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满眼怒火,右侧的脸颊肿了一大片,目光狰狞不已,“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曾经也是你的母亲,你怎么敢打我!”
顾谣眸色雾霭沉沉,锐利的目光落在高丽的身上,曾经给过她一口饭吃的恩情,已经被高丽亲自作没了。
她冷笑,就像盛开在寒地里的玫瑰,冷寒又刺骨,“你有脸说?你明知道是杨进对我有非分之想,还经常偷看我,你都看到了,你每次都置之不理,后来我连书还没读完就迫不及待把我嫁出去,好给你换取高额的聘金!你有脸说是我妈?”
高丽目光狰狞,盯着眼前的脸冷哼道,“给你哥摸摸又怎么样了?反正你长大后也要便宜别的男人。”
顾谣虽然站在阳光下,但全身泛着寒意,呼吸好像被什么堵住了。
曾经的杨家就像是一块脏掉的抹布,散发着腐臭的味道,让她觉得恶心。
“我们之间已经互不相欠,再谈也是你们杨家对不起我,你再赖闹事,我对你不客气。”
顾谣不想在公司门口继续和高丽争执,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顾诚,说了一下情况。
“那女人还敢来?我马上带人过去。”
高丽上前拦住顾谣的去路,“那你把阿进打成重伤,你就这么走了?”
杨进进了医院后,顾诚就派人去处理这事了,基本是软硬兼施,杨进签了不追究责任书,可高丽不甘心自己的宝贝被人打成这样,所以才特意来找顾谣算账的。
“你给我去医院给阿进道歉,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高丽说着就扯顾谣的手要把她带走。
顾谣反手就抓住高丽的手,把人推开。
“死丫头,你敢这样对我,我今天就让你后悔!”高丽此刻就是好看不到一点端庄的姿态,就像个发疯的妇人。
她使了一个目光给身侧的人,那几人立即意会,朝着顾谣走了过去,目露恶意,并拿出一把刀子。
高丽大喊,“给我把她那张狐媚子脸给刮了,我看她还拿什么去勾男人!”
那些人一看就是狠人,上前就朝着顾谣挥刀子。
同事围上来好几个人,顾谣根本来不及躲开那么多人的攻击身侧拿刀的男人找准机会对着她的手臂落去!
一道黑影闪过,刀子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踹开了。
顾谣眼前的关被男人颀高的身影挡住,就如城墙那般护着她。
陆竟寒眸光鹰蛰,冷冷盯着周围的男人,喉咙发出低沉的声音,“敢碰我的人?活腻了!”
他根本不给那几个人反应的机会,仅用几下就把人打跪在地。
等顾诚道这人刚过来的时候,高丽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顾谣要告她闹事,还有恶意伤害,高丽离开时候,根本就不害怕,“别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我会一辈子纠缠你!”
这话顾诚也听到了,目露怒意,“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杨进还有把柄握在我的手里,她还敢来伤害你!”
顾诚那张儒雅的脸布满了鹰蛰阴沉,这一回他不会让他们有喘气的机会。
陆竟寒目光愤怒地盯着顾诚,“你要是没有本事一次就把人打到没能力还手的时候,就不要轻易出手,净会惹麻烦。”
在他看来要是顾诚能一下子把这两个碍事的人处理干净,顾谣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
顾诚被他怼得说不出话!
他已经把杨进制服了,谁知道高丽居然敢跑来找麻烦,他等会就打一通电话,让他们后悔今天来闹事。
“不会办事就老老实实呆着,谁让你多管闲事。”
陆竟寒说着就拉着顾谣上了车。
上了车,他拨通律师的电话,声音冷冰冰道,“把资料交上去,我以后不想看到这个人。”
电话那头的人应了一声后,就挂了电话。
顾谣能判断出他在说什么事情,肯定是对付杨进他们的。
“其实你不用费心思,我能处理好……”
话音未落,一道指骨分明的手就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变得阴沉沉,“顾诚能对你多上心 ,她的心里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白月光。要真能处理好,你今会遇上这危险?”
顾谣怔住了,眨眨眼睛,疑惑问,“你知道他的白月光是谁?”
大哥把这个女人藏得很深,她旁敲侧击好几回了,都不知道是谁。
她一副好奇紧张的样子,让陆竟寒误会是在吃醋,指尖的力道更加用力了。
“你还惦记顾诚做什么,就算他在海外曾经有助于你,就算你和顾家的关系再好,他心里也只有那个女人。”
他查过他们的关系,没查出个解答,倒是让他发现顾诚和那个女人的秘密。
顾谣被他掐得游戏额难受,两人靠的太近,整个鼻腔呼进去都是属于陆竟寒的气息。
“我没有惦记他,我们之前是恩情,你快说那个女人是谁!”
她真的好想知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哥哥这么保护着?
陆竟寒眉心微蹙,就是见不得她这么在意顾诚的事情,不悦道,“不想说。”
不想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摆什么架子!
顾谣双手抱腰,鼓着脸颊,“我要回顾氏上班。”
陆竟寒绷着下颌,眸色阴沉,叫人看不透他在看什么。
这时,手机又响了。
“你又给我跑到哪里去了?我不是让你给我去找孙子吗?你是不是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
陆老爷在电话那头声音洪亮地质问道。
陆竟寒昨晚回去后已经和他交代一遍了,已经动用最大的关系去找了,他又不是透视眼,能一眼看穿谁的身上流着他陆家的血。
那女人的嘴比石头还要硬,问不出一点消息。
那头陆老爷见他不说话,又气哼哼道,“我你要是再敢去找那个女人,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你敢动我的人试试!我也不会放过你。”陆竟寒说完没好气地把电话挂了。
全世界根本饿就找不到一个能比他家老头子还要硬气的人。
记得以前他和妈妈顶嘴,放下狠话说妈妈不给他道歉就不吃饭,那次吵架差点饿死了,要不是佣人发现得早……现在也没有他这个碍事的人了。
顾谣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心里就觉得有股说不出来的无形压力,压得她都无法呼吸了。
这时,车子停在南晚别苑门口。
“妈,让我带你回来喝糖水。”
陆竟寒拉着顾谣下车,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