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飞燕把那一片收拾好，凤锦瑟这才把目光转回大汉身上。
“我知道，你帮陆青黛做了不少事情，对吧？”
大汉其实早就猜到了。自己能被抓到相府来，一定是凤家小姐察觉了。
但是真的面对凤锦瑟的质问时，他还是心虚了。
他用力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看他这幅怯懦的样子，凤锦瑟不禁觉得更嫌弃了。
她拿匕首在大汉面前比划比划。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不准再尿裤子，不然你的命根子就别想要了！”
大汉听闻这话，下意识用力夹住双腿。
“交待吧，你帮陆青黛都做了些什么？”
大汉想了想，缓缓开口。
“我……我之前帮她联系过三个亡命之徒，好像是……好像是说要绑架凤小姐。”
哦，就是上次在湖边游玩那次。
“还有，还有就是乞巧节前，我帮她贿赂了朝中的一个大学士，要到了乞巧宴会的题目。”
果然这件事也是他做的。
不过凤锦瑟还是略略沉思了一下。
陆青黛的身家她还是清楚的，根本没几个钱。
她竟然能轻而易举地买通李社，拿到乞巧宴会的题目，那岂不是说明这个李社贪图金银，连这点小恩小惠都照收不顾？
李社可是朝中专门掌管科举的大学士，若是如此贪婪之人，以后也需得多加注意才行。
“还有呢？”凤锦瑟思考完，又将目光转向大汉。
“还有就是……就是我每日都监视沈小姐和凤小姐，要是有什么异常就跟她汇报。”
这件事她也知道。
凤锦瑟眼神一狠，抓住他的衣领，轻笑道。
“你是不是以为本小姐好糊弄？”
“你以为本小姐把你绑过来，是为了问这些本小姐已经知道了的事情吗？”
“看来不用点狠料，你就不会老实啊！”
凤锦瑟猛地放开他，从怀中摸出一个温润的小玉瓶。
“我说，我说！”大汉在地上拼命挣扎，可是被绳索紧紧束缚住的他根本逃脱不了，只能像一只大肉蛆一样拱来拱去。
“我什么都说，只是还没说到凤小姐不知道的地方！”
凤锦瑟恍若未闻，自顾自地打开那个小玉瓶，手一斜，玉瓶中便有白粉倾洒而出，倒在大汉的身上。
顿时，大汉只觉得身上异常痒痛。
他想挠，却根本动不了，只能在地上拱得更欢了。
“凤小姐，我说了我会说的，为什么还要……”
大汉哀嚎着抱怨。
凤锦瑟没说，她其实相信大汉什么都会交待。
给他用药不过是想试试药效而已。
和沈曼珠学习医理这么久，她好不容易才研制出了这么一种毒，不得找个人来试试效果如何？
看着地上大汉拼了命的挣扎，拼了命地蹭来蹭去的样子，凤锦瑟微微一笑。
不错，药效看起来挺强的。
她满意了。
“继续说吧，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凤锦瑟轻声问道。
可是在大汉耳中就像是魔鬼的轻语一样可怖。
他双眼通红，死死地看着凤锦瑟，说道：“凤小姐一定不知道。”
“陆青黛根本没什么钱，我给她调查情报完全是因为……”
说到这，大汉吞了下口水，卖了个关子才继续说道。
“是因为她会脱衣服给我看！”
呵。
凤锦瑟翻了个白眼。
“还以为什么呢。陆青黛本来就是那样轻浮的人，以身换取利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本来还打算若是听到什么了不起的内容，我就把这个药的解药给你呢。”
“既然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那就这样吧。”
说完，凤锦瑟起身就准备离开。
大汉急了，赶忙喊了起来。
“还有一事！还有一事是凤小姐不知道的。”
凤锦瑟回眸，眼中满是冷漠：“哦？”
“她因为乞巧宴会和入狱一事，对凤小姐积怨颇深。”
“让小的再找几个江湖人士过来，说是要毁了凤小姐的容。”
这个凤锦瑟倒是挺感兴趣的。
她走回大汉面前，低头睥睨着：“说下去。”
大汉仿佛得了恩赐般，感恩地继续说。
“小的还没找到呢，就被这位女侠带过来了。”
“凤小姐要是想报复回陆青黛，完全可以从这件事入手。”
凤锦瑟斜眼瞥了他一眼，然后冷笑着从怀中摸出另一个小玉瓶，把里面的粉末尽数洒在大汉身上。
大汉身上的痒痛感不消一刻便消失殆尽。
“多谢凤小姐，多谢凤小姐！”大汉畏惧地看着凤锦瑟。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清楚地认识到，他除了服从没有别的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