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谁不知道呢,四姨娘,”华映梦慢步走到华归身旁,伸出手揽着华归的胳膊,“这十五年前呀,不知殷若白用了什么妖法,一向英明神武的父亲竟然被欺骗,殷氏原以为可以就这么安稳的过一辈子,谁料的……”
华映梦说道之类,只是呵呵娇笑,坐在桌子旁已经穿着好了衣裳的华慕枫,手里把玩着那颗墨黑色的药丸儿,不知在深思些什么。
“谁能料到,就在昨儿个,这祖先呀就托梦给了父亲,”华映梦本想继续说下去,但被华归打断。
“来人啊!”华归一脸阴霾,眼睛里的阴狠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把这贱妇压着!不准上前打扰!”华归闭了闭眼,终是狠下了心,一把推开房门。
“老爷!”殷氏见那枕边人下此命令,更是担忧房间里的华慕枫,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哼,这是做贼心虚了吧。”华映梦冷哼。
药丸,是用来压制住妖类的体制,倒是有个好听的名字,弱蝶。其实想要理解这两个字,倒也简单,也就是说如果妖族吃了,那就会如同一只娇弱的蝴蝶,轻轻一碾,就……
不过,这药丸给她做什么?忽然念起昨夜殷氏当时有些焦急的表情……
华慕枫忽然觉得不对,这药是用来压住妖类的体制的啊!给她,除了……再不会有其他原因!
有些惊讶,华慕枫却也不再犹豫,一口吞了下去。
刚吃下就听到开门声。
“孽种!”华归一开门就看到那坐在桌子前的女孩儿,一副淡然的表情让他不禁更加暴躁。
抬起手晃了一下,身后的人就上前想要将华慕枫压到华归的身前。
“父亲,您这是做什么?”华慕枫眼睛里有些惊恐,不是害怕那人,而是身体的不适让她觉得惊恐。
她竟然是妖类?!昨夜并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儿,那是因为她也是修仙人士,怎么也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妖族的!
“哼,怕什么?”华映梦只觉得今日她不能在畅快!
“来人,拿个碗倒点酒过来!”华归听到华映梦的话,心中烦躁更是厉害。
不一会儿,便有人将一个小碗呈上,华归二话不说就拿着根针戳了下食指,滴滴血液就从里面涌出,滴入碗中。
“给她也放放血。”华归说道。
华慕枫原本并没有想自己来,当一壮年男子拿着把匕首走到她面前……
这他妈都是人渣吗?
华慕枫只是这么吐槽,一个大汉拿着个绣花针戳的手指,轮到她了就是个匕首来割?
华慕枫将鄙视的眼神投向华归,华归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本以为不会很疼的华慕枫,在感受到那钝痛的时候,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惊讶的眼神投向自己的手指,对,血不多。可是刚刚那疼不是骗人的,那人是用了多大的劲儿?!
比当初被枪弹击中心脏的时候更加疼的感觉。
那男子本想拿着她的手将血液滴入酒碗里,却被躲开有些不满。
华慕枫虽然是个现代人,穿着也挺时尚,但是要是说被碰触还真的是觉得……总之就是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了,刚刚这个男人还拿着刀在自己身上割了个口子,任谁都会厌烦。
华慕枫躲开,挤了点血在酒碗里。
那奴才就将酒碗放到华归的面前,两个人的血液在酒碗中相互缠绕,总是不能融合,眼看着华归脸色愈加阴狠,血液终是融合在了一起。
华归脸色倒是好了些许,而华映梦可就整个一黑脸了。
华归花心,这谁都知道,不然殷氏也不会被喊四姨娘。但即便如此,府中华归也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常年病重的大夫人,一个就是殷氏。也正是因此,华府的小后宫里也不会出什么事儿,相反这两个人感情倒是挺好。
突然出了这么个事儿,大夫人只是唉声叹气,却并没有来,而是去了佛堂。殷氏此时也是醒了过来,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她也是松了口气,随即又幽怨的看着华归。
华归平时也不是什么冲动的人,虽然不聪明,但也不莽撞。见了结果华归才平静下来,平静下来就有些后悔,特别是看到殷氏的眼神。
“苦了你了。”华归想上前扶着殷氏,却被躲开,华映梦倒是走得快,华慕枫只是冷眼看着他们。
“老爷,妾身就不多送了。”殷氏一开口就是下了逐客令,华归本来那么一点点后悔被她说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众人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走,华慕枫此时十分嘲讽,这个家,她得离开,越早越好。
“枫儿,委屈你了。”殷若白见他们都出去了,整个院子里就剩下她和华慕枫以及那个婢女了,才走进房里关上房门与华慕枫说的一句话。
“娘,昨晚的药丸是做什么的?”华慕枫扶着殷若白坐下,倒了杯水,坐着问道。
冷不丁的说起这个问题,殷若白愣了一下,随意又笑:“枫儿不是以前也问过吗?这是补药啊。”
“可是娘,吃了之后只觉得身体好难受,到现在胸口还闷着呢。”华慕枫喝了口茶水,蹙着没抚着胸前,做出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
这并不是装的,她却是到现在也难受着,不过也没有那么强烈,好歹比那一刀来的好的多了。
听到华慕枫这么说,殷若白脸色瞬间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