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低低的说着,为保安全起见,又在这胡鎏梓,往后面的地方靠了靠,他们两个人刚刚站定身子,前面的宫殿门口处,却是忽然有人走了出来。
走出来的那个人,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无比的熟悉,正是他的意思,脸上带着一片深沉之意的王堂生。
是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已经没有了温和气息的王堂生,站在暗处,胡鎏梓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眉头隐隐的就皱了起来。
不管适不适应,眼前王堂生忽然在这夜班的时候走了出来,而且疾步匆匆,好像是明显有事情的样子,足以让人引起怀疑,所以这边的两个人,在看见匆匆的向后面走去的王堂生,也不由得在这阴影处,匆匆的也跟了过去。
如今,已经到了风声鹤起的时候,王堂生永远都记着,在皇宫当中收到这个消息时,皇后娘娘那边是如何的警觉。
他给皇后娘娘办事,已经有些年头了,所以皇后娘娘那边千万不能出事,出了事情之后对于他来说绝对会受到牵连,所以现在的他要赶紧的把这些后患,都通通的给解决掉。
夜风习习,吹在人的脸上有些冷,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这里因为地处深挖之中,温度格外的凉,所以吹在身上,让人觉得有种寒毛倒立的感觉。
都在这样的夜色中,四处都是影影绰绰,好像下一刻就会变成一些魑魅魍魉,可是面对着这样的无声当中的骇人,王堂生却是丝毫的没有波动,因为此时此刻,对于这些魑魅魍魉来说,他才是那个最可怕的人。
甚至熟悉的街道,他慢慢的走着,脚下的石路悠悠转转,看似在这一片悬崖底下来来回回的兜着,可是只有他知道,这条看起来,就像是平时散步的小石路,到底通往的是什么地方?
没有走多久,眼前的小路就走到了尽头,而这尽头处,看着像是一片悬崖,可是,站在这里的王长生却是没有丝毫的往回走的意思,只见他在这夜空当中忽然抬起了手,就在这片悬崖之上摸走了一下,然后摸到了那个熟悉的一个小石头,向下轻轻一按,眼前的这片悬崖就忽然之间的裂开了一条缝,一个隐藏在这片悬崖之中的门,就在这一刻缓缓的打开,带着沉重而又嘎吱嘎吱的声音,划破了这片夜色的安静。
石门之后,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可是那个洞口,在这个夜色当中放着更为沉重的颜色,就像是静静的张开了嘴的狮子一样,想要在下一刻吞噬所有在他眼前的那些事物。
而王堂生,就这么笔直的走进了那条路,在他走进去之后,那个石门就缓缓的闭上了。
砰的一声响,却是把他身后所有跟过来的人,包括齐远和胡鎏梓都挡在了外面。
这样这些本来信誓旦旦,蓄势待发的人,瞬间的就有些手足无措,站在阴影当中,两个人身后的,还是跟过来的那些士兵,此时此刻他们都看着那个厚重的石门,更是觉得一下子没有了主意。
“这个石门的打开和闭上都是有声音的,而且这么沉重的动静,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就能够进去,所以,眼前的这条路好像是已经行不通了。”在这黑影当中,胡鎏梓慢慢的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男人说着,此时此刻,他那双眼睛是格外的晶亮,眼中似乎带上了一种亮光,就这么看着男人的眼睛,然后幽幽的带着一种推测一样的笃定说道,“但是,这不妨碍我们能够从这里面看出一些什么端倪来,这个地方隐藏的如此的隐蔽,肯定是做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而且还是一些害怕被别人知道的事情,想想也就知道是什么了,所以现在,我个人觉得,我们应该放长线钓大鱼,应该出其不意,不能在这个时候硬闯,毕竟我这位表哥武功可是真的很高。”
这一点齐远是赞同的,所以他在认真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个门之后,对着身后的那些侍卫们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人是立刻明白,然后赶紧顺着来时的路悄无声息的退了回去。
那些人是推了下去,不过他们两个确实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静静的在那里等着。
外面的这番动静,王堂生当然不知道,此时的他依旧走在那深邃看不见底的小路上,眼前的路依旧得如此的悠悠,带着一种莫名的潮气,吹过来的时候让人感觉到不适,滴滴嗒嗒的声音不知道来自哪里,那种水声似乎在无意当中摧残着人的心灵,他就这么静静的走着,脸上是无平无波。
终于不知道在走了多远之后,他的耳边有了一丝声响,那种类似于痛苦的喊声,在这里显得格外的低,而越往里面走,声音是越过越糙的,走着走着眼前就出现了一片大的空间,这里可谓是用一种震撼来形容。
只见在这个偌大的山洞之中,两边同时的被一种铁闸乐为主,正好利用这石缝和石缝中间的空隙,把这里隔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天然的牢房,而里面关着的,则是各色各样的人,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不尽相同,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在他们其中,大多数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当然,如果齐远进来的话,肯定在看见眼前的这些人之后感到无比的震惊,因为这些人,就是这些日子,在这一片山脉当中莫名消失的那些人。
王堂生就在这一片的怪异当中走了进来,而守在门口的那个身上穿着土匪装的人,在看见王堂生之后,脸上带上了一种恭敬,对着他行了一个礼,然后赶紧就站在了后面。
抬起头来的王堂生,脸上的五官依旧如此的英俊,然后他就跟我视线慢慢的划过,这上上下下总共三层的老妪,下一刻,眼底的是一种冰冷,对着身后的人说了一句,“把他们通通都解决了吧,记着要干净利索一点,千万不要留下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