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从上台开始就开始走神,她在想,怎样才能让韩清瑶在台上出丑。
然而,还没等她想出个四五六来,她因为在台上走神,所以调子慢了一拍,被陈导逮住后,给狠狠地训了一顿。
“停!”
大概是因为太过生气,陈导直接爬了台,夏怡作为一个专业歌手,竟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所以更加令他生气。
韩清瑶站在一旁,就看见他对着夏怡就是一顿狂风骤雨般的输出,直接将她训了个狗血淋头。
“你听听自己唱的是什么玩意儿,就这,还上春晚,你还是趁早离开吧!”
夏怡赶紧道歉,“陈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一定会好好唱的。”
要是被取消上春晚的资格,会被网友嘲死的。
“你认真点,别拖人家小韩的后腿,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节目。”
陈导说完这句话后就下台了。
韩清瑶不经意地一瞥,正好和夏怡带着一闪而过的嫉恨目光相遇。
她淡淡地勾了勾唇,笑容有些讽刺,她感官敏锐,知道知道方才在表演的时候,夏怡就是因为时不时地看她所以才会失误。
想必,心里又在琢磨什么坏招吧!
“开始!”底下陈导的声音比响起,两人各自收回目光,进入表演的状态。
这一次,夏怡没有走神,所以彩排得很顺利,但是……
陈导皱了皱眉,又上台。
他问道:“小韩,你的戏腔是不是特意学过?”
韩清瑶点头,她喜欢传统民乐,也喜欢古风音乐,以前也学过戏腔的唱法,虽然没有系统学习过,但听上去也非常好听且有古韵。
陈导又看向夏怡,“你没学过吧!”
夏怡确实没学过,她一直都是流行乐的唱腔,所以刚才的戏腔,她是尖着嗓子用流行乐的唱腔唱完的。
一个专业,一个很业余,所以两个人在合唱戏腔的时候融合得不是很好,听着非常地突兀。
陈导沉思了两秒,说道:“夏怡,你就不用唱戏腔的部分了,戏腔的部分都由小韩演唱。”
闻言,夏怡瞬间瞪大眼,“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戏腔部分唱得很一般。”
陈导说一不二,夏怡再不愿意,也没法反抗,否则就只有离开。
这首歌戏腔部分就是精髓,没了戏腔,也就没了高光再加上韩清瑶还要分走一部分的主歌,她这下是真的成了陪衬。
想到这,她心中更是难受。
韩清瑶没错过她眼中的不忿,但是这又怪得了谁呢,节目单已经出来了好几天,夏怡自个不去认真练习,反而用流行唱腔来唱戏腔,这不是糊弄人吗,一点都不专业。
所以,她现在被陈导剔除了戏腔的部分,也是咎由自取。
陈导喊道:“再来一遍。”
音乐声起,一首三分多钟的歌,去掉戏腔后,夏怡能唱的不到十句,精确到秒数,也只有半分钟。
整首歌,几乎都是韩清瑶唱完的。
陈导在台下听着,最动听也是最高光的戏腔没了夏怡的声音,变得顺耳多了。
韩清瑶清凌凌的嗓音和戏腔的适配度特别高,婉转悦耳,在有技巧的演绎下还不失感情,听着便让人止不住地点头。
在彩排结束后,陈导露出满意的笑容,夸赞道:“非常不错,春晚的表演就按照这个版本来。”
一锤定音,夏怡沦为陪衬已是必然。她咬住唇,长长的美甲几乎快陷入手心。
韩清瑶对此没有太大的感觉,就是多唱几句和少唱几句的区别。
回到连山别墅时,已经晚上九点半。
今晚月亮隐在了云层后,夜空中也没了零碎的星点,空气中时不时地传来阵阵冷流,看上去今晚似乎会下雨。
韩清瑶走进灯火通明的别墅,径直上楼去,书房未关紧,缝隙间传来灯光落入眼中。
韩清瑶在那顿了顿,本想接着往前走回卧室,却被男人喊住。
“你不进来?”
韩清瑶心想,她进去干嘛,她又不用处理公务。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男人穿着黑色的休闲家居服,高挺的鼻梁间架着金丝边眼镜,镜片削弱了他凤眼的凌厉感,多了几分斯文的儒雅。
“今晚彩排得如何?”他问。
“还不错,”韩清瑶坐到书桌前的人工学椅上,一只手托着下颌,另一只手拿起他身前的钢笔转在指尖玩,看得出来,心情颇为不错。
谢迟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也托着下颌,四目相对间,他似笑非笑,“你今晚和江珏聊得挺不错。”
韩清瑶手指的动作一顿,有点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她倒没想到是不是谢迟监视她,他知道自己的性格,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谢迟勾了勾唇,“有人故意发给我的。”
“谁那么无聊,”韩清瑶嘟囔着,忽而一顿,冷笑一声,“我猜到了,可能是夏怡吧!毕竟她喜欢你。”
以后偷拍到自己“红杏出墙”的照片,迫不及待地想要向谢迟告发吧!利用的就是男人的嫉妒心罢了。
要说谢迟有没有吃醋……
她看向笑意不及眼底的男人,撇了撇嘴,“江珏是我很欣赏的弟弟。”
很简单的解释,她是知道男人可怕的占有欲,也不知道哪里有这么醋可吃。
笑意慢慢在眼底漫开,谢迟心情颇为愉悦,就算韩清瑶不解释他也知道她对江珏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不过一个毛头小子罢了,还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但是韩清瑶会想到解释一句,也就证明了她心里是在意他的感觉的。
今晚时候不早,所以没有修炼。
两人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临近凌晨,夜空突然被闪电撕裂,雷鸣声阵阵,天空下起了大雨。
韩清瑶突然睁开眼,下一秒,就听见手机微信响了两声。
黑暗中,她看见手机发亮,屏幕上显示着“谢迟”两个字。
“下雨了,[可怜巴巴jpg]”
韩清瑶不用猜都能知道他的意图,问他:“我以前没在的时候,下雨天你是怎么睡的?”
“躲衣柜。”
韩清瑶狐疑地问:“真的假的?”
谢迟:“你猜。”
韩清瑶:“……”
她翻了个身,脑海中浮现出男人面色苍白的脆弱模样,抿了下唇,打字发过去,“自己拿被子。”
反正床也够大,足足两米有余。
心里确实愈发疑惑,谢迟这个毛病是怎么来的,他说他小时候被拐卖过,应该也是在那个时期患上了这个毛病,但是具体的原因,他从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