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家黑诊所。”木藜说。
“在江市。”陈姐专心地开着车。
这也是她同意小保姆跟着一起去的原因，在路上可以和木藜说说话，让木藜不那么
江市在海边，其次就是孟城。
孟城原先是江市管辖的，但因为孟城发展地太好，就独立出来了。
“哇！”小保姆激动地说，“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看见海了？”
“这么冷的天，你还要去看海？”木藜想想都打了个哆嗦。
“离海有些远，在一片猕猴桃树园附近。”陈姐算了下日子，“我们现在去应该还有猕猴桃吃。”
“唔吖——”小保姆整个脸都皱在一起。
陈姐从后视镜看见了小保姆这个表情，皱眉不悦道，“怎么？不喜欢猕猴桃。”
陈姐当时就为了江市的这片猕猴桃树园，才将蛋糕店选在这里的。
“猕猴桃好酸的。”小保姆听见猕猴桃，就感觉嘴里开始分泌唾液。
木藜眨眨眼。
她现在对于重口味的食物，都挺喜欢的，就怕这个猕猴桃不够酸。
“你吃过猕猴桃蛋糕吗？”陈姐怀念起自己以前做蛋糕的时候。
小保姆像拨浪鼓一样摇摇头，后想到陈姐在开车，出声道：“没有，我害怕猕猴桃太酸。”
木藜再次眨眨眼。
她也没吃过猕猴桃蛋糕，应该说她很少吃水果蛋糕。
水果蛋糕一般都是用水果罐头里的水果，再加上奶油，整个蛋糕都有股罐头的那股味。
“我们这次买点猕猴桃带回去，我给你们做蛋糕吃。”陈姐说，“这儿的猕猴桃和其他地方的可不一样。”
“叮咚响——”
木藜的手机提示音响起。
她看了一眼上面的联系人，又抬头看了一眼正给小保姆安利水果蛋糕的陈姐。
[纸泉叔：木丫头，你们最近怎么不来看我了？（＞﹏＜）]
木藜看着这句话沉吟。
他们也就两天……啊不，是一天加一个早晨的时间没见了。
[木藜：怕打扰到你。]
[纸泉叔：怎么呢！（/▽＼）木丫头这么好。]
纸泉因为伤口刚好，就长途跋涉、连蹦带跳，以至于伤口的崩开了，还溃脓了。
两天前，他们从余村回来的时候，就直接带着纸泉先去了医院。
于是乎，现在的纸泉还住在医院的病房里。
全部费用都由金先生出，医院有空闲的病床、饭菜还好吃，比纸泉那个狗窝好太多了。
他之前还说要住到医院赶他。
现在是……住腻了？
还是说，想见陈姐？
[木藜：那等过两天我们就去，你先想想需要什么，我们到时带过去。]
木藜着重点了“我们”这两个字。
[纸泉叔：啊？今天不行吗？o（TヘTo）]
[木藜：不行。]
[纸泉叔：为什么！？]
纸泉坐在病床上，手指抠唆着手机。
木藜现在只是在林家养胎，能有什么要紧事？
木藜敲了敲手机侧面，小脑袋瓜子转着。
[木藜：去江市办点事。对了纸叔，听说你有个同是纸扎匠的未婚妻？]
误会这东西能害死人一辈子，虽然木藜也觉得别人情侣之间的事情外人不适合管，但纸泉和陈姐明显对彼此还有感觉。
至于作为恋爱小白的木藜是怎么看出两人还有感觉的，这就要靠着身边的三只鬼。
[什么未婚妻，我……]
纸泉刚打一半，突然顿住。
他是没有未婚妻，但他有妻子。
几十年过去，他就把这件事忘了。
[纸泉叔：陈颖给你说的？]
木藜看到这个陌生的名字一愣，但一想陈姐姓陈，本名应该就是陈颖。
[木藜：所以你真的有未婚妻？]还不是陈颖！
木藜现在看纸泉就像是在看渣男。
有未婚妻，还让别人怀了他的孩子，脚踏两条船？
[纸泉叔：丫头，你要相信叔，叔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
[木藜：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有没有未婚妻、踏不踏两条船都跟我没关系，你有这个时间和我解释，倒不如先想想怎么解决自己的事。]
木藜关了手机，烦人。
纸泉对她来说是个很不错的长辈，风趣幽默，当她刚来孟城人生地不熟的时候，帮了她很多。
但是，她作为一个女孩子，对这么渣男行为的纸泉无话可说。
-
陈姐的车开进一个胡同里面，胡同的宽窄勉强能让她们开车过去。
陈姐左右看了看，进过几十年的胡同让她有点分不清。
“可能要下车问问路。”陈姐将车停在一个临时停车的地方，“前面车开不过去，走过去吧。”
木藜一下车，正面的就是一个足浴中心，足浴中心的门口还坐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脸上写着“我们这儿可是正经足浴中心”。
木藜：“……”
“阿姨，你当年能找到这里，就不觉得害怕吗？”
现在都是这副样子，还不知道几十年前是怎样的“正经”。
“当年我还没回国几年。”陈姐说。
她也就刚回国的时候，就和纸泉认识了，之后就一直专注着自己的面包店。
胡同很热闹，杂七杂八的店很多，和木藜高中所在的街道差不多。
三人对此都是见怪不怪的，还跟回到自己家里一样。
就是说的方言听不懂。
“大姐，你知不知道有个叫经归医院的地方？”陈姐找了位年纪大点的女人。
他们住在这里的时间长，就算经归医院搬走了也能知道其他的小道消息。
“缤索啥子嘛？”大姐话一出口。
三个人愣在原地。
陈颖虽然在江市住过，但地道的江市话还是不会的。
再说她蛋糕店开的地方都是不说方言的。
“你当时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木藜问。
以前能找到，现在应该也能找到才对。
“我当时是那个诊所的女护士带我来的。”
木藜一直说黑诊所，让陈颖也顺口说这是一家诊所。
木藜：“……”这诊所还带外拓的。
陈颖也觉得自己以前蠢得可以。
“你们找经归医院的吗？”旁边过来一个里面穿着护士服，外面披着棉服的女人，头上还带着护士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