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此刻,对于安定王所说的话,那边王长生才有了几分相信,他在那里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之后抬起头来看着这边的安地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皇帝陛下允许的,那么咱们心想人后君子,想要我给你们办事可以,想让我成为你们的助手也可以,但是你们答应我的事情要先写一份保证书,然后才能够去行动。”
这一点要求也不过分,坐在窗边的男人点了点头,眼中带上了些许的笑意,下一刻语气当中确实带上了几分调侃,就这么挑了挑眉头说道,“现在王公子不认为,我还是你的敌人了吧?”
听到这句话,王唐生的唇角是抽搐了一下,然后他抬起眼睛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语气当中依旧带着那样的不如善,“合作关系是合作关系,但是我们千万不要征婚了,我跟你现在还是敌对的状态,别管发生什么事情,我的表妹我都不会放弃!”
听到他的话,对面的男人挑了挑眉头,下一刻眼睛里面却是划过了一道光,然后悠悠的说了一句,“就算是你不放弃,你也已经没有了机会了。”
这句话说的稀里糊涂,王长生的眉头一皱,眼中划过了一丝不解,他似乎是有什么地方不太明白,而偏偏他的大脑当中是划过了一道光,只是那刀光滑的太快,他有些不明白而已。
“我和你表妹认识的时候,情况非常的特殊,这么多年你不在江南呆着,对于呼家的事情有很多很多你都不太清楚,胡家已经有了新的女主人,对于你的这位表妹,呼家的那位女主人可是非常的嫉妒的,因为你的表妹实在是太聪明了,而且又是胡家老爷子的心头之肉,胡家老爷子给你表妹的不只是那一份疼爱,还有心中的那一丝愧疚,所以在你走了之后,你的这位妹妹可是成为了胡家的主心骨,甚至胡家在江南有很多的生意,都是由你的表妹在其中管理着。”有一些事情终究是瞒不太久的,而这些事情终究是需要有人知道的,或许是因为今天的气氛刚刚好,所以坐在窗边的齐远,就这么娓娓的道来说起了他和胡鎏梓之间的事情。
下一刻他抬起眼睛,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坐在床边的王堂生,果然看见了王堂生眼中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恨意,不过他此时此刻确实在那里拼命的忍耐着,只剩下了他那一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拳头上面青筋暴起。
“应该这么说,在某些方面我其实应该感谢的是胡家的那位继夫人,如果不是他的话,或许我和你的表妹还真的不能够认识,因为你表面的聪明能干,所以让怀了孕的那位填方事心中不宁,所以,在一句不成,幼师一记最终的时候,他选择了一个非常极端的方式,那就是看一些江湖上不入流的人,然后趁机把你的妹妹和他的弟弟通通的都给劫持走。”男人就这么淡淡的说着,不得眼睛里面戴上了一种光亮,那种光亮不停的在那里变换着,似乎是一种柔光,但是却又十分的深邃,“当时我因为一个秘密的任务,不在如今的京城,而是在外面,就这么恰到好处的是你的妹妹就这么被扔在了我所在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可是一个煎熬,一个很大的煎熬,那个地方的人每天都要在那里吃苦工,每天做着最为劳累的活计,所以在那个地方你妹妹过的日子是可想而知。”
听到男人如此隐晦的形容,王长生的眉头一皱,脑袋里面立刻明白了,那所谓的牢房,所谓的做苦工的地方到底是在哪里?可是放眼整个齐国,能够作为流放之地的地方,实在是有很多很多,可是现在却不是计较到底在哪里的时候,他计较的是,他的那位心头上的人,在那样的环境当中是如何的生存下来的。
而对面这个男人似乎是非常的不吝啬,就在那里给他细细的讲解着那个地方的想不到的黑暗。
坐在蒙蒙的光亮当中,男人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浅浅的柔光,他唇角扬起一丝笑容的时候,笑容当中却没有多少的笑意,带着的是一种无比的冷意,然后带着那样的冷意,他在那里淡淡的说道,“那是一个吃人不露骨头的地方,在那个地方从来没有真理可言,更没有正义可言,谁的拳头硬谁就是那里的老大在那里,如果可以,人吃人都是司空见惯的,那里虽然有着牢狱看管的人,可终究这些人都是大恶不赦的人,有谁去贵管一个快要死的人了,所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过去,可想而知在那样的环境当中,一个女子扔到那个地方会有着怎样的结局。”
时至今日再回想起那些事情的时候,坐在这边的齐远心中都是带着满满的疼惜,而心中压抑的那样的很多很多的无奈,那样的对胡鎏梓都没有说过的无奈,今天确实说给了他的情敌听,“在一个没有法度的地方,你想要跟任何人讲理那是不可能的,他一个弱女子,在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慢慢的接触的时间长了以后,我心中就喜欢上了这个丫头。”
说起这些的时候,唇角当中带着一丝满足,不过那样的效益却是一闪而逝,下一刻坐在窗边的那个男人却是忽然之间的就坐直了身子,然后眼睛里面戴着浓浓的阴沉,看着此时此刻靠在床头上,在那里听得若有所思的王长生,声音也变得无比的冷,“一个女子就算是男扮女装,可是在那样的地方,你以为每个人都是傻子吗?不说别的就说他那过于纤细的身子,早已经让人看出了一些端倪,就算是不是女人,就算是是男人,在那个地方常年不介入,你觉得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所以真正的惦记他的可不只是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