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怒极反笑:“你觉得我们像是缺钱的人?”
“当然了,我知道叶总家大业大,不缺钱,所以我还许诺你们另外一样。”
孟蕨似是早就知道苏芮的这句回答,她顿了顿,继续道:“我可以说服阿显,不再针对叶氏,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条件,听上去倒是挺让人觉得满足的,只是……
“你说服他?”
苏芮忍不住的笑了:“孟蕨,你是觉得你在慕砚显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啊?说白了,你不过就是嫣儿的替代品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
她去劝慕砚显,是当慕砚显好说话,还是当她和莫北蠢?这么拙劣的交换条件都信!
自己的软肋被人当众揭开,孟蕨的心头就像是被人重重的敲击了一把,她的脸色骤变,握着咖啡杯的手都进了几分。
苏芮懒得跟她多说话,拎起一边的手提包包,起身就要走。
“苏芮!”
孟蕨突然喊住了她,她的眼底蕴含着一丝高傲:“阿显前段时间已经跟我求婚了,我们现在正在购置新婚需要置办的东西。”
闻言,苏芮眯起了眼,对于这个消息,她还是会觉得心痛,但是面上却装的风平浪静。
孟蕨站起身来,和她直视着:“所以,不管我是不是嫣儿的替身,这些都不影响我即将成为慕太太的事实,作为慕太太,你觉得我有没有全服阿显的能力?”
苏芮不言语,紧紧地捏住了手中的包,
孟蕨看着她的小动作,轻佻眉头:“我提的这些条件,我希望你着重考虑一下,想好了再告诉我,叶氏跟慕氏斗,根本就是在以卵击石!”
这话不假,以叶氏现在的实力,跟慕氏斗,真的只有被吊打的份,但也未必一定输,翻盘的能力还是有的,只是几率小一点罢了。
从咖啡厅出去,苏芮的心情明显低落到了低估,她满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孟蕨的话。
虽然早就知道慕砚显和孟蕨结婚,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她依旧会觉得心中不平,这个孟蕨,可是杀人凶手啊!
“芮芮?”莫北看着坐在工作岗位上发呆的某个人儿,眉头紧蹙,想要上前去宽慰,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刚刚祁阳告诉他,孟蕨约她出去,现在见她脸色不好,他不用深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心结,必须要她自己走出来的才好。
“阿北,你说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把这个杀人凶手给绳之以法呢?”苏芮是真的不甘,孟蕨坏事做尽,可每次都能全身而退,这种滋味,她真的很难受!
“别担心,坏人总归是会得到她应有的报应的。”莫北宽慰她。
苏芮摇了摇头:“阿北,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我们在调查中,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方向?”
“什么?”莫北低头望着她。
“孙家,我们忘了孙家!孙芋嫣是车祸受害的第一人,在她死后,孙家就搬离了原来的住处,孙家以前在南城可以是有一定地位的企业,怎么可能说撤离就撤离!”
苏芮眼里散发着浓浓的青光,以前她一直以为,孙家是为了女儿的名誉,不让外界知道她是酒驾,所以才跪求她们苏家以眼角膜作为交换的。
可是现在,综合所有的事情来看,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他们四年前的车祸,和孙芋嫣的车祸如出一辙,由此可见,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如果真要是意外,孙家为什么要搬离的干干净净?
“这件事,我会深查的。”莫北点头,心中了然。
当年他对车祸一事,本就心有疑虑,只是当时的情况紧急,孟蕨那边又一心要苏芮死,而他在南城的势力还没有成熟,所以就导致事情没有往下继续调查下去。
诈死逃离国外,一方面是为了照顾苏芮,让她平安生下孩子,另一方面,他也是为了自己在暗中培养一股势力,一股可以和慕家对抗的势力!
“阿北,这次,我们不会退缩了!”苏芮目光坚定。
今天孟蕨来找她,格外的猖狂,那些高傲的话,就像一把把铁钉钉在她的心上。
“好了,这些事不用乱想,你先把和常氏的合作做好,今天中午我们去学校看看宇哲,他昨天还在念叨着你这个母亲中午都不去看看他呢。”莫北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一提起苏宇哲,苏芮身上的针刺就全部松懈了下来,她收敛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走到一边的办公位上,开始着手办起了公务。
莫北回到位置上,就把孙家的消息,发给了对面的人,让他着重调查孙家近几年的动向。
孙家,是所有事情的开端,孙芋嫣的死,谜团多的不计其数,他必须要好好的往下查,还苏芮一个清白,也为苏芮扫清以后的障碍。
中午,苏芮和莫北一道去学校给苏宇哲送吃的。
三人聊得开心,却是完全忽略了身后的一双眼睛。
慕氏——
秦风毕恭毕敬的站在办公室内,看着面前这张阴沉着脸的人,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你确定看到她和叶向北去了学校?”慕砚显脸色阴郁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是。”秦风点头,“并且我也去查过了附近的监控,发现苏小姐每天都会在同一时间和叶总去学校接送孩子,所以确定无疑。”
“孩子叫什么?”慕砚显冷着脸,他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真是好样的,这才离开他四年,孩子都有了!
秦风敛了敛眉,摇了摇头:“这个我们还在调查中,苏小姐把孩子保护的很好,所以调查有点难度。”
“呵!”慕砚显冷笑一声。保护的很好?那他倒要看看,她和莫北还能怎么护着!
“慕……”
“阿显!”
秦风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孟蕨的声音打断。
孟蕨的声音嗲嗲的,手里拎着一个盒饭,淡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慕总,我先出去了。”秦风见状,很合时宜的对着慕砚显点了点头,随后大跨步的离开。