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南门飞将军还……”
来福见显王不吱声,于是又问了一遍。
“哼!早就该治一治这家伙的嚣张气焰了!”
显王依旧脚下生风,马不停蹄地往前走。
南门飞在原地弯腰行着礼,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直到看着显王一行人又从另一头拐出了巷子,南门飞这才起身,悻悻地上了马。
到了春兴街上,显王一脸担忧地看着花未落。
“哎呀,适才实在是太危险了!贤弟以后万不可如此鲁莽!快仔细瞧瞧,可曾伤着哪里没有?”
说实话,显王也是心里没谱。虽然现在的南门飞已经转变了性情,但显王却总觉得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阴谋。
因此,前一刻才不敢停步,甚至大气都没敢喘,只管着飞速撤离。
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不过好在大家都平安无事。
“无碍,倒让山兄担忧了!呵呵!”
花未落笑着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刚才真是多谢两位公子!”
妇人抱着小丫头不停地对着花未落和显王鞠躬致谢。
“你个大人怎么看孩子的?这南门府的大街也敢让小孩子随便跑!”
显王向那妇人怒斥道。
“就是!要不是我们王爷,你们娘俩这会儿早被请进将军府喝茶去了!”
来福也在后面跟着嚷嚷起来。
那妇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想起刚才的一幕,确实胆战心惊,连忙拉着小丫头跪下,又是致谢又是致歉。
“民妇谢过王爷的大恩大德!刚才给王爷添麻烦了,真是罪过!民妇日后一定看管好孩子!”
“孩子没事就好,山兄请息怒!”
花未落一边劝着显王,一边上前扶起妇人。
“这丫头长得还真挺机灵的!呵呵!你叫敏儿吧?”
小丫头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只是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瞧着花未落,却不出声。
“这孩子就是调皮,刚才我只顾忙着招呼客人了,一个没注意,就让她跑出来了。哎呦,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真是多亏了公子!”
妇人说着又要鞠躬,却被花未落及时挡住了。
“在下也是举手之劳,夫人不必在意!”
妇人指着不远处的一家药材铺,向显王和花未落笑着说道:
“对了,前面那家‘常记药材铺’就是民妇家开的,请王爷和公子到小铺里喝杯茶,歇歇脚吧!”
“没事去药铺喝什么茶?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多晦气呀,不去!不去!”
显王皱着眉,连连摆手。
妇人一脸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多谢夫人的美意!不过,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去贵店打扰了,夫人请回吧!呵呵!”
花未落笑着道。
“哦,既然王爷和公子还有事忙,那民妇也就不打扰了。”
那妇人又千恩万谢之后,才领着小丫头朝自己家药铺去了。
“王爷,咱们也该回去了。适才融圆郡王走的时候千万嘱咐过,不可误了正事!”
来福上前在显王耳边低语,显王皱了皱眉,露出一些不耐烦。
“既然山兄有要务在身,小弟不敢多留,山兄请自便!”
花未落拱手谦逊道。
“哪有什么要务!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奴才说话没个分寸,贤弟莫要在意!你我还是找个地方一醉方休的好!哈哈!”
显王站着一动不动,目光一直留在花未落的脸上,似乎对“他”的美色恋恋不舍。
花未落见状,也不便继续同行,于是向显王道,
“山兄美意,小弟本不该拒绝。只是小弟出来得久了,家中老母想必会多牵挂,小弟也该回去了。还望山兄见谅!”
“贤弟一番孝心,为兄怎会怪罪?”
显王一脸惋惜。
“改日吧?改日,小弟亲请山兄,定当开怀畅饮!”
“好!我们一言为定!”
两人商量定,花未落便要告辞。显王似有不舍,笑着问道,
“不知贤弟府邸在何处?为兄派人送你回去!改日,也好登门拜访!”。
花未落摆手客气地答道,
“哈哈!不必了!寒舍几间陋室,实在迎不起山兄这样的贵人!只怕说出来便已辱没了山兄的身份,不提也罢。”
说完,花未落微弯腰身,向显王行了一礼。
“山兄,你我既不同路,就此别过吧!”
“贤弟……”
显王挽留的话还未说出口,却见花未落已然转身离去,于是高喊道,
“那为兄到哪里去找你啊!”
“山水有相逢,有缘自会再见,山兄保重!”
花未落并未回头,只是抬起一只手在空中摇晃了几下。
显王盯着花未落远去的背影,驻足在原地,如雕塑一般,半天不见动弹。
“王爷!王爷!”
来福在显王眼前使劲摇晃着手,显王这才转了转头,长叹一声。
“唉……”
“王爷既然看上了那小子,何不就将他招入府中,朝夕做个伴?”
来福仰着谄媚的那张“猪脸”,献技道。
“去去去!你懂个屁!什么叫‘做个伴’?本王一个堂堂五尺男儿,再招一个大男人藏在府中,成何体统!”
显王呵斥道。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来福笑嘻嘻地掌了两下嘴,又道,
“王爷一向爱才,既然这位魏公子是难得一遇的青年才俊,王爷何不就招他做个门生?”
显王脸上露出笑容,点头道,
“有道理!你小子这不挺聪明的嘛!俗话说得好,一个好汉还三个帮呢!本王的确是该招揽几个门生了。哈哈!”
显王哈哈大笑着,满意地迈开大步朝前走去。
辞别了显王,花未落沿着春兴街逛了逛,便找路回聚福客栈去了。
到了客栈,只见简逾明正坐在柜台前的一张桌上喝着茶,看到花未落进来,赶紧起身迎了过去。
“妹妹事情可都办妥了?”
“嗯。姆姆可曾搬过去了?”
花未落点头,然后和简逾明一起又坐回到了桌上。
“一早就搬过去了,客房也都退好了。婶婶怕妹妹不记得新家的路,特别交待愚兄在此等候。”
简逾明说着,向柜台招了招手,店小二立马提来一壶茶,给花未落倒上。
“劳烦兄长在这里久等了!”
花未落有些抱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