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前脚离开了银宫,金娢便踏进了银宫的大门,走进去看见李芙蓉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虚弱。
“蓉妹妹。”金娢坐在床沿上,看着李芙蓉唤了她一声,“为何发呆?”
李芙蓉回过神来,便看见了金娢,又看了看四周,“春燕哪去了,姐姐进来我都没有发觉,怪妹妹有失远迎了。”
金娢摆摆手道:“这是哪里的话,蓉妹妹不必客气,自从上次蓉妹妹在狱中救我一命,我早应该亲自登门拜谢的,今日我来一是为了给你带来一份报喜礼,二来是为了感谢妹妹的恩情,虹儿拿过来。”
虹儿奉命将一个包袱拿过去打开,“元妃娘娘知道蓉妃娘娘喜欢银饰,因此送给小王子这一个长命银锁,还有六个红喜蛋。”
李芙蓉看着元妃这一份很有诚意的礼物,很是开心,笑逐颜开的看向金娢,“姐姐有心了,这孩子还未出世,送这报喜礼太早了。”
“早晚都是要送的,晚送不如早送,也是图个吉利嘛!”金娢把目光移向春燕,道:“春燕,你家主子可是关键时期,你若走开一定要吩咐其他人照看蓉妃娘娘,切不可让她独自呆着。”
“喏,元妃娘娘教诲的是。”春燕一边回应着金娢,一边从虹儿的手中接过礼物。
“天色不早了,蓉妹妹好生休息,姐姐改日再来看望妹妹。”金娢言罢,带着笑容离开了银宫。
金娢离开了银宫,没走多远便又碰见了贵妃,惊讶地看着她,“贵妃在这里做什么?”
贵妃看了她一眼,笑道:“为了等你啊!”
“等我?”金娢奇怪地看向贵妃。
贵妃道:“方才听你对蓉妃说,你在牢中是她救的命,呵,如此机智的元妃竟然也会被骗,真是可悲可叹,其实蓉妃可从未帮过你,她只是在利用你,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好了,自己醒悟吧,本宫告辞。”
“你偷听我们谈话?”金娢看着贵妃的背影道:“你把话说清楚。”
贵妃勾唇一笑,不再回答,而是转身扯高气扬地走了。
“娘娘,贵妃的意思是说,娘娘受牢狱之灾时,蓉妃并没有帮,可她为何要邀功呢?”虹儿言罢,思忖着。
“回宫。”金娢转身往承欢宫的方向走了。
果然,后宫是没有一份真正情谊的。
晚上,玄枡来到太慈宫,“母妃让儿臣特意来,可是有重要之事?”
太妃看见玄枡进来了,放下茶杯乐呵呵地说道:“蓉妃有孕之事,想必大王也有所耳闻了吧?”
玄枡坐在椅上,脸色不悦,“自然,儿臣早已听说。”
太妃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你还不去银宫多陪陪蓉妃,打从你登基后,专宠贵妃六年,而她却没有一男半女,这近来的一年半载,你又独宠那个元妃,谁能想到,却是蓉妃先有了身孕。”
玄枡握紧拳头,“母妃,儿臣跟蓉妃只有过那么一次,不会那么巧。”
“这就是天意啊,大王。”太妃看向玄枡,神情肃穆起来:“虽然哀家曾经并不待见蓉妃,甚至还与她有过一件不愉快之事,但如今她有了龙子,大王可以不宠她,但必须要承认她腹中的孩子啊!”
“母妃,儿臣明白了。”玄枡无力反驳太妃,她说的极是。
“不过大王,哀家还要夸赞一人,她就是元妃,这元妃果真是识得大体,那日,哀家跟她谈话让她劝劝大王你,毕竟你是一国之君,必须要开枝散叶的,哀家没想到,她当晚便劝了你,吾等玄赤大国有了血脉,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啊!”太妃一想起元妃来了宫中之后的一切所作所为,还是很满意的。
玄枡听了太妃的话,这才明白,为何那晚娢儿拼了命要赶他走,喃喃开口道:“原来,是母妃。”
太妃看着玄枡,不解道:“怎么了?”
玄枡立即站了起来,看向太妃道:“儿臣先行告退。”
“哎……”太妃还未开口说话,玄枡已经不见了人影。
三更之时,柳露来到了鹊亭,看见马辉,兴奋地小跑过去从他的身后搂住了他,“马辉,我来了。”
马辉双手抱臂,抬头看着夜空道:“你觉得今晚夜色如何?”
柳露把脸蛋埋在马辉的背上,闭着眼回答:“没看见。”
马辉冷笑了一声,“你抬起头看一看。”
柳露抬起头来,看到夜空里有一些星星点点,用力将马辉的身子拉转过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脸,嘟着嘴道:“怎么了这是,为何说话怪怪的?”
“柳露,你知道我喜欢的一直是柳露她本人,可为何当这一切都真相大白之后,我还是选择了和你在一起?”马辉依然一副冰冷的模样看着柳露。
闻言,柳露闷闷不悦了,“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替身。”
“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因为你的模样才跟你在一起的,我只是希望将曾经那一份感情延续下去而已,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竟然利用我加害于她。”马辉说完,将柳露推开,又背过身去,继续冷冷地说:“所以,这一切早该结束了,我们分手。”
“你说什么,你要和我分手?”柳露看着马辉,泪眼朦胧,点点头,“好,我懂了,现在的柳露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美人,你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上我,我真是后悔当初整容变成了她这个丑样子。”
“随你怎么想,我已经打算出宫了,也许明日就会走,也可能过几日再说,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马辉说完,也不再理会柳露,自顾离开了鹊亭。
柳露伤心的落下泪来,伸长手臂,将有几朵梨花的树枝折断在手,瞬间,变成了碎枝。
安神殿内,玄枡起来自己穿好衣物,安公公瞧见了,赶紧过来帮忙,不解地看着他,“大王,这么晚了,大王要去哪里?”
“摆驾去承欢宫。”玄枡言罢,直径离开了寝殿。
“喏。”安公公甚是不解,要去也应该早一点,为何要这三更半夜的去?
承欢宫大门紧闭,宫内都上了锁,金娢打着禅坐,闭上双目在帐幔里运动,经过这段日子的练习,她已经投入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