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娘娘,这个元妃的确厉害,倘若不是她那巧舌,恐怕已经去了地牢,几年前的那口恶气娘娘不是一直想出么,何不因元妃与太妃这次的矛盾,借元妃之手为娘娘报一箭之仇。”蓉妃的贴身侍女春燕为她出谋策划。
“春燕,你说得很有道理,随本宫去一趟承欢宫,她受了这么大委屈,本宫是她的好姐妹,怎能不去慰问一下呢!”李芙蓉站起身来理了理裙摆,准备去见元妃。
“喏,娘娘。”春燕同李芙蓉一起邪笑着离开了银宫。
金娢与琬青跟虹儿回到承欢宫,虹儿赶紧给主子打来一盆水给她洗脸,琬青则给她把乱了的头发打散,重梳了一遍。
金娢梳妆完毕,喝着虹儿倒来的茶,一言不发。
“呜呜。”虹儿想着今日主子受的委屈,竟难过的哭了起来,琬青见状赶紧用肘碰了一下她,示意她不要给主子添堵。
“虹儿别哭了,你啊,像琬青一样有一颗理智的头脑,不要动不动便哭鼻子,爱哭鼻子的人是没出息的,在这后宫生存,不论主仆都必须坚强一些。”金娢放下茶杯,把虹儿拉过来,用手抹去她的眼泪,“你一定是担心,若是我这个主子有个三长两短去了地牢,没主心骨了吧,呵呵,放心吧,你们的主子是不会被轻易打倒的,对了,这几日为何不见小桃的影子?”
虹儿抽泣着,“前几日,奴看见小桃鬼鬼祟祟的,问她在干嘛,她便骂了我一句,之后就没看到她了。”
“鬼鬼祟祟的?”琬青听了虹儿的话,眼前一亮,道:“对了娘娘,您看,这艾草的所得之处被贵妃知道,是不是小桃去透露的。”
“小桃的嫌疑最大,不过,制作艾草之事只有我们三个人一起做,已经避开了其他人,小桃是如何得知的呢?”金娢也在琢磨着这件事。
“蓉妃到——”主仆之间正在商议着,听外面的宫人报了一声,立即各自整理自己。
李芙蓉带着侍女走了进来,面带笑容,行礼道:“参见元妃娘娘。”
“请起吧。”元妃伸手将她扶起,吩咐道:“给蓉妃上茶。”
李芙蓉坐在元妃的右侧,看了看金娢,收起笑容作出一副难过的模样,“姐姐今日受苦了。”
“你都听说了?”金娢与李芙蓉眼神交流,表情淡然。
李芙蓉愣了一下,眼珠微转了一下,沉下脸道:“是,今日听见其他妃嫔在谈论此事,妹妹听说后便立刻来看姐姐了,姐姐还好吧?”
“没什么事,让蓉妃操心了。”金娢以微笑还礼。
“这太妃虽说是你我的长辈,不过这一次,妹妹以为太妃不近人情,姐姐本来一番好意,那贵妃几句谗言便治了姐姐的罪,枉姐姐的一片孝心,妹妹很是替姐姐感到气愤。”李芙蓉越说越生气。
“论宫龄,贵妃比本宫待的时间长,论感情,贵妃与太妃的感情更加深厚,太妃不知情之下相信了贵妃说的话,也是情理之中。”金娢慢慢说着,眼神平和没有一点埋怨的感觉。
李芙蓉见没有激起金娢的愤怒情绪,表情缓和下来,微笑道:“不过尚在姐姐平安无事,妹妹特此给姐姐送来一碗压惊汤。”
春燕听主子这么说,赶紧将篮子打开把汤碗递给了虹儿。
李芙蓉莞尔一笑,站起来行礼道:“姐姐好生休养,妹妹改日再来看望姐姐。”
“虹儿,恭送蓉妃娘娘。”金娢微笑目送李芙蓉离开。
李芙蓉与春燕离开承欢宫不远,李芙蓉一边走一边寻思着今日的元妃对她很是冷淡,记得在她大婚那日,她对自己很是客气的,于是看向春燕道:“你说这元妃今日为何冷淡对待我?”
春燕沉默片刻道:“奴以为,要么是今日受了委屈心中不快,要么这元妃聪明过人,看出了吾等的用意。”
“难道今日已经被那元妃看出了什么?”李芙蓉捏紧了手里的手绢,点点头醒悟过来。
“娘娘,此事来日方长,不能操之过急。”春燕将手握住主子的手,“娘娘,从长计议吧!”
“嗯。”李芙蓉也赞同侍女的话,报仇之事不能急,得慢慢来。
李芙蓉走后,琬青赶紧对金娢道:“娘娘,奴以为这蓉妃也不是什么善类,娘娘要小心才是。”
金娢点头赞同道:“看出来了,蓉妃好像对太妃不满,不过目前,本宫对她的事并无兴趣。”
这时,虹儿看见小桃在给树浇水,急忙道:“主子你看,消失几日的小桃又回来了。”
“把她叫来。”金娢冷冷开口。
小桃听见虹儿的声音,战战兢兢走了进来,原本想投靠贵妃,却没想到贵妃失势,一时之间没了去处,只得又回来了,来到金娢面前,跪地道:“参见娘娘。”
金娢不想盘问她,也不管此事与她有没有关系,她已经不想再留此人在身边了,于是吩咐道:“琬青,去内房给她三绽白银。”
很快,琬青将一个小托盘端出来放在小桃面前,小桃看着白花花的三个大银子,不知所措地紧扣十指,不解地看着金娢,“娘娘,此乃何意?”
金娢笑了笑,“本宫看你生得美丽人也聪明,在本宫这里大材小用了,这几绽银子你拿去,回家也好,去投靠其他主子也罢,本宫随你。”
一听要被赶走,小桃花容失色急忙磕头道:“娘娘不要,娘娘为何要将奴赶走,那棵小树正在茁壮成长,您不要赶奴走啊!”
“够了,少在这装傻,娘娘仁慈不打不骂你,还不快点走?”虹儿凶她,恨她的不忠之为。
“娘娘,奴做错了什么?”小桃继续装傻充愣。
琬青见主子依然沉默,好言相劝道:“小桃,大家都是明白人,虽然没有抓住你的把柄,不过这几日承欢宫就你一人鬼鬼祟祟,你敢说,今日娘娘受这份委屈与你无关?”
“我……”小桃皱眉,寻思着自己终是被怀疑了,若是离去又能去哪里呢,如今贵妃已是自身难保,家里更是没什么人了。停顿片刻,一咬牙连连磕头道:“奴错了,是奴跟踪娘娘禀告了贵妃,娘娘仁慈,放过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