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奴乃小桃。”小桃捂着双手,低头回应。
“这里不必辛劳你了,你去外面给那棵桑树施肥浇水吧,等到结了果,你的任务就完成了。”金娢微笑着对她说完,然后转过头去继续给自己涂唇脂。
“喏!”小桃咬着嘴唇慢慢走向院子,心里纳闷着,今日只是去扶了一把贵妃,什么话都没说,难道也被元妃看出了端倪?
其实她今日扶贵妃,只是想让贵妃知道她已经来到了承欢宫,难道自己弄巧成拙了不成?
她慢吞吞地走到桑树旁,这元妃让她等到结了桑果就完成了任务,可她并不知这是不是会结果的品种啊?
金娢梳妆完毕,穿戴整齐,虹儿看着她的妆容连连称赞点头道:“想不到娘娘画的妆容如此精美,锁骨上这一朵梅花画得甚是真实,太美了。”
琬青也觉得娘娘的妆容很美,这时一阵风吹过,金娢脖颈里散发出来的香味飘散出来,琬青愁了起来,“娘娘殊不知,这香味是贵妃身上专用的麝香膏,您今晚是要侍候大王的,奴以为不应留着她的香味。”
“是呀娘娘,奴不明白,您为何要接受她这份礼物呢?”虹儿不解地问道。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们,我们出发吧,等会儿误了吉时可不得了了。”金娢莞尔一笑,提起裙摆往宫外走了,她在前面走着,虹儿搀扶着她,琬青抱着已经开了裂的玉佛像,后面还尾随了新添的宫奴,一起往政华殿步行而去。
金娢每走三步便要跪地磕头行一番大礼,走了一段路程便感觉到手脚都酸痛了,这时,她停了下来,站着喘了一口气,站在她身后的琬青看见她脖颈处汗都出来了,有些担忧起来,在金娢身后说:“娘娘您还能坚持么?”
金娢回头淡淡笑了一下,“没事儿,我就歇一会儿。”
喘息了片刻,又接着跪拜,这时她路过了一处偏宫,眼不旁观,而是双目朝前,一个接着一个跪拜。
这座偏宫的宫门上方挂了一个牌匾,牌匾上悬挂了两个大大的银宫,宫门处站着的一主一仆,衣着素雅的女子仔细看着跪拜的人,面无表情。
她的侍女看了看金娢,又看向女子道:“娘娘,她就是大王要娶的妖女么?”
李芙蓉低头看了看手腕中的一条银链子,又回忆着与大王相见的那一天,那一年,天空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太妃饶命,太妃饶命啊,蓉儿没有,蓉儿真的没有偷您的玉簪。”雪地里,一个身穿奴服的女子光着臀,趴在案板上正被两个壮汉打板子,圆润光滑的臀部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她哭得嘶声力竭。
“母妃,她只是一名弱女子,这般行刑已是极限了,再说母妃已经给了她教训,不如就点到为止。”这时,大王忽然来到太慈宫,看见这一幕后替她解围。
“不行,胆敢在后宫行窃,现在人赃俱获,必须严惩不贷。”怒火冲天的太妃不听大王的劝阻。
不料大王竟然跪在了雪地里,“儿臣喜欢她,儿臣早就想纳她为侧妃了,今日请母妃看在儿臣的份上饶恕她吧?”
“如此品德之人,怎能晋升为妃,万万不能。”太妃摇头没有半点商量之意。
“倘若母妃把她给打死了反而不美,天下人也会说母妃不够仁慈的,儿臣会将此事查明真相。”大王继续为李芙蓉辩解。
听了大王这番话,太妃挥了挥手,“罢罢罢,任由大王处置便是。”
太妃走了,李芙蓉急忙挪动身子想给大王行大礼,哭着说:“多谢大王相救,奴愿意给大王做牛做马。”
“不必了,你起来吧!”大王弯腰从雪地里捡起一串银链子递给她,“这是你的手链么?你喜欢银饰?”
“多谢大王。”李芙蓉抹了抹眼泪,点点头,“这是祖母赠予奴唯一的生辰之物,倘若丢了,奴怕是活不下去了。”
“以后你就住在偏宫里,本王给那座偏宫取名乃银宫,以后你若谨言慎行,也可在那银宫里安度一生。”大王与她说完这些话便走了。
一月后,李芙蓉期待大王调查的结果却毫无音讯,便只好动用钱财得到消息,那件事确实是有人加害于她,而那个人就是贵妃,因为她是太妃最得宠的一个侍女,贵妃为了让太妃接纳于她,便出了这么一个计策赶着李芙蓉换成了她的人。
但因为加害的人是贵妃,大王并没有惩罚于她,而李芙蓉虽为妃却是宫奴出身,贵妃甚是没少让她受气。
虽然她为妃,却从未得到过一日王宠,大王纳她为妃,仅仅是为了救她一命。
呵!只是救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