过了眼前不远处站着的那个人落在了身后户部那个侍郎的身上,用着一种淡淡的状似不经意的语气说道,“这件事情现在还在调查之中,不过好歹我们昨天已经抓到了那个重要的人,昨天说来也真是巧,我本来打算想去看一看,却无意当中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上前抓住才知道是昨天,在那个院子里面跑了的一个小管事。”
这件事情昨天晚上才解决,按理说,没有人知道才是,可是这个男人偏偏在这个时候,把这重要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果然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站在不远处的内阁大人的眼中就划过了一道凌厉的光。
别人或许会觉得安定王在这里耍着心计,可是只有他知道安定王这句话说的是无比的真实,因为今天早上他就意识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所以就派人想去把那个小管事给找回来,让他在自己的府中安然的度过这些日子,可是他派出去的人却是什么都没找到,甚至连一丝的痕迹都没有找到。
这样的干净让他意识到整个事情不对劲,此时此刻听到安定王的话,内阁大人的心中却是忽然之间沉入了谷底,因为他知道那个小管事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他确实京城当中负责这一片最为凌厉的一个手,有很多的证据全部都在他的手中,虽然那些账本已经被毁灭的干干净净,可以说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能够查得出来了,但是只要那个管事在安定王的手中,那么,对于他们来说,就绝对的是一种灾难,绝对没有什么好处。
所以下一刻,站在文官之首的内阁大人,就那么微微的转身,状似不经意的看了看他身边站着的一个人,那个人的位置同样不低,在接受到那个大人的眼睛里面的神色时,他眼中是瞬间的划过了一道了然,然后下一刻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这边的动作看起来不经意,再加上文官这一行,本来就站在这些老百姓的一边,所以这个人快速的隐藏在老百姓的队伍当中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但是这不包括此时此刻正在那里低低的交谈着昨天的发现的安定王。
要知道,他之所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放在今天来说,无非就是想要打草惊蛇,因为现在京城里的情况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比,但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有些棘手,只有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的时候,才能够让蛇出洞,也才能够知道他们到底有几斤几两重,如今他这句话落下来,他的余光可始终都落在文官的这一行,所以在那个人离去之后,齐远的眼中是瞬间的划过了一道讶然,不过很快他背在身后的那个手却是不经意的动了动。
在不远处的人群中,有人接受到了安定王的这样的手势,快速的就消失了,他穿着一身普通的老百姓的衣衫,在这里离开,没有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而他的离开就像是随便一样,但是这个人在离开这些人群之后,却是忽然之间脚尖点地快速的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京城里面现在已经恢复了一种安静,所有的百姓们都跟着皇帝陛下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到了城外的祠堂去祈福去了,京城里面守着的大多都是一些老人,还有一些不得不留在家里的人,所以整个京城的大街上都带着一种安静,这样的安静中,有人坐着马车匆匆的走了回来,在一个偏僻的后街处,她就那么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那里有人在静静地等候着。
“大人!”在看见这个人下了马车之后,站在那里的人忽然之间转过头,脸上带着一种深沉眉目当中带着一种阴狠之意,对着这个都向马车来的人恭敬的抱了抱拳头。
“这个东西放到安定王爷的府中,记住不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放在一个隐秘的只有你知道的地方。”这个身穿光袍的人,背对着街口的位置,对着眼前这个面色有些深沉的人认真的嘱咐着,而在他的手中是一个黄色的信封,信封里面装着的东西没人知道,但是那样薄薄的程度看样子是一封信。
眼前的这个人,视线并没有在信封上逗留,而是恭敬的抱了抱拳头,见过那封信扔在了他的袖子里面之后,便无声的行了一个礼,下一刻脚尖点地,人更是化作了一道诡异的声音,悄无声息的就消失了。
他的声音很快,而站在那里的那个身穿官袍的人,则是回过头来掩着面快速的就回到了马车里面,马车再次踢踢踏踏的响起,却是直接从这个街道的尽头拐出去了。
不得不说,这个人真的是十分的老道,他的套路也是十分的鲜明,在他走了之后都没有多一会儿,另外一个地方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却是快速的追上了前面的那个黑色的身影,只不过这个人却是十分的精明,他善于跟踪,因为他会很好的隐藏好他的身形。
两个黑影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在京城的上空开始行走着,他们如入无人之地,他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房顶,就这样高高低低的,最后却是停在了一个非常繁华的地方,这里的房子,大多都是非富即贵,但是往往你有钱也不会在这里买到一套房子,因为这里住着的人大多都是京城地位显赫的人,在这其中一间非常大的宅院里面,锁住的人正是此时此刻,贵为齐国安定王爷的齐远,堂堂的皇帝陛下的一母同胞的弟弟。
此时,安定王爷的府邸是一片安静,这个院子平时就很少有人在这里伺候,因为安定王爷不是一个特别喜欢热闹的人,到了今天,这样的热闹似乎是更为的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