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石正清,出生在一个赶尸世家,家人世代都是做的赶尸买卖的,古人讲究落叶归根,而背尸无疑是最好的办法,赶尸匠也由此得来。
只是如今提倡火葬,交通发展便利,到我这辈的时候已经很少有人从事这份工作了。
而石和尸只差了一声,爷爷希望我这一生刚正不阿,清清白白的做人,我的名字也就由此而来,而传到我这一代正好第是九代。
我是一个早产儿,母亲为了生我也早早的难产死去了,用爷爷的话说就是我的八字太过于刚烈,也比一般人更容易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而这一点我也深有体会。
我是个阴阳眼,可也就是这双眼睛,在以后的日子里,无形中救了我好几次。
赶尸,背尸终究还是离不开死人,而我20岁入行,也确实见鬼经历过一些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
各位,要是想听听我赶尸的故事,那还要从头说起。
我出生在湘西一个落后的小村庄,依稀听村里老人讲,最开始来武王村的,是个姓石和姓高的两户人家,这两人曾经是兄弟,跟过周武王伐纣,武王村的名字也由此而来,距离现在已经有几千年历史了。
说完了村子,就该说说我所遭遇的事情了,这件事情即便是现在,我还心有余悸,想起来后脊梁骨直冒冷汗,一直冷到脚后跟。
就在前几年的寒衣节的一个晚上,我,王胖子,王建国,在黄鹤家里喝酒。
这几个人是我的发小,更是从小穿开裆裤撒尿和泥一起长大的哥们,寒衣节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打屁,这已经成了我们几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这个规矩延续了十几年,从小学就开始了。
十几岁上小学的时候,家里大人其实是不让我们喝酒的,不过我们这有个习俗,寒衣节的时候每家都要摆一大桌酒席,来和家里的祖辈来吃个团圆饭,好让祖辈记得还有后辈供奉。
而小孩子的眼睛比较干净,容易看见这些祖辈的阴魂,而这个时候就需要烈酒的阳气互通小孩的双眼,让小孩子不那么容易看见祖辈的阴魂,如果这些祖辈的阴魂发现了,小孩子可以看见他那么会出于很大一部分留念不想走。
与其说是烈酒,不如说小时候喝的只是稍微掺杂着酒味儿的果汁,有些虽然度数不高,不过喝多了也会头晕。不过随着这些年年龄的增长,我们从最开始的喝果汁到喝啤酒又到了现在的喝白酒,寒衣节的晚上我们能喝大半个通宵。
自从高中毕业以后,我们几个可能一年也聚不了两回,黄鹤和他老爸在十几里外的镇上建材加工厂上班,王建国则是和学起了纹身,干起了纹身师,自己在镇上开了家不大不小的纹身店。而王胖子他无业游民一个,家里父亲开了个养猪场,没事在那帮忙。
而我嘛是这几人最闲的一个,上大二的时候,因为打架把人肋骨打断好几根被学校开除了,现在在家也是没事帮父母干点农活,想着过一阵子出去找个工作。
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不算酒,五两六两扶墙走,七两八两还在吼……
正所谓是酒壮怂人胆,喝的都差不多了,闲着没事干。黄鹤突然说道:“我说哥几个年年喝酒,是不是有点太没意思了,几乎每年都一样”。
“那你还想怎样?难不成你还想和王胖子喝交杯酒不成”?王建国在一旁打趣说道。
“滚犊子!我是说要不咱玩点儿刺激的”?黄鹤三角眼滴溜溜地乱转,随即沉声说出了三个字。“葫芦山”!
听到这三个字,我们三个都是一阵沉默,空气莫名阴冷了好多。
葫芦山因外形酷似葫芦儿的名,而这葫芦山的山头曾经是一处乱葬岗,听老一辈儿的人说,曾经战乱的时候那里埋过不少人,有哪家小孩子夭折了都会扔在葫芦山上,草草掩埋。
当然这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我们村有一个叫汪老六的大户人家去过葫芦山之后,不知道。是惹上了什么脏东西还是什么一家老小全都死光了。
汪老六绝对可以说是我们村首屈一指的富人,前些年还家里穷的叮当响,可以说唯一的电器器就只能是旧的手电筒,但去了一次葫芦山之后,也不知道他从哪发的财,就好像一下子多出来很多的钱。
盖了我们村第1个小洋楼,他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儿,娶完媳妇后他媳妇也争气,给他生了一儿一女。
可就在这种事业爱情双丰收的时候,汪老六一家却突然被灭门了。
故事的起因发生在4年前的寒衣节,那天晚上照常跟王建国他们几个死党在一起喝酒,可就在大师特吃的时候,一声凄厉而又悲惨的惨叫响彻了整个村庄。
惨叫的来源正是来源于汪老六家,王建国他们听到声音以后立马就跑了出去,爷爷让我看家,于是牵着狼狗也走了出去。
20来岁的年纪,总是对着一切的事物充满好奇,如果当初我听一夜的话就好了,并没有过去,或许我的人生也不会发生改变。
我感觉不妥,于是就从厨房拿了把杀猪刀,跟着大部队一起去王老六家。爷爷看我跟了过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我乐呵呵的笑了一下。
汪老六家在村西头,离我家并不远,于是没过多久就走到了他家门口,然后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全村大半部分的人里,三层的外三层都围在汪老六家门前,不过没有人进去,因为大门被一条很粗的大铁链锁着的。
就在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村长带着他家小二子的,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那个小二子手里面。牵了一只藏獒站起来左右一人来高的大家伙。
二驴子在村里当了一辈子官儿,很有威望,所以大家看他一来就都安静了下来。
“大半夜的吵吵发火,干啥呢这是?到底出了啥事情了?”村长一脸严肃的道。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正是我们村的村长二驴子。其实村长并不叫二驴子,而是叫葛天中。不过村里一来二去的也就喊习惯了,我有的时候也偷偷的喊两句。
这时候一个和汪老六家很近的人站出来叫老蒯的人站出来说道:“村长这大半夜的我也不知道,王老六家,出了啥事儿,就听嗷嗓子叫的渗人呼啦的是的,就出来看看,结果发现他家大门反锁进不去。”
二驴子。微微点头,然后带着他们家小二子往大门走去,当时肉我就站在二驴子身后,能听到院子里有轻微的哭声,呜呜咽咽的很小,很吓人。
二驴子眉头一皱,最后挥起大手向大门拍去,随后中气十足的说道:“六娃子在家吗?赶紧开门,我是你老叔!”
“村长应该没有人吧,他家大门都关好几天没打开了,”老蒯在一旁道。
“没人哪来的哭声,是不是这瓜娃子喝多了,又开始打他媳妇儿了?”村长疑惑的说道。
“刚才那吓人呼拉的声音是女生,俺在家听得清清楚楚的,大过年的谁跟自己媳妇儿过意不去啊”老蒯在一旁说道
村长沉吟了片刻,忽然大手一挥,沉声道“把大门给俺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