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谣一转头就对视上那双锐利的目光,男人深冷的眸光渗了一层刺骨的寒意。
“陆总,这么晚才过来吃饭?”桑超越调侃的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陆竟寒眼底的寒光变得越发冷沉,“你不是说要陪孩子?你身旁那位一把年纪了该不会是智障?”
桑超越被挑起火,“你说谁呢?谣谣今晚就只约了我一个吃饭,你妒忌啊?”
两人一碰面就是不嫌事大,特别是桑超越最会来事了,非要说得不清不楚的,让人误会。
顾谣城沉声解释道,“南南北北已经回去了,不是单独吃饭的。”
显然她这个话并不能让陆竟寒相信,那张俊脸上的怒意没有一丝缓解,依然愠气沉沉。
陆竟寒走过去拉住顾谣的手,沉声道,“我们回去吧。”
桑超越这下急了,哪里能让人在自己的面前抢走顾谣,“陆总,你懂不懂规矩,怎么也是先来后到,我已经说了要送谣谣回去了。”
陆竟唇角冷勾,目光充满了嘲讽,“看她愿意跟谁走?”
两人对视间,气氛变得阴沉而压抑,但陆竟寒在身高上占了优势,身上成熟的气场散发着压抑的感觉。
顾谣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就会觉得头疼,明明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战争,还非得把她这个无辜者卷进去。
刚想说话就被陆竟寒拉住手腕往车边走,“她说选我了。”
“我没听到不算!”桑超越追上去,她总不能每次都被陆竟寒那小子钻空子。
两人上了车,桑超越也 坐了进去,两个大男人左右夹攻的围着。
陆竟寒满脸鹰蛰,“下车,这是我的车。”
“那又怎么样?你没坐过我的车吗?”桑超越就是一副‘我偏要赖上你,能把我怎样?’的态度。
陆竟寒本就憋着额一肚子火,要不是接到南南北北的通风报信显得消息,他都不知道有只老鼠躲在他的身后想偷油。
他冷冷吩咐,“老李,把他给我扔下车。”
桑超越哼声道,“老李你别听他的,他要是开了你,你就过来给我上班。”
两人争执不下,车子也不敢开,就这么僵在这。
顾谣本来吃饭的时候,胃就有点不舒服,“你们能不能别吵了,让我下车!”
她眉心微蹙,却发现同时看着她两个男人都诧异了眼神。
陆竟寒俊眉微蹙,“你的脸色很苍白 ,你不舒服了?”
顾谣点点头,“胃有点疼。”
刚才上超越给南南北北夹了很多菜,两个小家伙都不吃,全部夹给她了,可能吃多了。
桑超越哼声责怪道,“都怪你,这里吵吵的,搞得谣谣都舒服了。”
陆竟寒冷冷瞪他一眼,吩咐老李开车去医院。
一路上还遇上堵车了,桑超越急得不行,恨不得扛着车飞奔去医院。
顾谣闭目养神,好像听不到他们说的话似的。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开了药给她后就说可以回去了。
顾谣坐在长椅上,那种感觉是隐隐作疼,让她浑身没力,看着量嘎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为她忙前忙后,在空隙之间还得互相顶嘴。
让她有种,这两个人比南南北北还难带!
“我去给你买水。”
桑超越转身走开去买水时,陆竟寒把顾谣抱了起来,来了一早调虎离山之计,把人抱上车就走了。
顾谣坐在车后座上,就听到男人暗哑低沉的声音道:“开车。”
她的面前递过来一瓶水,“先把药吃了。”
顾谣还是接过了, 小声道,“你把他一个人留下不太好。”
“心疼他?”陆竟寒声音不大,去透出一股浓浓不悦的味道。
顾谣吞了药,才淡淡开口,“不是,我只是……”
“不是就行了,那么大的人还不会自己回家。”陆竟寒冷嗤,提起他就觉得不痛快。
顾谣本来就不舒服,便懒得与他争吵,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不知不觉,她就睡着了。
等新来的时候,人已经被陆竟寒抱回了家里。
泛黄的灯光,舒适的大软床,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气,顾躺在陆竟寒的怀里。
他明显洗过澡,身上只有一件宽松的浴袍,侧脸垫着的腹肌很结实。
暖光把陆竟寒侧脸的弧度修映得特别优雅,指骨分明的长指夹着一本法语书在看,长长的羽睫盖住了他眼底的神色,显得格外的深沉。
“看书还是在看我?”
陆竟寒忽然转头,撞破顾谣偷望的目光,她脸颊一红,坐了起来,“我该回去了。”
温热的大掌轻易的把她细腰搂住,并实实把她抱在怀里,直挺的鼻尖轻轻抵住她的额头,眸低里的光酝酿着一道危险。
热气扑面而来,就像一道灼热的火焰,瞬间就把顾谣的毛孔点燃。
陆竟寒深眸微沉,“这么好的气氛里,你说要走,怎越来越不可爱了?”
顾谣抬眸,清澈又明亮,“外面有很多可爱甜甜的女孩,她们会琢磨陆总的心思,陆总大可以去找她们让你舒坦,何必非纠着我不放?”
她的脸干净迷人,唇角微动的红唇显得格外的迷人,可偏偏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刺心。
果然,话意一落,陆竟寒的神色瞬间变得阴寒,两边太阳的青根在突突直跳,“顾谣,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让你对我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他的手劲很大,紧紧攥着她,目光也用愤怒到压抑。
顾谣不怕反而笑了,“请问陆总,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
陆竟寒沉着冷眸看着她,不说话,身上的气息却逐渐变得可怕。
“我已经不是陆氏的员工,也不是你的名义上的女朋友。”
陆竟寒眸色微颤,压着声音问道,“那一晚,我们算什么?”
那一晚她明明接受他了,也没有拒绝他,两个人不是配合的挺好的?
第二天就感觉她的神情有点怪怪的,不像以前那般自然。
难不成睡完他就后悔了?
顾谣眸色微沉,看着他,声音像初春的风冷冽寒人,“都是大人了,不必要计较的那么清楚,大家都开心过就足够了,谈什么名分和感情,挺没意思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