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墨玉的事情,顾晓缇也就是当成故事讲给林安听过。
或许,林安是被这神秘的故事吸引了,当林安提出来要看蛇玉的时候。
顾晓缇并没有拒绝。
也没有往深处想。
“好啊,你等会啊!我去拿!”
那块玉就在封庭渊的书房里,顾晓缇很快就拿了过来。
林安眼睛看不见,自然也不能有真正意义上的看,顾晓缇只得把这块玉放到了林安的手里。
“你摸摸看吧!”
“好啊!”
林安双手触碰到那块玉的时候,浑身就像通了电似的,颤了颤。
那一刻,她的眼睛里仿佛有亮光闪起,她的双手抚着玉石的每个细节,蛇雕的每个纹路。
“晓缇姐,它真的好美啊!虽然我看不见它的样子,但能够感觉到,这是一块质量上乘的玉石,又冰润又光滑!”
随后她的神色又黯然了下来,“晓缇姐,你说,只要沾上这块玉的人,都会遭遇不幸是不是?”
“嗯……也不能这么说,只是从目前来接,它的前几任接触者,都遇到了一些不幸吧。”
林安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将来我若是被冷穆帆带走的话,这块玉你能送到冷家去吗?”
“嗯?啊?”
“晓缇姐,这块玉是个不详之物!但凡接触它的人,都会霉运缠身,命硬的人则会失财生病。命不硬的人会家破人亡!”
“我从书上看到,这玉的确是一块奇玉!准确地说,它原本是来自天外的一块陨石,这黑色的质地是被大气炽烧的结果,然后又被埋在地下万年。
玉化之后被人开采出来,雕成了蛇玉。这块玉上面带着很强的磁场,体质弱的人长期接触,的确是会生病。但是家破人亡之说,我却没有看出来。”
顾晓缇琢磨了很久,现在总结出来的算是比较有科学的一种说法。
然后还有另外一种说法,这种黑色质地的玉,雕成至邪之物后,也会有吸附恶灵的作用。
林安闻言苍白地笑了。
“这是一块邪玉!不适合再摆在封家了!否则,会害了封家的。”
林安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顾晓缇从她的手里接过墨玉,“你说得有道理,等我离开的时候,会把它带走的。”
就在此时,突然夜空之中传来了一声惨叫。
顾晓缇心中一惊,她赶紧匆匆地跑了出来。
远远的,她就看到有一群黑衣的蒙面人闯了进来,这些人手里拿着砍刀冲进大厅,将所有的女佣都赶到了一个角落里。
“都跪下来,双手抱头。听着,谁也不许报警,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你们!”
为首的一个光头大声地吼叫着。
女佣们都被吓得瑟瑟发抖,胆小的更是哭了出来。
顾晓缇见状知道事情不妙了。
完了!
封庭渊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一定是冷穆帆故意绑架了许雅韵,然后借许雅韵把封庭渊以及家里的势力都引出去。
现在就趁着封家没有人,他们过来抓林安了。
顾晓缇赶紧往回跑,她想将林安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可惜没有跑上两步,身后便传来了呼喝声,“你,站住,不许跑!否则别怪我动刀子了!”
顾晓缇怀有身孕,她还真没有胆子去拼命,那个后果她承担不起。
只得默默地停下了脚步。
身后,是一名黑衣的蒙面人,手里握着一尺来长的大砍刀。
“把手举起来,去前厅……”
顾晓缇只得乖乖照做,举起了双手,走到了女佣们的跟前。
别墅里连带着厨娘和佣人,七八个人都逼到了角落里,面朝着墙壁跪了下来。
这些人似乎很熟悉封家的地形,几乎是毫不费劲地将就将林安从后花园里推出来,直接推了出去。
顾晓缇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安又落入了冷穆帆的手里。
这群黑衣人就要离开,突然那个为首的光头去而折返。
“顾晓缇出来!”
顾晓缇站了起来,“我就是顾晓缇,我想跟你家主子说句话!”
“不好意思,得罪了!”
那光头直接拽着顾晓缇的手臂,将她从封家大门口拉了出来,然后将她推进了车里。
“是冷穆帆要见我吗?”
这些人并没有把她跟林安放在同一辆车上面,她看不到林安。
而且,也没有任何人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开了几分钟,在一段没有人烟的马路,车子停了下来。
顾晓缇直接被人从车上扔了出来,她下意识去捂肚子的时候,手里的墨玉也随之掉了出来。
黑暗之中,那块玉石竟然闪出一道绚丽的蓝色光影,光影里隐隐盘踞着一条蛇形。
光头见状觉得十分好奇,这便弯下腰,将那块黑玉捡了起来。
片刻之后,这几辆车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顾晓缇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了草丛里,她感觉自己的肚子很疼,有热热的液体从裤腿处流了出来。
她心里慌乱极了,她感觉到那两条小生命在离她而去。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化成污血消失。
她忍着痛,挣扎着从草丛里爬出来,一点点挪向公路。
每一步都很艰难,石头磨破了她的手掌心,她咬牙忍着。
可是,这个时间点,这一条公路上连一辆都没有,更别说行人了。
良久,她突然想起来,她的手机还在裤袋里。
她摸索着,拿出手机。
谢天谢地,手机没有摔坏,屏幕还是亮着的,还可以用。
但遗撼的是,手机只有一格电了。
这就意味着,她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她只能打一个电话。
是报警还是封庭渊?
出于对封庭渊最后的一次信任,她拨打了封庭渊的手机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她迫不及待地开了口,“封庭渊,救命,救命,救救孩子!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封家来了一群蒙面人,他们挟持了我。现在我就躺在西北方向两公里处的一段公路上,你帮我报警,帮我叫救护车,无论怎么样都好。求你救救我们的宝贝……”
她声音沙哑,语无伦次,焦急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她的另一只手感觉到了,鲜血就像潮水一样的哗哗往外流。
孩子们快要保不住了。
等了许久,封庭渊才道,“不行,我现在很忙!”
“封庭渊,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救救孩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