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脸色大变,顿时间屏退了所有人。
他揪着陆雨若胸前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眼神冰冷的说道:“你最好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咳咳……你先放开我!”
陆雨若心底的恐惧少了几分,被放开后,这才脸色苍白的说道:“我保证说的都是真的,但你得保证不杀我!”
“你说!”
叶尘咬牙瞪着陆雨若。
“其实六年前我也是受害者……”
陆雨若一脸凄惨,咬着牙对叶尘苦涩道:“六年前,就因为老不死的一句话,我就要牺牲自己追求爱情和婚姻的权利,你以为我愿意吗?”
“闭嘴,废话少说!”
“六年前我跟你的那场婚姻就是一个局,是有人故意让陆家设局害你,不惜以我而饵,后来我才知道,老不死的一直想让陆家回到省城的大家族中去,那边的家族内有人给他指了条路……”
“说是只要能把你除掉,陆家会得到一个天大的人情,只有这样,陆家才能重返大家族!”
叶尘皱眉,问道:“那个人是谁?谁又要把我除掉?”
“我只查到,当年给爷爷指路要陷害你的人是省城陆家的陆长赐,他原本是陆家管账的老管家,去年告老回了老家疗养,其他的事情老不死的没告诉我就死了,你想要查清楚真相,只能去找陆长赐……”
“陆长赐?他的老家在哪?”叶尘问道。
“杭城郊外的虎邱镇,镇上有栋最大的宅子,势力最大的就是他家!”
陆雨若擦干净眼泪鼻涕,眼神凄然的对叶尘说道:“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呵呵,还有一件事你忘记说了吧?”
叶尘死死的瞪着陆雨若,咬牙怒道:“那我父母意外身亡的真相呢?你还没有说清楚!”
“这件事……”
陆雨若眼神闪了闪,苦笑着说道:“其实你也很清楚,那是很多年前发生的事情,你父母的死与我无关,我只是查账的时候发现陆家有一笔很大的资金缺口,发现这件事跟老不死的有关,你要知道真相,只能去找陆长赐问清楚!”
叶尘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陆家老不死的已经被陆雨若跟弄死,他恐怕要将那个老混蛋碎尸万段。
虽然叶尘对陆雨若也是恨之入骨,但毕竟从她这里得到了重要的线索,而且现在陆家覆灭,只剩下陆雨若和她那个势利眼的母亲陈静,谅她们也翻不起风浪了。
而且陆雨若得罪了泛海这么多家族,估计下场会很凄惨。
“滚吧!”
叶尘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滚得越远越好,这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怕自己忍不住还是会杀了你!”
凌轹用杀人的眼神盯着陆雨若,咬着牙狞笑道:“赶紧逃命去吧,普天之下,从此将不再有陆家的立足之地。”
陆雨若被凌轹的眼神盯得瑟瑟发抖,仓惶逃离了会场。
她跑出去,看到一具具的尸体正在往车上抛去,其中不乏她熟悉的身影,更有陆家的人影夹杂其中。
她天旋地转的晃了晃,几乎当场栽倒。
“雨若……雨若……你不能倒啊,现在陆家只剩下你了啊,我的宝贝女儿!”陈静扶住陆雨若,哭喊道,“叶尘那个畜生怎敢如此狠心啊,我去跟他算账……”
“算了妈!”
陆雨若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喊住了陈静,拉着她上了一辆车。
“女儿啊……”
陈静哭得脸色苍白,神情绝望道:“咱们陆家就这么完了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啊?”
“叶尘,够狠!”
陆雨若咬了咬牙,眼眶通红的苦笑道:“但我陆雨若偏不信,就凭他捡到一枚破木牌而已,就能够让我陆家灭亡殆尽吗?不,不可能……天上地下,我陆雨若绝不认输!”
“可是,连牧家现在都站在他那一边,可见那块黑曜令牌的威力果然强大,我们要是能够得到这样的一块令牌就好了!”陈静哭丧着脸说道。
陆雨若原本死气沉沉的脸庞,突然因为陈静这话而闪过一抹光芒。
“对啊,为什么只能他有黑耀令牌?”陆雨若眼神一冷,忽然咬着牙阴冷笑道,“既然这黑曜木牌这么好用的话,那我难道就不能也捡到一块吗?”
“女儿,你的意思是……”陈静脸色大震,直直的盯着陆雨若道,“可是,伪造天策战神的令牌,那可是死罪啊?”
“我们现在这样,不比死了还难受吗?”陆雨若恨得咬牙切齿,怒道,“我要回省城陆家,我要卷土重来,我要让叶尘后悔,让他付出代价!”
陈静看着眼前的陆雨若,连她都开始感到害怕起来。
陆雨若直接拨通了省城陆家太爷的电话,接通后,直接对着电话那头嚎啕大哭道:“太爷,你要为我陆家做主啊,叶尘那个废物,杀我全家,现在泛海陆家,只剩我一人了啊……”
这时。
随着红甲军的出动,泛海陆家确实差不多只剩下了陆雨若一人。
陆家上下,所有人参与了这次行动的人以及所有违抗红甲军行动的人,都被当场格杀了。
其他放弃投降的,也直接被抓起来发配北疆战场充当苦役。
曹家,直接灭亡!
赵怡薇一家,还等着开庆功宴,整个家族都被红甲军直接横推。
清理后的会场。
只剩下了牧家的人以及叶尘和柳曼珠等人。
“老朽罪该万死啊……”
突然间,牧景程直接屈膝跪在了叶尘面前,脑袋磕地,颤颤巍巍的朝叶尘恳求道:“都怪我老眼昏聩,被陆家那个诡计多端的丫头所迷惑,才把老太太的病情透露给了她,请少爷惩罚老奴吧!”
“你确实罪该万死!”
牧朝颜瞪着牧景程,咬牙道:“身为牧家的一条老狗,你管得太多,差点因为你的愚蠢昏聩而为牧家带来灾难,但念在你为牧家操劳一辈子的苦劳的份上,从今以后,你告老吧,离开牧家!”
牧景程浑身一震,老眼顿时弥漫出泪水,死死的在地上磕头哀求道:“少爷,少爷,求你不要赶老奴离开牧家啊,少爷,求您念在老奴一心只为牧家的份上,饶过老奴这一次吧!”
咚咚咚!
牧景程用力之下,竟然将脑袋磕破,鲜血直流。
牧南枝看得于心不忍,伸手拉住了牧景程,朝牧朝颜苦笑道:“哥哥,要不你看在牧老年老功高的份上,原谅他这一回吧?”
牧朝颜摇了摇头,目光从一旁轮椅中的祖母身上扫过,看着妹妹牧南枝苦笑道:“傻丫头,你明不明白,他最大的错不是泄露祖母的病情啊,而是……他直到现在都还不清楚,他所犯的最大的错是什么啊?”
牧南枝一愣,缓缓的望向了站在一旁的叶尘。
牧景程也反应过来,猛地朝叶尘爬过去,跪在叶尘脚下,使劲的磕头不止:“叶……求叶神医……网开一面……”
叶尘不为所动,目光淡然。
牧南枝眼见如此,不禁犹豫着咬了咬唇,朝叶尘说了一句:“叶尘,算我牧南枝求你好不好,你放牧老一条活路可以不?”
牧朝颜诧异的看向牧南枝。
旁人更是大惊,一脸瞠目结舌的望过去。
堂堂牧家千金牧南枝,这是……这是在当众向叶尘撒娇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