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的,跑什么?”
姜酒没想到姜泽言会在这,她想后退,不料姜泽言动作快她一步,箍紧她后腰往怀里撞。
她鼻尖险些撞到他衬衫扣子,男人身上浓郁的乌木香就这样将她团团拢住。
她推他,“我没跑。”
男人低头看着她,随即抱紧她,下巴搭着她头顶深深汲了口气。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姜酒被其他男人欺负的样子,昨晚窝在心里的火气已经完全消了。
只剩下心焦,心软,心疼。
还有他压抑在胸口的那股戾气。
姜酒一直在挣扎,只是她越挣扎,姜泽言就抱得越紧。
两具身体无声拉扯着,她用尽全力,他丝毫不费力。
最后姜酒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而姜泽言还是纹丝不动。
就连西装,都没多出一丝褶皱。
姜酒已经忍了一肚子委屈,这会又恨自己的无能,更恨姜泽言的霸道。
除了红着眼睛瞪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家的人在找你,宋家的人也来了。”
姜泽言俯下身,唇瓣有意无意摩挲过她耳廓,“你确定我不管,你跑得出去?”
“那也不用你管。”
姜酒小声回应着,她忍着身体乍起的酥麻感,想跟姜泽言保持距离。
姜泽言低头看了她一会,突然将她压在墙边。
姜酒瞪大眼睛,“你干什…”
他不由分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半吻半咬着,时而凶狠,又时而怜悯。
他恶意剥夺着她的呼吸,却又熟练地在姜酒即将窒息的前一秒给她喘息的机会。
如此反复,如此矛盾,缠绵又窒息,姜酒几乎无法站立。
“谁在那?”
楼道的门被推开,两名保镖突然闯进来。
姜酒身体不自觉往姜泽言怀里缩,这是跟姜泽言在一起的这些年里形成的本能反应。
人前,他们是互不相熟的塑料亲戚,人后,他们是抵死缠绵的地下情人。
然而姜泽言总喜欢在一些容易被发现的公共场合逗她,每次险些被撞破,她都会缩进他大衣里。
久而久之,形成了习惯。
姜酒有时候在想,是不是这种习惯让姜泽言觉得她其实乐意被藏起来?
姜泽言似乎早有预料,他侧脸冷冷扫了他们一眼,那寒鸷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两名保镖下意识捂紧脖子,冷汗都渗出来了。
“姜…二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二爷,对不起,打扰了。”
两人哆嗦着关上门,“妈呀,姜家二爷不是不近女色吗?我没瞎吧,二爷怀里是抱着女人吗?”
姜泽言把姜酒护得实,除了一角包包的颜色,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另一名擦着冷汗,“你没看新闻啊?二爷怀里的女人肯定是辛然啊,她可是二爷的心头宝,白月光啊。”
两人相互搀扶着,示意其他保镖不要往楼道那边去,完全没注意到墙角边站着的辛然。
她穿着蓝白病号服,双手藏在背后,指甲缝里全是混着血液的墙泥。
转身的那瞬,她阴狠地骂了句,“贱货。”
楼道里,姜酒还被姜泽言紧紧抱在怀里,小手也被他攥着。
他低头,鼻尖抵着她鼻尖,温热的呼吸肆无忌惮地撩拨她的肌肤。
“还跑吗?”
姜酒喘了好一会才平稳住呼吸,可现在她鼻间,肺里全是姜泽言的味道。
偏偏她拿这个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从昨晚到现在,姜泽言让人送的饭菜她一口都没吃,挣扎了这么久,她几乎要虚脱了。
现在沈家和宋家都在找她,姜酒很清楚,姜泽言如果不放手她不可能跑得出去。
她连一台手机都没有。
所以现在,她只有姜泽言这一个选择。
姜酒咬着唇,终是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泽言下巴抵着她额头,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姜酒,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