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打算一会儿等大家散了,自己悄悄联系沈骜修,不为别的,她担心秦烟和沈骜修的事暴露。
沈弋川点点头:“那我们先回去等消息吧,这段时间不要停止联系她。”
十分钟后,沈弋川和宁宁在楼下碰面。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宁宁问道。
沈弋川面露惊讶,随即又平静道:“我还是放心不下,就多呆了一会儿,又打了几个电话。”
两人都没有提及拨打了沈骜修的电话的事,但是心里也都明白,沈、秦二人同时失联,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宁宁欲言又止,转而说道:“我也是。”
别墅主卧。
秦烟在疲惫中睡去,沈骜修看着秦烟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唇角漫上一抹玩味的笑。
他打开沈弋川的微信对话框,说道:“她在我这里,等她醒了会给你们消息的。”
说完,他将手机扔在一边,细细打量起床上的小人。
烟儿,相信我,我不会重蹈覆辙的,不会让你再受伤害……
这一觉,秦烟睡到了深夜十一点。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逃跑。
趁着沈骜修不在屋子里,她套上床头柜上的衣服,飞速奔到门口。
“这么巧,你是闻到香味儿了?”
看着门口双牛端着盘子,露出一口银牙的男人,秦烟眉头一皱:
“让开!”
沈骜修仍旧笑得温和,端着手里的托盘,挤开秦烟,不紧不慢地往里走:
“这里没有什么吃的,让平常住在收拾卫生的阿姨临时出去买了点食材,给你顿了鸡汤,煮了点瘦肉粥,你先吃了填填肚子……”
等他转头的时候,门口已经没了人影。
他无奈地摇摇头,迈着缓缓的步伐出了房间。
大门口,秦烟看着紧闭的铁门恼怒,听到身后皮鞋的声音,更是愤而骂道:“沈骜修,你是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囚禁起来吗?”
男人叹了一口气,强硬地揽过她的肩膀,语气却是无比温柔:“汤凉了就变走了味儿了,先回去吧。”
秦烟挣脱他的禁锢,“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们明明已经分手了,为什么你又要搞这些有的没的?我们就那样结束不好吗?”
“不好。”
他的神情里透着一股压抑,“烟儿,我不会和你结束的。假如我没有重生,就那样死了,那才是真正的结束。可是现在,除非我死,否则我永远不会放开你。”
秦烟算是被大魔头“囚禁”在了这座别墅里,他把德叔和陈姨拨到了这里照顾秦烟的起居,下了死命令,除非是他的陪同下,否则秦烟不能踏出这里半步。
他并没有禁止秦烟与外界联系,只不过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的一切通讯记录,肯定会被备份到他那里,一夜之间,她从沈骜修的“前女友”变成了他的笼中鸟。
在她的额前落下一个早安吻,沈骜修打好领带出了门。
今早,江家未来儿媳妇许玥失踪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沪山市。
江家人则第一时间证实了此事,并且表示会派出全部力量寻找许玥,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都以为只是一次寻常的失踪案件,没有人会想到此时的许玥被舒丽蓉关在江家别墅的后院里,过着真正的囚犯生活。
木门被打开的时候,发出难听的噪音,这是舒丽蓉为了防止许玥逃跑而特意设置的,她本可以用高科技的警报来代替这原始的手段,但是心中的愤恨让她不愿意再多花一分钱在这个女人的事情上。
许玥在江家的这些日子,深深膈应着舒丽蓉,她就好像一条散发着腐臭的寄生虫,又脏又恶心,却甩不掉,多看这个女人一眼,都让舒丽蓉觉得有辱自己的体面。
“检查报告显示你没有怀孕,这一两个月的等待,总算没有白费。我舒丽蓉做事,从来不会存着任何的侥幸心理,更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而可怜你!”
高跟细与木地板碰撞的声音,让许玥缩瑟到了墙角。
长时间的囚禁,让她的神经变得极其敏感,舒丽蓉除了一开始的那顿暴打以外,没有再从肉体上折磨她,但是这种长久不见天日的生活几乎消磨掉了她身上的所有生气,现在的许玥面色苍白,神情诡异,仿佛一具没有思想的人偶。
舒丽蓉冷眼望着面前的囚徒,冷笑道:“我又没有打你,这么害怕做什么?你放心,我暂时不会对你动手的,你这副皮囊我留着还有得用。”
对于她来说,杀了许玥都不见得能解气,倒不如先保全她,等到引诱出了她背后的那个人,再做打算。
许玥惊恐又卑微地祈求道:“江太太,我,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勾引江少的,你放过我,我,我这就走,再也不纠缠江少了!”
“哼,想走?快了。现在外边的人都知道你失踪了,当初安排你进我们家的那个人,肯定也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走,就看他什么时候出手了。”
等到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江家也就不用再这样畏首畏尾的了。
许玥不明白舒丽蓉说的话,“江太太,我的背后,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是搞错了?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再没有瞒着你的,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面对重复多次的哀求,舒丽蓉觉得乏味至极,“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比如,关于那个人的更多的信息?就算你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好歹也是跟他接触过的,怎么可能完全不知道呢?”
看着许玥那副不成器的样子,她又厌恶道:“不过,你要是真的守口如瓶也没有关系,很快我就能知道,你的背后究竟是有势力在支持,还是虚无一片,到时候你是死是活,也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了。”
“什,什么意思?”
许玥被她的眼神吓到,缩到了墙角。
她身下单薄的床铺晃了晃,夜里只要翻个身,外边看守的人就会察觉。
舒丽蓉的黑色短发衬得皮肤越发的白,宛如阴森的鬼魅,“等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