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集团的董事长蒋飞和财大气粗,为了举办一场晚宴,直接阔气的包下了位于南新湾,占据了小半个山腰的明月山庄。
山庄的主人来历非常神秘,据说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富豪,山庄面积极其宽阔,外部装修典雅精致,处处都透着高贵优雅的气息。
温慈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到这样宏伟的建筑,波澜壮阔的风景,顿时这里看看,也是一声赞叹,那里看看,也是一声赞叹,颇有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之后的土气来。
“啧……这桥也是实打实的仿照卢沟桥的工艺修建的吧?”温慈一路走一路看着山庄花园内的景致感叹,“果然是有钱人的世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两个字——腐败!”
纪邵霆:“……”
抬手轻轻的弹了弹温慈的脑门儿,直到他疼的湿了一声,睁大了眼睛瞪着自己,纪邵霆才漫不经心道:“你现在也是在有钱人的世界里,等待下一波的腐败。”
温慈原本还因为纪邵霆弹了自己的脑门而生气,这会儿却觉得他所说的话言之有理,还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有些啥里傻气的道:“你说的也没错。”
她顿了顿,就忍不住皱了皱眉,敲了两下纪邵霆的肩膀,凑近他压低了声音:“你说我这算不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要不是跟着你说不定我这辈子也都不可能来这样的地方,是吧?”
如果靠着温慈自己,温氏集团大小姐的身份,或者是Ying设计部设计师的省份,那么恐怕真的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来到明月山庄的。
毕竟明月山庄主打的可是奢华与享受,基本上就只面向帝都上流社会顶尖的那一波豪门人士,譬如像是纪氏集团的掌权人,沈氏集团的掌权人,张氏集团的掌权人等等。
简单来说,能够在明月山庄订到位置,甚至是包场的人,身份最差的,也得是像苏家苏城这样的。
之所以说是最差,是因为苏家曾经虽然是地都顶尖的豪门,但是随着苏老爷子的过世,已经渐渐的没落,现在虽然还挂着顶级豪门的名头,但是实际上,已经是在一流豪门中的吊尾车了。
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叮叮叮叮,像是风铃碰撞的清脆的声响。
温慈顿时为之侧目,就见身后不远的方向,一个年轻的侍者,骑着一辆类似于民国黄包车的小车子,慢吞吞地摇晃着过来。
叮的一声轻响,车子在温慈与纪邵霆的面前停下来。
年轻的侍者从车上下来,极其有绅士风度的,朝着温慈和纪邵霆鞠了个90°的标准的躬:“你们好!尊敬的先生女士,请问您二位需要坐车吗?”
一举一动之间,极近风范,看上去俨然是世家大族调教出来的豪门贵公子。
温慈顿时觉得惊呆了,嘴都有些合不拢,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侍者:“你们的服务都这么妥帖的,还有车?”
重点是,就这么点大的地方,还需要坐车吗?
看着距离自己没有多远的八角扇门,温慈心里默默念叨了几句罪过罪过。
就连这么一点的距离,都需要坐车,而懒得自己动脚,果然有钱人的世界,是她们这种做设计师的小人物不可能懂的。
在内心万分的愧疚和羞涩当中,温慈还是跟着纪邵霆一起上了车。
等到车子从八角门的方向进去了,温慈才发现自己先前的想法有多天真。
八角门后,宽敞的道路上,一前一后,行驶着许多的车辆,在前面是几乎看不到尽头的长长的道路,直到现在为止,温慈依然只窥见了明月山庄冰山的一角。
身旁传来嗤的一声轻笑。
温慈转过头去,瞪着纪邵霆,怒目相向:“你刚刚怎么不告诉我?”
亏她还傻傻的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这么点远的路,还需要坐车。
要不是之后纪邵霆坚持的话,恐怕她还仍然决定用脚走着往前去。
就这么长的,几乎看不到尽头的路,她岂不是都把脚都给走断?不过……重点是明月山庄的面积为什么会这么大?
更重要的是这么大的面积就用来修建一个山庄,真的能够赚回本吗?
“我的错。”纪邵霆含笑握住了温慈锤过来的手,他宽大的手掌握着温慈白皙的手腕,拉着她贴近自己的怀里,然后凑到温慈的耳边轻声提醒道,“坐稳,前面有一段很陡的路。”
话音刚落,还不等温慈提问,便猛的的感觉,整个车身剧烈地摇晃起来。
车子在山庄进门的地方停住的时候,温慈整个人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她被纪邵霆半搂半扶着下了车,脚下软绵绵的,仿佛像是踩在了云端,人还没有彻底的回过神来,就听前方突然响起了一声爽朗的笑声。
“纪总,您来的可是有点晚了啊!”
温慈微微抬头侧目,就见不远处,明月山庄的大门口,站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材微胖,小肚子非常明显的突出来,脸上堆满了肉,因为笑的谄媚,所以看上去,整个脸,将眼睛挤得小小的,几乎快要眯成了一条缝。
温慈立马从介绍听到怀里站起来,一只手撑着他的手腕儿站稳,脸上也杨起了温和大方的笑容。
温慈已经许多年不在帝都的豪门圈子里面交际,就像圈子里有很多豪门的大少爷,千金小姐不认得她一样,这一路朝着明月山庄而来,所遇到的绝大部分的人,温慈也是不认识的。
不过,面前的这个男人,温慈刚好认识——前几天在孟菲斯酒店,她所看到的跟余晴所待在一起的,也是这一次宴会的东道主——大盛集团的董事长蒋飞和。
“蒋董。”纪邵霆抬手轻轻与蒋飞和握了一下,微微点头示意,“还希望蒋董不要介意,我们夫妻来晚了。”
蒋飞和哈哈一笑,目光在温慈的身上流连了一圈,最终落到她挽着纪邵霆的手上:“纪总和纪夫人感情甚笃,还真是叫我们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