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捣什么乱?出去出去,薄少是你可以随便见得吗?”前台不耐烦得挥了挥手。
每天有不少想要见薄少得,真以为她不知道他们的心思?
林知意顿时一脸黑线,她倒是忘了,薄以慎也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
叹了口气,林知意打算先回去,反正薄以慎迟早会回家的。
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林知意的手机忽然响起!
接起电话,林知意耳边传来了医生的声音。
“林小姐,您母亲的医药费又该续交了。”
闻言,林知意想到自己的工作被辞,又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信封,低声询问道:“需要多少?”
“这次的治疗,保守估计十三万吧。”
十三万块……
加上聂修谦借给她的十万,还差两万多!
如果不是薄以慎的话,至少她还能凑上几千块……
越想越气,林知意挂断电话,转身直接朝着楼上走去!
“喂!你站住!你要去哪?!”前台顿时急了,忙跟了过去。
林知意充耳不闻,她现在只想找薄以慎算账!
“你给我站住!保安!这里有人闹事!”
前台想要把她抓住,谁知林知意先一步上了电梯。
林知意找到顶楼,如果没记错的话,薄以慎就是在这里办公!
刚刚找到总裁办公室,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厉呵:“站住!”
还真是锲而不舍!
林知意不耐的回过头:“你有事吗?”
“谁让你进来的?看你穿的那么寒酸,也好意思找我们总裁?”前台恼怒的睨着林知意:“把她给我赶出去!”
保安纷纷冲上去,想要抓住林知意。
“你们给我滚开!我找薄以慎有事,说完我自己会走!”
“找薄少得人多了,薄少才没有时间见你们这些穷酸的女人!”
“你说话未免太刻薄了吧?”林知意眼底升起一丝薄怒。
“我已经够客气了!”前台脸色一冷:“动手!”
林知意一个不备,直接被保安抓住:“放开我!”
“放开?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不就是想要爬上薄少得床?”
“你别乱说!”林知意顿时恼怒不已。
“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说罢,前台扬起手,狠狠地挥了过去!
凌厉的掌风令林知意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谁知一只手忽然出现,直接抓住了前台的手腕。
“谁拦着……墨助理?薄、薄少?!”前台脸色骤变,不敢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吵什么呢?”薄以慎面色不渝的睨着前台。
前台赶忙指着林知意大声道:“薄少,这个贱人非要找您,我不让她进来,她非要闯进来,我正在教训她!”
“哦?”薄以慎挑眉,打量着林知意的情况。
眼底泛起一丝讽刺,薄以慎唇角噙着一抹危险的弧度:“你打算怎么教训?”
“她擅自闯进来打扰您,必须严惩,我现在就狠狠地打她一顿,把她扔出去!”前台得意的扫了眼林知意。
“听到了?”薄以慎抬眸扫了眼墨白:“按照她说的做。”
“是!”
“不用麻烦墨助理,我来……啊!”
前台话未说完,墨白忽然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拖走:“你想多了,薄少得意思,是收拾你。”
“怎么可能?!”前台不敢置信的看着薄以慎。
薄以慎冷眸睨着前台,伸手将林知意从保安的手里拯救出来:“都看好了,她是我薄以慎的新婚妻子,她想来,也是你们能拦着的?”
前台瞬间面如死灰,她知道薄少取了个妻子,但是却没想到就是林知意……
墨白拖着前台离开,其他保安胆怯的看着林知意。
“还不滚?”
保安们如获大赦,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
薄以慎扯了扯领带,冷冷的睨着林知意:“谁准你来我公司了?”
破天荒的,林知意没有害怕,反而质问道:“我也希望薄先生给我解释一下,谁让你给我辞职了?”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难怪怒气冲冲的找过来。
薄以慎剑眉微挑,唇角勾起一丝玩味:“我觉得你不会听话,所以我就帮你辞职了。”
“说起来,你不是应该感谢我?”
“感谢?”林知意被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薄先生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感谢你?”
薄以慎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别人辞职都没有工资,我把工资都给你要了过来,难道不值得感谢?”
林知意怒极反笑,看着薄以慎,一时间气到说不出话来。
他把她的工作辞了,反倒是要她道谢?!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薄以慎好整以暇的看着林知意。
“薄以慎!你就是个自私的讨厌鬼!”林知意忽然怒吼一声,眼睛逐渐泛红。
“林知意,你最好知道你在跟谁讲话!”薄以慎冷下脸,黑眸染上薄怒。
林知意眼底满是自嘲,低低的轻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我在跟谁说话,薄氏集团总裁,薄家大少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薄少!”
“可是那又怎么样?我们不过是临时的夫妻,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
“薄家薄家,我到底为什么要顾忌薄家的脸面?!”
“林知意!”薄以慎低吼一声,伸手堵住了林知意的嘴:“你想要闹到人尽皆知吗?”
林知意恼火的推开薄以慎:“你是有身份的人,你有所顾忌,可是我还能顾忌什么?”
“你……”相处一个月的时间,薄以慎从未见过林知意这个样子。
“你知不知道,我母亲现在需要钱?我需要那个你最不屑一顾的钱!!”
林知意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薄以慎,你体验过缺钱的滋味吗?你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意思吗?没有体验过贫困生活的你,为什么要参与我的人生?”
“别说什么我不该嫁给你,如果可以,我才不愿意用我的婚姻做牺牲品!”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林知意一双美眸满是绝望。
如果不能治疗她的母亲,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看着林知意崩溃的样子,薄以慎薄唇微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