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那一刀是张晓他自己捅的？”
听到天羽给出这个结论，很多人心中都有些不太敢相信。
“不会有错，从案发现场来看，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存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但是那又怎么可能呢？他好好的，为什么要捅自己一刀，而且这一刀差点要了他的命。”马超说。
他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很显然，他也知道很多事情已经不像他之前想的那么简单了，因为所有的一切都还没完。
事实证明，张岩之前说的都是对的，这个案子果然还没完。可以说变得更加复杂了。
一个人在正常的情况下的确不会捅自己一刀，而且在我看来张晓的确是正常的。
不论是语言交流，还是他的行为举动，一切都合情合理。除非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接让他导致疯狂。
“幻觉！”
白天羽用手一直托着下巴，很显然，他也在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
“幻觉？？？”
我们几个同事都看着他，白天羽并没有改口。很显然，他说的的确是幻觉。
“看到了一个已经死掉的人，难道这一切还不可以解释吗？”白天羽说。
张晓一口咬定杀他的人就是雷晓飞，而且旁边还有他的妻子。也就是已经死去的江雪。
两个已经死去的人如何再出现在他面前，除非张晓的神经出现了问题。
“在过去的几天里，我看了很多资料。”白天羽不顾所有人的惊讶，然后继续说道：“张晓很有可能患有多重人格。也就是所谓的精神分裂。不过……”白天羽突然开始变得吞吞吐吐，好像有什么地方想不明白一样。
“不过什么？”张岩说。
“我调查过张晓。我发现，他的家族里并没有多重人格的人。而且我也调查过他的过去，发现他并不具备拥有多重人格的环境。”
白天羽说多重人格，是一种心理疾病，多发生于癔症，主要表现为癔症性身份识别障碍。这种多重人格的产生，更多的是与病人的童年创伤有着正相关性，特别是病人遭受到性侵害的情况下更容易产生这种多重人格障碍。
但是张晓身上并不具备这些。
从他开始怀疑到现在他消失了好几天，就是为了调查张晓的过去。但是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张晓童年时期受到过剧烈的摧残。
“难怪你之前一下子消失了好几天打电话都不接，原来你是悄悄的去调查这件事情了？”小黑就好像恍然大悟一样。
白天羽从来都是说的很少，但是他会做的很好。从他有这个怀疑开始，就一直悄悄进行调查。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
“还有一种，那就是家族遗传。但是我也调查过他们家族几乎没有人有这样的状况。”
“有没有可能是突然受到打击，然后出现了人格分裂？”北辰说。
我也跟着点了点头，曾经我看过一篇国外的论文。如果说真的有多重人格的话，一个是主人格，还有一个是副人格。当主人格遭遇巨大的打击的时候，副人格就会出现。主人格当时的那段记忆也会被消除……
“虽然有这种可能性。但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也只有最近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江雪的死。但是时间对不上。”白天羽摇了摇头。
所谓的时间对不上，就是因为。张晓很有可能是在江雪死之前就已经有了这种状态。
而且很有可能杀死江雪的人就是张晓。他把一切都嫁祸雷晓飞，不是因为他想逃脱罪责，而是因为他当时的确出现了幻觉。
而且这种幻觉就是江雪死于他杀，而且杀人的人就是雷晓飞。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他杀人之前就已经有了精神分裂？”张岩说。
“的确有这个可能，但是这个时间应该可以缩短在一个多月左右。”白天羽左手还有一张报告单，然后放在了张岩的办公桌上。
“这是张晓的体检报告，而且是三个月前做的。他的身体是没问题的，而且心理状态也是正常的。”
虽然我觉得现在调查这些没有用，毕竟人在医院里。在他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之前。警方也没办法对他动手。
虽然说警察执法是天职，但是也是根据人道主义精神的基础上进行的。
现在只有医院的医生说他可以出院了，警方才会再一次把他带回来。
“张队，那个很漂亮的律师又来了。说要我们给一个交代，不然的话就会直接起诉我们。”
在大厅里的一个警员突然跑到了办公室，张岩突然皱着眉头。
“可恶，那个女人竟然还没完没了了。明明知道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竟然还来。如果真的出现了一些什么突发情况，她处理的了吗？”
小黑口中说的那个女人，我倒是有所耳闻，但是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至于那个女人是谁，我到还真没见过。
“要不让天羽去应付她吧？”小黑提议道。
“还是算了。这个女人和记者不一样，哪些记者可以用这种方式去打发。但是这个女人可是掌握着法律的，到时候随便一条罪名，怕咱们也吃不消。我亲自过去吧。”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我也去。”马超说。
“大个子，你有没有搞错，又不是出去打架。只是去应付一个女人。咱们老大应该够了。”小黑说道。
两个人虽然之间产生过矛盾，但是现在可以看的出来，已经缓和的差不多了。甚至已经像普通朋友一样在开玩笑了。
说话间，我们两个走到了警局大厅，一个女人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警局里的人员，各自忙碌着自己的工作，好像有些怠慢她了。
“蓝律师，不是说了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吗？但是你也得给我们一些时间呀，毕竟你也知道这一行不好干呐。”张岩说。
这个女人看起来大概25岁到30岁之间。一身制服，很漂亮。戴着一个粉色的眼镜。不过看起来也够不好惹的。不过我有些好奇，她这么年轻就已经成为了律师，而且听说还有属于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张队，我已经给了你们足够多的时间了。”
“是你？”蓝律师突然抓住了一个人的肩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