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揽月毫不犹豫地答道，“会！我觉得喜欢就是要大胆出击，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可能？”
她这回答，完全在我预料之中。
我是想着先问些让她不设防的问题。
之后再问点真正有可能印证我猜测的。
一上来就问太隐私的，有点太刻意了。
宋揽月歪着头想了想，“那我问你……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怎么样？”
我：“你说的第一印象是指见到你本人？还是说照片也算？”
严格来说，我第一次见到她是看到她的照片。
所以我不知道她指的是哪种第一印象。
宋揽月：“照片也算吧，你说说呗。”
我回忆了一下，“说真的，当时就指看了一眼你的照片。不过，只一眼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第一感觉就是很漂亮。”
我这个回答算是真假参半吧。
当时我听到要让我相亲，或者说是联姻，我第一感觉就是抗拒。
所以收到照片之后，就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那一眼也只是给陆封阳面子而已。
不过，也确实是觉得她漂亮。
当然，那会我还不知道她性格如此难搞。
现在接触久了，知道她是什么人之后，已经不怎么觉得她漂亮了。
我继续问道：“你会为了自己的成功，而牺牲别人吗？”
陈若雨警觉地瞥了我一眼，“陆先生，这个问题可能……可能不太适合在恋综在问吧？”
她越是紧张，我就越是觉得宋揽月跟之前在苏云浅身上发生的一些事脱不开关系。
我面不改色地说，“我只是想更了解她而已，当然揽月也可以选择不回答，完全可以选择喝掉面前的红酒。”
宋揽月眯着眼睛笑了笑，“没事，这没什么不能回答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取决于，这个别人是谁，如果是我的家人或者恋人，当然是不会。如果这个别人就仅仅只是别人而已，那我可能会牺牲。”
由此可见，只有跟她差不多地位，甚至比她地位更高的人，才会被她当成./人看。
如果地位比她更低，她只会把别人当不起眼的蚂蚁。
是死是活，跟她无关，也不会影响她的心情。
我想追问她，“如果牺牲指的是真的让人丧命，那她还会选择牺牲他人吗？”
但我只是想了想，并没有说出口。
这样问的话就太直白了，不能打草惊蛇。
我维持着和煦的笑容提醒她：“好了，该你问我了。”
宋揽月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行，时间也差不多了，问完之后咱们就去吃饭。你会因为感动而接受一个人吗？”
我没有思考，直接回答道，“不会。”
我觉得，感动是感动，喜欢是喜欢。
二者本来就不是一种感情，也不可能互相转化。
宋揽月的眼里夹杂着几分失望的表情。
她带我来到餐厅，敲了敲桌面，示意厨师可以上菜。
不一会，餐桌上就摆满了海产品。
有生蚝、海胆、三文鱼片、还有虾饼和一些看起来很高大上，但叫不出名字的菜。
这满满的一桌，一看就不是我们两个能吃完的。
我热情地招呼工作人员过来，“坐下一起吃呗，机器架旁边就行，反正我俩也吃不完这么多。”
摄像师大哥本来都快坐下了，但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宋揽月。
他看到宋揽月脸上毫不掩饰的嫌弃时，飞快离开了餐桌。
“没事，我不饿，你们吃吧。”
剩下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个场景，也不敢再凑过来。
我这才意识到，应该跟宋揽月商量一下的。
我是觉得人人平等，大家一起吃饭很正常。
但宋揽月说不定会觉得我没有提前跟她打招呼，所以不开心。
我端起高酒杯，朝着宋揽月举杯。
“揽月，我是想着，咱们明显也吃不完这么多，喊他们一起过来吃也热闹点。”
宋揽月抿了抿嘴唇，“他们跟我们一样，现在在工作呢，都吃饭的话，谁来拍素材？”
摄像大哥见状赶紧接腔，把问题揽在自己身上。
“是的，刚才是我考虑得不周到，我们还在工作呢，谢谢陆辰和揽月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宋揽月满意地点了点头，端起面前的酒杯隔空和我碰了碰。
“咱们开始吃吧。你放心，我也不会浪费这么多食物。我们剩下吃不完的，我会给节目组，让他们都能加个餐。”
工作人员们听到这话，齐齐感谢道：“谢谢揽月。”
我有些不想看这个画面。
吃不完的，那不就是剩菜吗？
虽然这剩下的菜是要比普通人吃剩下的华丽一点。
但本质还不是剩饭剩菜。
就这样赏给别人，别人还得感谢她，可真是让人不适。
这一顿饭，我吃的是味如嚼蜡。
我本身就不太喜欢吃海鲜。
又被她的操作恶心了一把，也不怎么吃得下去。
……
观察室内。
周舟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始夸宋揽月。
“要我说的话，我觉得揽月的操作才是正确的。她这样安排，既不影响咱们工作人员的工作，还能让咱们开开眼吃到没吃过的美食，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王万成和陈巧含笑点了点头，没接腔。
周舟看苏云浅也没有要说话，也没有要夸跟着宋揽月的苗头，转头问唐宇晨，“你之前在剧组跟揽月应该也有接触，你对她的印象如何？”
唐宇晨眼里的厌烦一闪而过，笑着对摄像头说：“印象挺好的，她对大家都不错。”
周舟似乎是觉得这个答案有点笼统，接着问李威：“您作为心理学家，对揽月的印象如何？您觉得她跟陆辰合不合适，有没有可能？”
李威在学术界有一定的声望，参加节目之前，他也或多或少地听说了一些宋揽月的背景。
他既不想昧着良心拍马屁，也不想真的得罪宋揽月。
“揽月在跟陆辰的交往中，还是挺大方直接的，比如说拍照那段，她很清晰地表明了自己的需求，我需要你帮我拍照片。这个是正在看节目的观众，尤其是女性观众可以学习的，建议大家在交往中少让人家猜，多点直接的沟通。”
“至于揽月跟陆辰合不合适，我想，现在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毕竟，他们现在连第一次约会都还没结束。”
周舟看这会屏幕上的两对都正在认真吃饭，也不说话。
决定让观察室的嘉宾们，也休息一下。
“各位老师们，咱们休息二十分钟，大家可以去下洗手间或者补个妆。等这场约会结束，节目组会安排大家一起共进午餐。
观察室的摄像机关掉之后，唐宇晨突然拍了怕正躺在沙发上休息的苏云浅的肩膀。
“他不想帮你，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