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死者来说,或许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对于一具尸体。我却总以为,这是他们留下最后的线索。
完成初步的尸检后,把尸体装进敛尸袋中,推入停尸柜里。进一步的解剖检验需要死者家人签字同意。
这具尸体和之前的四周不一样。在没有具体的身份证明之下,我们的确不可能进行解剖,但是,逝者的名字留在了现场。
所以警方很快联系到了她的家人,自然有权利选择解剖。当然也是在死者家人同意的情况下。
死者血液中发现了乙醚的成分,也就是说四周应该是先处于昏迷状态,然后被杀。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凶手在顾及死者的感受,两人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而且很有可能还认识。
这个死者是致命伤,是来自于头顶。脖子上的掐痕完全是多余的。也就是说,那个凶手绝对是在估计死者的感受。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杀了他。但是脖子上面的伤痕却又可以证明凶手对死者的恨。
距离下班还有段时间,我又没事做。打开电脑,查看秦雅的档案。
毕业之后,秦雅进了一家私企打工,干了不到半年,就跳槽去了另一家公司,也没干多长时间。
前前后后死者一共换了十几次工作,按说她是名校毕业,取得证书不少,能力也够,不应该混的这么惨。
看完死者的档案,我又看了其他人的档案。这批名校毕业生,有毕业后做起超市,有的干脆做了白领,总之就是一句话,混的都不太好。
还没看完,我的手机响了。
铃……
我拿起一看,是罗希打来的。不过我想这个时间他打来电话应该没什么大事,最多也就是下班之后让我陪她吃饭,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了吧。
手机屏幕一直亮着,等到电话挂断,她又打过来。
咯噔……咯噔……
走廊上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有人向法医室走来。脚步声到门口停下,门外一个声音问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没看到我忙着呢吗?我哪有时间接你电话,再说了,现在案子到了这种程度。那个凶手仍然在逍遥法外,如果不招惹他的话,他一定会杀,更多的人到时候这个责任你我都负责不起。”
罗希走进了大门,但是发现我已经把尸体收起来了。脸上有些失望。
“老唐,我也是一名法医。为什么这次的工作你没有叫我。”
“这段时间你也累坏了,再加上东奔西跑,我真的担心你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所以你现在还是休息一下吧。”
罗希的工作努力程度我是知道的。二队那边临时把她调了过去。我自然不愿意让他承受双倍的压力,毕竟对于一个小姑娘,工作太多也会感觉到疲惫。
“不过你这边有什么线索吗?我那边却是一塌糊涂。无论是凶手的身份还是死者的身份,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现在我感到有些奇怪。凶手为什么会给死者化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来问你。”
“这一点你会想不清楚吗?”
其实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很好回答,毕竟对于凶手和死者之谦,一定有这么一场联系,而且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应该非浅。
凶手之所以给死者下乙醚,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有关系。对方不想让这个女人死的太辛苦,所以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或许对于他来说也是最后为死者做的事情吧。
至于化妆更加简单就可以解释,凶手想要保持四周最美丽的一面,然后进入另外一个世界,哪怕是死亡的最后时间,他也愿意保持四者在他心中最好的一面。
“你的意思是熟人作案?”
我并不否认,因为这种可能性很大,毕竟死者是一个都市白领,当然对于这个女人来说,众多工作中,这也只是其中一种而已。
至少他现在是一个都市白领,也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死者之前犯过某一种错,所以凶手才会找到它,并且将它解决。
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不过我现在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推理。
“但是为什么呢?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有些太奇怪了吧,死者与凶手之间如果有关系的话,她为什么会杀了他,难道?是因为两个人之间有过一段感情,而且这段感情破裂了,所以才会选择杀了她……
不过现在很多事情都不好说。我也不知道如何给这个丫头一个准确的答案。对于死者,或许很多事情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两个人之间到底有没有真感情,谁也不知道。
犯罪的根源本来就有千万种,哪怕只是随机一种。也会让人感到不可思议。毕竟我们谁都无法进入死者的内心,更加不知道他曾经到底遭受过什么样的对待。
甚至我之前有过一种怀疑,这个案子会不会是分成了两个?有可能只是我们想多了而已。
这两个案子之中可能存在着一些巧合,毕竟简简单单的一件校园霸凌案,现在却成为了,刑事诉讼。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是我们强行把两件案子并合到一起了?
完全不同的两个案子,现在,竟然被送到了一起,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但是我也很清楚,如果这么下去,根本不可能这样的答案。只有经过调查。我才能找到我心中的答案。
时间过得特别快,天空很快就变得黑压压的一片。早就过了下班高峰期,路上行人不多。我一个人散着步,慢悠悠的往家里走。
但是走了没有多久,我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因为我觉得有人在跟着我,或许这只是一个错觉,或者只是我的疑神疑鬼而已。
当然我也希望这只是一个错觉。但是很显然他不是因为我的准确是正确的,有一个人却离我越来越近。
走到小区门口,路灯快要坏了,忽明忽暗不停的闪烁,我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咯噔……咯噔……
高根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个女人迎面向我走来。已经是夜晚,女人穿了一件黑色风衣,紧紧包裹着身体,小腿露在外面,脚上穿了一双黑色高跟鞋
头上还戴了一顶黑色的礼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只能看到她的嘴唇和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