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在国师府中小憩后醒来时,已不见钟离的身影。
吴管家告知,说他有事出去了,至于是什么事,他没有透露,因为他也不知道。
如此,她收拾好自己后,就回了自己的府中。
她本来是想好好跟大反派培养一下感情的,结果,他也出去了。
“又出去了?何时出去的?可知他去做什么了?”
那个负责守候方遥的侍卫低着头,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
眼见上官灵皱起了眉头,他低声解释:“公主,公子回来后没多久,就轮到属下换班,属下以为跟他说明情况后,他怎么着也得在府中等公主回来,所以,没有再注意他。”
“是属下失职,公主请责罚!”
上官灵朝他摆手,声音不冷不热:“你下去吧!”
直到自己安全出来后,那侍卫才惊觉自己的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他严重失职,若是以前,非得被罚得脱一层皮不可,可是,这次,他啥事儿也没有。
他一副后怕的样子,虽然这次侥幸没被罚,但是,以后,他一定看好方遥。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被其害惨了!
……
商王府中,商王小心翼翼的看着对面坐着的男子,试探的问道:“国师大人,不知你来此有何事?”
是的,钟离此时正在商王府。
上官灵治愈了他的暴戾情绪后,他便着人查了京都城中叫商彻的人。
他可没有忘记上官灵的话,一个叫商彻的人知道他亲生母亲的事。
“商王,你可有一个儿子叫商彻。”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淡淡的,好似随意问起。
商王一愣,虽不知他为何会如此问,但还是如实回道:“不瞒国师大人,本王的确有个庶子叫商彻。”
“不知国师大人找他有何事?”
他的问题钟离没有回答,只反问道:“他现在在哪里?可否让他来此一见?”
商王不知道商彻已出京都城的事,立刻差人去找商彻过来。
只可惜,钟离最终等了个空。
他们将府中找过后,并未见到商彻,便去了他的私宅寻找,那私宅的管家如实告知,商王有事出了京都城,不知归期。
那下人回禀的战战兢兢,钟离听后,脸色现过一抹沉色。
钟离的声音冷了下去:“离京了?不知归期?此事是否属实?或者,是他不敢见我一面?”
商王听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生怕钟离误会什么。
他自然是知道的,他那个庶子就是个野的,从来没好好在府中呆过。
“国师大人有所不知,我那庶子一向个性如此,他经常到处跑,野惯了!”
商王边说,边用袖子抹汗。
钟离那是曙国所有人最敬仰的存在,连皇帝对他说话都客客气气的,他可不敢得罪他。
“国师大人放心,本王会尽快把他找回来,到时候,亲自将他送到国师大人面前,你看这样如何?”
钟离目光闪了闪,“嗯”了一声便起身离开。
商王当即就下令,如论是上天入地,都要把那个野儿子找出来。
只可惜,他们注定要忙个寂寞了。
……
傍晚时分,温泉庄,方遥已经泡好澡,回到了卧房里。
卧房里,一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亮。
此刻的他,是一副邪魅入骨的模样。
他带着水气的头发披散着,只着亵衣亵裤,慵懒的斜依在床上,看着身前恭敬站着大楼。
“主子,那人属下已经带回来了。”
是的,大楼升职了,由一个普通的奴仆,升为了方遥的贴身侍卫。
方遥轻抚着自己的胸前的头发,淡声道:“把他带过来吧!”
“是,主子!”
回复完,他还站在原地,有片刻的迟疑:“主子……”
“你有话要说?说吧!”
“那周磊现在的模样有些吓人,您……”他担心会吓到他。
“带上来,我不怕!”
是的,前世,自己虽然没被上官灵扔到那种可怕的地方,可是,每次她不顺心就拿鞭子打他,直到把他打的奄奄一息才停手,那种惨状,难以用言语形容。
他的身上就没有一块好皮肤,只除了自己这张脸。
每次都是旧伤再添新伤,从来没有好全过。
至于为何会只留他这张脸,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因为,他的脸有三分像钟离,尤其是他的这双狭长的凤眼。
想起这些,他身上的气息就不对了,透着如来自地狱的恶鬼般的气息,阴森沉沉的,让人不寒而栗。
周磊被人抬上来了。
显然,他被抬过来之前,是被清理过的,可是,依然掩盖不住他那不忍直视的伤。
身上的伤可以用衣服遮掩,可是,脸上和手上的伤却是遮不住的。
他躺在担架上,虚弱的让人心生怜悯。
高大的男人,却瘦弱的就如一个骨架,怎一个惨字能形容。
他微微掀开沉重的眼帘,看着床上端坐的男人,眼里明显现出惧意,随后,身体颤抖的厉害。
显然,他的惧意越来越厉害了。
方遥还未开口,他便哑着声音求饶:“公子,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那样对我,求求你,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求求你……”
他边求饶,边挣着身体,想对他下跪,可是,已没有丝毫力气,只稍稍动一下,脸上便是大汗淋漓。
方遥透过他,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眼里凝聚着汹涌的风暴,带着蚀骨的恨意。
他的这些情绪针对的是上官灵,哪怕他知道上官灵也是被人所害,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恨她。
那些没日没夜的痛苦,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它们已经刻入到了他的骨子里。
大楼和那两个抬周磊进来的人,被他身上的低气压吓到了,噤若寒蝉的站在原地装死。
良久,方遥身上的冷意才慢慢消退了一些。
“你真的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就在周磊以为他不会放过自己的时候,他淡漠的声音传来。
周磊想也没想,就回答:“我愿意!只要你能放过我,只要你不像别的男人一样折磨我!”
那种变太的折磨,他受够了,连死都成了奢望!
花楼里的人看得紧,他没有机会寻死,曾多次尝试过寻死,都没有成功,反而被虐的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