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包厢的门被踹开,两名保镖也被扔了进来。
保镖在地上滚了几圈,鼻青脸肿地爬到了江九爷的跟前,“九爷,属下没用,属下该死,没能拦住人!”
江九爷脸色很难看,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有如黑暗之神的高大身影,眉头立即紧皱了起来。
他也很清楚,在海都城,敢踹他江九的门的人,也只有封庭渊了。
“封少爷真是年轻气盛啊!这打狗也要看主人的,你这一进来把我的人打了什么意思啊?”
江九爷仗着在自己的地盘,便是倚老卖老。
封庭渊冷气一笑,“老爷子!现在全海都的人都知道,要把自己的狗拴好,不然的话乱咬人肯定就要被打的。”
江九爷生气地一拍桌子,“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的地盘上放恣!”
江九爷原本也是镇住封庭渊。
当初封庭渊没来之前,海都城里的珠宝铺子,每年都会给江九爷交保护费。
江九爷靠着这些钱养了一些打手,遇到哪家有什么纠分,不平事,江九爷只要一出马,就立即能够解决。
但是自从封庭渊接管了铂爵集团之后,他就联合了一些珠宝商不再缴纳保护费,遇到纠纷也是找律师打官司。如此一来,海都城的珠宝商都站在了封庭渊那边。
这让江九爷的势力被架空,收入断了一大半了。
也因此江九爷一直对封庭渊怀恨在心,几次三番都想找机会挫挫封庭渊的锐气。
这一次,也正好是个机会。
封庭渊冷冷道,“呵,就这点小动作,就叫胆子大了?如果说,接下来我会把这间夜总会给砸了,那叫什么呢?”
江九爷不曾想没有能够唬住对方,反倒似乎还被对方给倒逼了,他的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封庭渊,你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王法两个字?你今天要是敢在这里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封庭渊黑眸微冷,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枪,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
“那我也放句狠话,如果你不把我封家的人交出来,你们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间包房。”
这一番话,又是狠又毒,带着凛凛的杀气。
江九爷仰天大笑,双手背在身后走到了封庭渊的面前,“小子!你怕不是痴人说梦,大白天的说什么瞎话。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觉得以你一个人之力,你能对付得了我们这么多人?”
的确,这家夜总会是江九爷的老窝,里里外外的都是他的人,而封庭渊似乎也只带了两个随从。
就单从人数来说,江九爷觉得封庭渊是没有胜算的,反倒在心里讥笑着这个年轻人太轻狂,太自大,而且太不识象了。
“看来九爷还是太自信了啊。”
封庭渊冷笑了几声,拿起桌面上的一只酒杯往地上一摔。
砰地一声脆声之后,立即有两名黑衣的保镖,押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这男人看见江九爷,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抖,“九,九爷……”
江九爷此时脸色也微变,“阿福,你今天不是陪着六小姐去城东买车的吗?你,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阿福看着封庭渊那冷厉的眼神,却是不敢开口,反倒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江九爷虽然子女众多,但他唯独偏爱这个最小的女儿江璃!
“说话啊!你把六小姐怎么样了?”
江九爷急得踹了阿福一脚,阿福趴在地上,还是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封庭渊发话了,“你别问了,问他也说不出来,因为他也不知道你的宝贝女儿去哪了。”
江九爷这才回过神来,“是你?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封庭渊清冷一笑,“我这个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也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既然今天敢只身闯虎穴,那手里肯定得有点东西吧!没错,你女儿在我手里!只要江九爷放了我的人,那你的宝贝女儿也可以马上回到你身边,保证一根汗毛也不会少。”
江九爷闻言,脸上已经再也没有半点戾气了。
他输了!
他的宝贝女儿出门,除了老管家阿福之外,还随身都有配备两名保镖。
封庭渊能在这种情况下,让他毫无觉察地把她给带走了,这说明对方的能力范围早就超过了他。
“封少爷,有话好好说!你我都在海都城混饭吃,没有必要把脸都撕破了。”
江九爷立即换了一副笑脸,显得客气了许久,连忙命人给封庭渊端上酒水来。
封庭渊似乎也不想给他面子,“抱歉,我今天不是来喝酒的。我现在只想见顾晓缇,把她从这里带走。”
“哈哈,我还以为是有多大的事情呢!原来是找那位女设计师啊!我看,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今天请这位顾设计师过来,是为了让她给我的女人定制首饰的。我们完全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江九爷笑着打哈哈。
“我现在就要见到她!马上!”
封庭渊语气强硬,散发出强大的气场,江九爷闻之也是有几分肝颤。
“好,好,我这就派人去请!封少爷请稍等!”
而此时,房间里的韩宝仪看着顾晓缇。
她的眼神始终是半信半疑的。
“你刚才说……我的脱发是因为内分泌失调,不是因为被人下了药?”
“你能不能把假发摘了给我看看?”
“你是医生?”
面对着韩宝仪的质疑,顾晓缇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算!但没有行医执照,我外祖母是个很有声望的苗医。”
韩宝仪本身是不相信的,但毕竟她这个病伴随了她两年多,也去看过无数的医生。
每天都担惊受怕,怕自己的假发会掉下来,有一段时间还天天做恶梦。
现在既然顾晓缇声称自己是苗医的后代,那么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她颤颤巍巍地摘下了自己的那一头长直顺假发……
顾晓缇惊愕地看着她光秃秃的头顶上,就像沙漠一样贫瘠,只有几根稀疏的发丝软软地趴着。
这与刚才美艳的形象完全是大相庭径。
“把手腕给我!”
韩宝儿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手臂递给了顾晓缇。
顾晓缇给她把完脉之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说实话,你这不像是中毒的症状,而是一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