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浑身都是疼,这样的感觉一直在生活当中,就这么清晰的传出来,胡鎏梓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疼了多久,只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那种疼痛,就像是要把它坠入了万丈深渊一样,每个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那里断裂了一个,然后又重新接起来一样,他在那样的疼痛,在那样的灼热当中,如同煎熬一样的翻滚着,可是无论如何他也找不到这一片黑暗的尽头,就像是一个走丢了的孩子一样,在这里拼命的跑着,拼命的喊着,但周围确实一点的熟知的感觉都没有。
这样的感觉,让他心中带上了一种绝望,他不知道要跑到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总之他在这里是拼命的跑着拼命的喊着,但心中唯一坚持的是一种执念,隐隐约约他总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隐隐约约的好像总是有那么一张模模糊糊的脸在他眼前出现,可是就像是隔着一层雾一样,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那张脸到底是什么模样。
眼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额头上冒的汗水是越来越多,此时此刻站在身边,一身白色长袍的男人眉头之间忍不住的带上了几分担忧,他转过头来看着,此时在那里忙碌着,还有准备下针的那个女子,眼神当中带上了一种犹豫,“怎么感觉还是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如雨,你先停一停你手中的动作。”
黑白堂的大祭司,有的可不是占卜的能力,它有的更是一种非常寻常的医术,在某些时候他虽然没有眼前这位宗主的艺术高明,但是他能够从细节上看出问题的一些不对之处,所以这个时候他觉得床上躺着的这个小丫头脸上的那种痛苦之色,就有些不太对劲,隐隐约约的好像是带着一种清白,想到这个小丫头和眼前这个与子之间的关系,此时此刻他忍不住地开口了。
如果是别人开口,或许黑白堂的这位宗主,不可能往心里去,但是身边这位大祭司开口的话,这个如意宗主还是立刻的就停下了他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看着站在那里的男子,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隐隐约约的在那一双漂亮的眉眼当中看见的是几分焦灼。
“远山,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我也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总感觉用不上力一样,明明看起来好像是这样的症状,可是现在却又没有那么多的信心了。”此时宋如雨眼睛里面带着的是一种水光,话说把眼前这个小丫头从京城里面救出来已经费了一些心思,道上折腾了七八天,回来之后又过去了五六天,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明明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是到了如今确实变得有些不太确定,不说别的就说他已经把他掌握的东西全部的都用上了,可是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就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还是在这里昏迷的,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这好像不像是我们所说的那种沉迷症,这样的症状还要考虑一些心情上的或者是精神上的,我们再仔细的回头想一想,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我们推敲的有些不对的,但是你也不要着急,这个人已经带回来了,而且以我们黑白糖这样高超的艺术来说,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他迟早都会醒来的,你现在先要把自己的情绪稳定稳定,要不然的话可没有人给他施针了。”深厚的眼霜在这里淡淡的说着,他眉眼当中带着的是一种包容,话语当中也带着那样的柔柔的力量感,不过这话还真是有作用,最起码,眼前这个一直焦躁的宗主,就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哎……”宋如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下一刻放下了他手中的动作,而是拿起了一边的帕子,就这么小心的给床上的这个小丫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神当中带着那样的疼惜,紧接着慢慢的到了一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他的眼神当中戴上了一种不错,直直的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远山大祭司,语气当中带上了一种手足无措。
“你也知道我的个性子,本来干什么事情就着急,现在人好不容易被我给救回来了,我希望他能够醒来,希望他能重新的在看见眼前的这片世界,你知道的,我对这个小东西是有着一些愧疚的,当年我凭非尽心思瞒过了所有的人,从户家里面逃了出来,本以为这个小丫头在户家里面应该也会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才是,谁曾想这么年纪小小的一个孩子就吃进了这么多的苦头,我的心中一直都不太好受,所谓的母女连着心,这样的感觉对我来说是非常的准确,我这些日子晚上一直都睡不好觉,在午夜轮回的时候我经常会梦见那些属于他的一些记忆,好像我能够感同身受一样,作为母亲我一直都觉得如同弯了心,一样早知道这个样子,当初的时候,我应该再等一等,好好的想一想有没有什么昨天的办法,可以把我们母女两个人从那胡家里面逃出来,不论如何也不应该把他自己扔在那个地方。”宋如雨悠悠的说着文言当中带上了一种悲情,提起过去的事情,那对于他来说是一种痛楚,虽然说在胡江,表面上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而在沪江也有对他好的人,但是那样的生活却一直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一种自由自在而是,而不是被那种世俗观念所牵绊的地方,可是这一切当初那个信誓旦旦的保证着要给他那样的生活的人,确实没有做到,到了最后的时候,他还失去了自己的真心,然后开始渐渐的对外面的一些人有了一些想法,所以那个时候宋如雨是心生绝望,他想要摆脱那种的困境,他想要从那种局面当中走出来,以至于到后来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最原始也是最直接的办法——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