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丽蓉无奈道:“我不也是怕你气急了去找阿淮说些有的没的,把事情搞得更僵了嘛?”
闻言,江斌沉默了下来。
吐出一道烟圈,他才开口道:“现在最要紧的问题不仅仅是阿淮和那个姓傅的到底在密谋什么了,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掉许玥那个丫头。
傅琳搞了这么一出,无疑是将我们摆在了沈氏的对立面,她这是在逼我们和她合作!沈骜修虽然暂时被傅琳打压,但是沈氏这么大块肉,傅琳想要吞掉哪有那么容易?
我们无论站在哪一边都不是明智的选择,要想自保,就只能保持中立。阿淮那个臭小子被傅琳蒙蔽,看不清局势也就罢了,左右等事情结束之后停了他的职,再把他扔到国外呆上几年,原本也混得过去!”
苏丽蓉并不是对谁都强势,江斌就是那个例外。
此刻,她半倚在江斌身旁,柔声细语说道:“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只是阿淮他被迷了心,听不进去我的话。
我想着,我们既然已经被傅琳逼到了这个地步,倒不如顺水推舟,把许玥解决掉,反正罪名有沈骜修替我们背着,我们只要像上次一样发几篇讣告就行了。
而且,这事儿是傅琳挑起的,媒体们肯定也会自发地以为是沈骜修搞的鬼,沈骜修也怪不到我们头上,然后抽身开来,带着阿淮一起出国去,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舒丽蓉的话正合江斌的心意,他弹了弹烟灰,点头道:“没了许玥这个人证,不管傅琳和沈骜修之间有什么恩怨,总归是牵扯不上我们江家。
只要我们看住阿淮,傅琳的这场戏,就只能自导自演了,任凭她怎么闹去!”
……
江斌派人查明了江淮的踪迹,而后亲自着人把江淮带到自己面前,狠狠斥责了一番之后,关了江淮的禁闭,没收了他的一切通讯设备,不许他再与外界联络。
傅琳几天联系不上江淮,原本计划的在许玥对媒体说出沈骜修的“罪行”之后,江淮再当众宣布与傅氏结成联盟,一起对抗沈氏的事情也只好拖延。
她开始有些后悔,不该为了所谓的让事情更逼真,更完美,就耽误这么两天,要是当时在许玥交代完之后,就当着媒体的面让江淮说了那些话,现在就算江淮不见了踪影,也不必这么担心了。
她不禁猜想,是不是江淮受了江家老两口的劝说,起了悔意?
更令她心焦的还有一件事,沈骜修的丑闻已经铺天盖地,原本人人敬仰的沈氏集团,现在已经是臭名昭著,可是却一家企业也没有来找她合作!
这到底是为什么……
按理说,那些人手里的资本越少,月应该感到着急才对,怎么会这么沉得住气,看着沈氏大厦将倾却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投资的钱收不回来?
而且,就算沈氏不会倒闭,有她放出的消息在扰乱人心,那些人难道就不担心日后被沈氏吞并,辛苦建立的基业变成别人壮大版图的垫脚石吗?
傅琳越想越不对劲,精致的眉毛皱成一团,神色因为焦虑而变得郁郁不安。
正当她准备让人去调查江淮的行踪时,手机响了两声。
是江淮的短信。
看着短信内容,傅琳将信将疑,才失踪了的人,现在竟然说自己在郊区的一栋别墅里发现了秦烟,要她立即带人过去。
江淮还说道,自己被家里关了起来,刚逃出来就发现了一伙人带着秦烟前往郊区,于是跟了上去,为了避免暴露,不能够接听电话,只能等待她的应援。
傅琳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派人过去。
反正也只是几句话的事儿,就算背后有诈,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傅琳派出了两队保镖,一队去给江淮做应援,剩下的人则是在暗处监视着一切,以防万一。
一个小时后,傅琳接到手下的汇报。
“大小姐,我们刚到别墅门口,就见江少爷的车停在那里,不见人影,前面的那队保镖被一群黑衣人围住,我们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现向你汇报!”
傅琳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果然有问题。
“看清楚那些人有什么特征没有?”
对方答道:“其他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有一个很像沈氏的人,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沈氏总裁身边的那个助理。”
傅琳缓缓吐出一个名字:“林浩?你确定?”
“我……抱歉,大小姐,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没能完全确认再向您汇报。”
傅琳没空责怪他,挂了电话以后,在落地窗前来回踱步,眉头始终锁得很紧。
看来,是沈骜修带走了江淮,他这是打算还手了吗?
会不会秦烟的失踪,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处戏?可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就只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以此为诱饵,将她引诱到他的势力范围之内,好对她下手?
看来,她得立即启动B计划了。
既然等不到江淮给她提供江家的资产支持,那么只能靠她主动出击了。
而此时,刚才的那栋别墅里,林浩带着傅琳的那些人到了地下室,而后来向沈骜修汇报。
“沈总,模拟器很成功,傅琳的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不出意外的话,她会接到江淮被我们绑架的消息,她一定不白白放弃江淮这颗棋子,所以接下来会将目标放到江家身上,我们可以出发了。”
他跟着沈骜修前往码头的一家餐厅,那里是江家的产业。
当傅琳打给江斌的电话终于拨通的时候,江斌望着身旁的沈骜修等人,犹豫了一会儿,按下了免提键。
“江总,我是傅琳。客套的话我想您也心情听,我现在跟您这么说吧,江淮在沈骜修的手上,你要是不想自己的儿子有事,能够求助的人只有我。”
江斌看着家里传来的监控画面,江淮此时分明就被关在江家大宅,傅琳这话倒像是在说笑。
接受到沈骜修的眼神示意,江斌对着电话那头的傅琳问道:“我儿子怎么会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