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知道自己形象狼狈,这一切都被夏安然尽收眼底,其实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主要是害怕夏安然谜一样的想法。鬼知道,在夏安然的脑子里会脑补成一出什么样的大戏啊?反正,作家的脑回路一向清奇。
周遭景物萧落已无暇顾忌,她只知道这比跑800米要难上好几倍。
“老哥,能不能慢一点点?”萧落一边跑一边喘气得跟个破风箱一样,已然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然而,始作俑者却满脸悠闲的瞥了萧落一眼,道:“这就不行了?虽然进了婺源灵力是不能用了,但是按照小友你的实力,体质不应该这么弱啊。”
没错,高以茜的确有点本事,他一路狂奔到现在也不过是为了将就萧落才放慢的速度。如果不是萧落,只怕他一溜烟的又得不见踪影。萧落心里已经暴走了,我实力妹啊!我哪里来的实力。
“哎呦。”萧落一下子撞上了高以茜的后背,这一下可不轻,撞得萧落整个人都快要跌倒在地上了。
萧落捂着头,揉了揉,刚刚抬起头来,正想问高以茜这是怎么了,只见他眉头紧皱警惕的看着前方。
“哦哟哟哟,这也让你们给撞上了。高以茜真不愧是天云大陆第一黑啊,啧啧啧。这个设定,真吃鸡啊。”夏安然的声音突然兴奋,像是找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反倒是萧落心头打了一个冷颤,但凡是让夏安然兴奋的事情肯定是惊险无比的事情。
“什么啊?”萧落直起身子,还顾不得喘气,只见前面的泥土缓缓隆起,就像一个突兀的小山坡。越升越高,到达极点的时候,从最高点一路裂开来。
开裂的范围距离萧落还有高以茜的所在地只有一百米左右,而且涉及范围很广,一下子就不知道该前进还是后退了。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呢?这个高以茜,不会真的这么黑吧?萧落从来不相信这些所谓运气,但是人一旦黑起来,还真的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这是浮光。”夏安然紧紧盯着裂开的土地,如果那个盗取大纲的人没有改的话,应该就是这个东西。夏安然又忍不住狠狠的问候了那人的十八代祖宗!
“浮光?什么玩意?说人话。”萧落不断的后退,高以茜也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
“呃,是这样的。这个地盘的主人养的一条龙就叫浮光,不过,你们很幸运,刚刚进来不久就撞见它醒了。”夏安然为了不暴露大纲已经被篡改的实情,只好长话短说尽量模糊。话说,她也没有把握,这个浮光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笔下的浮光。
“so?”萧落的眼角跳了跳,醒了,也就说他们要和这条龙正面刚?
“嗯,我觉得,你很有潜力。勇敢的少女啊,凭借着你的聪明机智去收服它吧。”夏安然脸上笑嘻嘻,内心mmp。我怎么知道怎么收服啊,让我先看一眼是不是它先好不好?
萧落尽量忽略内心的愤怒,告诉自己,千万别生气。高以茜却在认真的观察着什么,他手上的罗盘疯狂的转动,甚至他握着罗盘的手已经忍不住颤抖了。一只手已经抓不住罗盘,双手强制性的稳定住罗盘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器械撞击声……
“什么?我的罗盘……怎么会?难道是,好强的气息。怪不得我们进来后完全没有办法动用灵力。这是龙脉之地啊,这里是整个天道宗的风水核心。如果,传说不是假的话,我们这次撞见的,很可能就是上古龙神浮光。”高以茜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罗盘被强大的磁场摧毁,脸上肉疼的表情简直像死了老婆一样。
龙神?
玩,玩这么大?有没有搞错?哪个主角会这么倒霉,连升级打怪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装上了最大的boss,而且身边的是两个坑货?
“夏安然,我觉得这次要gg。”萧落看着土层断裂,涉及的范围越来越广,她和高以茜也只能拼命的往回跑。
“这个,你说,你死了会不会就回来了?”夏安然异想天开的回答道。
“……”
哇,好想打死这个二货啊。没看清楚一开始的游戏规则吗?不达到最高的等级,能回去吗?老子要是在这里挂了,就是真的挂了,哪里还等得到回去的时候啊?莫不是个傻子吧?还是车祸撞到脑袋了?
另外一边的战斗进入了白日化的阶段,婺源门前热闹得紧。随着邹永卿召唤死侍开始,这就已经不单单是私闯婺源这一条罪名了。而林如月和羽凌琅都被邹永卿无辜牵连到了一块儿,两位天道宗弟子节节败退。
大家都不能使用灵力的情况下,陈家的死侍身体强悍,宛如一块金刚铁板,纯拼肉搏的情况下居然开始逐渐占上风。邹永卿和羽凌琅的不断偷袭下,三人终于逼近婺源门口。
“哼!不自量力,也不知道掂量着自己几斤几两。你们不让进,小爷我就进不去了吗?快,就差一步了,给我清出一条路来!”邹永卿完全是被惹毛了,下起手来也阴险毒辣,招招往肚子上招呼。
“疯子。”羽凌琅一张冷玉般的脸上更是惨淡,又臭又硬。显然是被邹永卿拖累,但是又不能独善其身,还要帮着邹永卿。
一旁的林如月紧抿双唇,眉目间看不出什么情绪,对于邹永卿的做法更是不吭声儿。却在三人之间,最快突出重围,进入到了婺源的地界里面。
“吼……”
一声龙吟威严并重,绵长又遥远夹带着亿万年前的沧桑气息,自远古缓缓归来。听者无不掩耳跌跪,拜服在此威严下。音波响彻整个天道宗,犹如惊涛骇浪,带着席卷八荒的气势,恍惚间让人认为这天地之间就只剩下这一身龙吟一般。
霎时间,所有人都被迫屈服在这强势的龙吟下,包括刚刚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邹永卿,林如月和羽凌琅也跪倒在地。天道宗的两位弟子捂耳跪地后,双双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同样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