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彻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来时是两个人一起,回去的时候马车里只有上官灵一个。
果王一直把她送到了风花院才离开。
消失了几日的怜之又来伺候她。
上官灵淡淡的瞥了一眼她,没有跟她讲一句话便进了房间。
她单手托在下颌上,另一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在心里问系统:“系统,你说商彻是不是恼羞成怒了?”
系统:“还好。”
“一个大男人这么输不起,这让人很尴尬啊!”
系统:……
“因为生气,他是不是对我越来越没好感了?”
系统如实回道:“这倒不是,我检测到,他对您的好感值增加了一点。”
上官灵惊讶了,“这怎么可能呢?他明明是输不起,所以被气走的。”
“可能是因为宿主突然的高棋艺刺激了他,但是,同样也惊艳了他。”
“哦~”
接下来的时间,上官灵过得很舒心、自在。
商彻从商王府离开后,就没再来她眼前晃,而且,这一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日下午。
刚开始上官灵还觉得舒心、自在,可是,久等商彻不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剩下两日打卡了,若是他不来,如何完成打卡?
他这被刺激的也太狠了吧?不就是输了两局棋?
上官灵再也坐不住了,脚步凌乱的出了房间,来到了院中。
就在此时,几个侍卫抬着一架秋千进了院。
他们放下秋千架,很有礼貌的弯腰行礼:“小夫人安好!”
上官灵白了他们一眼:你们才小夫人,你们全家都是小夫人!
有个侍卫开口问道:“请问小夫人,这架秋千安放在哪里合适?”
上官灵瞥了一眼院中的情况,随手一指,“就安在那两棵榕树旁吧!”
于是,那些侍卫忙碌着安装秋千去了。
上官灵坐在一个凉亭里,看着他们忙碌。
没有商彻的安排,他们绝对不会自作主张的弄个秋千来,所以,商彻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差点把她荡到天上去,恶趣味的让人发指,今日又送个秋千来给她玩?
他心中到底藏了什么鬼?
还有,这个院子她最多住明日一日,就拜拜了,谁稀罕他的秋千?
侍卫很快安完,恭敬的对上官灵行礼后就要退出去。
“等一下,我问你们,商彻人在哪里?”
“回小夫人,二公子一早去了太傅府。”
一早就出去了?
“那这个秋千又是怎么回事?”
“回小夫人,这是二公子昨天傍晚就吩咐属下去准备的,说小夫人您喜欢玩秋千。”
上官灵扯了一下嘴角,摆手让他们出去。
对于商彻这人,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抬头看了一眼变得阴沉沉的天空,唤道:“怜之。”
她的声音刚落,怜之飞身而来。
“小夫人!”
对于她的称呼,她气得想咬人,不过,此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忍。
“你去前院守着,如果商彻回来,你请他来风花院一趟,若是他不来,你来向我禀报,我亲自去找他。”
怜之本不是多话的人,不过,想请动那位,必须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她问道:“小夫人,您找主子有何事?”
上官灵随口道:“有关妙音的事。”
“奴婢知晓!”
说完,她行了个礼之后,出了风花院。
上官灵瞥了一眼新装上的秋千,嗯,设计的好挺好看的,秋千上的绳索上还点缀上了各色的绒花,那坐椅上还细心的备上了软垫。
木制的秋千整个上了木色的亮油漆,打磨的很光滑,用得还是上好的木料,可见其用心程度。
商彻竟然用了点心思。
难道他打赌失败后,又想拿别的东西贿赂她?
不管他想怎么样,反正,明天见到他后,她就会说出答案。
想要救那位妙音美人,他需要一些时日,如此,她正好可以过一段悠闲日子。
她坐在秋千上,让一个婢女帮她在后面轻轻的推着,嘴角止不住的向上扬。
记不得有多久没玩秋千了,那还是很小的时候吧,在公园里玩过,可是,后来,她就再没时间玩了,每天都是被不完的医书、认不完的药材……
当她自回忆里回神的时候,天空中已飘起了细雨。
“小夫人,下雨了,进屋去吧?”婢女提醒。
“你去拿把伞来,我还没玩够呢!”
婢女应了声“是”之后,进屋拿伞。
雨越下越大,当商彻手执伞来到风花院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两棵榕树下的上官灵。
她一个人撑着伞,坐在秋千上发呆。
像是在看雨,又不像,偶尔,她还会伸手去接伞外的雨。
她此刻正沉浸在回忆中。
也是像这么一个雨天,也正是这样的夏季,她被族中人围了起来。
因为爷爷有事外出不在族中,他们便来威胁她主动放弃家主之位。
所有人都对她当家主不服,只是碍于前家主爷爷的权威,把不满压在了心里。
待到爷爷一不在,他们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外面下着雨,雷声远远的从天边传来。
上官灵一个人对战所有年轻的小辈。
从医理到制药,再到现场救人,样样比试,她都是第一名。
然,尽管如此,那些老家伙还是不满,因为,她年纪太小,才只有二十岁,而且,还是个女娃。
他们有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他们认为,家主就应该由男娃来当。
他们一边承认着她的实力,一边又嫌弃着她不是男娃,不放心让她挑起整个家族的未来。
所以,他们最后终于下狠手了。
让人押着她跪在了雨中。
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冷酷声音似乎还回荡在她耳边:“你若是不主动让出家主之位,就一直跪在雨中,不准吃、不准喝、不准起来!”
她不知道被雨淋了多少天,反正,她昏昏沉沉的记得,那雨一直没有停过。
一如她的倔强,她不认输,雨不愿停。
最后,她晕了,不知道是不是饿死了,或者是冻死了,反正,她醒来后,就来了这里。
她的唇角露出一了一丝讽刺的笑意。
那些老头以为她稀罕那什么破家主之位,若不是她答应了爷爷,要为他挑起家族的未来,他们就是求她当家主,她也不会当的。
她突然笑了,笑声却凄楚悲凉,直到她低垂的眼帘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